因着身手步法敏捷灵动,两人犹如轻盈飞鸟,连连惊险逃脱司沁的袭击,更惹司沁怒火,掌心威力更甚!
  须臾间,陈设的桌椅茶盏悉数破碎断裂,所见之处皆是残骸,入目亦是厚重凝结冰霜,其间布满不少锋利冰锥,已无多少落脚之处。
  就连房门亦被厚重冰墙封住,两人无处可逃,司蓝受了伤,更是力道速度减缓不少,有些吃力。
  “师姐,我们走窗户!”
  “好。”
  朱珠向来常跟司蓝比试,自然察觉司蓝的不对?劲,猜测她这会伤的不轻,便主动冒险挥剑进攻,以此来转移司沁注意,借此给司蓝争取逃生机会。
  然而,司沁看穿朱珠的意图,抬手偏要下狠手取其性命!
  “师妹小心!”又一道猛烈寒风冲击而来,朱珠很显然来不及躲避司沁的寒冰掌。
  危急时刻,司蓝变换身形,快步飞身护住朱珠,可后背却挨上寒冰掌,掌风凛冽,两人牵连,纷纷倒地。
  雪雾纷飞,朱珠察觉温热鲜血滴落,忙搀扶起司蓝,查看她的伤势,惶恐出声:“师姐、师姐!”
  月华宫的寒冰掌那么?厉害,朱珠刚才亲眼见司蓝替自己挨上一掌,这会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连完整的问话都已说?不出口!
  司蓝擦拭嘴角鲜血,勉强盘坐,摇头安抚应:“师妹别怕,我还好。”
  此时原本想要杀师妹的月华宫宫主司沁,亦是面露意外,稍稍收敛怒火。
  司沁本意并不想取司蓝性命,只是没想到她为这个师妹,竟然宁愿冒险受死!
  而更令司沁诧异的是,自己寒冰掌对?司蓝而言似乎并没有造成伤害,很显然她已无师自通的学会如何控制寒冰诀,简直是不可多得的练武奇才!
  朱珠见司蓝还能如常出声应话,并未如当初那般失去意识,陷入寒流侵袭,全身冰冻,方才松了口气,偏头愤愤质问:“堂堂武林盟主,竟然以大欺小,若是传出江湖,难道不怕遭人笑?话?”
  “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嘴,真是惹人讨厌。”
  “司宫主,你今日要是伤我师妹分?毫,我不仅不会入月华宫宗门,而后往后势必与你不死不休!”
  说?罢,司蓝探手揽住朱珠,神情冷冽看向司沁,已然不再抱有半分?期望。
  四目相对?,司沁满是威压的看向这张与自己年轻时近乎一模一样的脸,低沉出声:“司蓝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司蓝神情坦然自若的迎上幽深冷眸,丝毫不曾畏惧对?方,沉声道:“我从?不认为司宫主对?我有半点?不舍,今日前来不过?是应约罢了。”
  “很好,看来你是真想和你师妹一块死在这里!”司沁看着她目光里的桀骜不驯,心间涌起不堪往事,怒火上涌,怒斥道。
  语毕,滔天寒流席卷而来,满地冰霜仿佛生长的触手一般,迅速逼向师姐妹两,如此诡异场面,颇为恐怖!
  朱珠看的心生绝望,可灵机一动,冒出计划,忙高声唤:“無引师太?救命,我师傅墓地还没告诉您呢!”
  如果無引师太?还在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话音未落,忽然一道飞影般跃入屋内,無引师太?挥动拐杖阻拦司沁的进一步动作,满地冰霜顺着破碎缝隙,顷刻之间破裂瓦解。
  無引师太?偏头看向受伤的两师姐妹,目光停留在年轻女子样貌时,暗生诧异,稀奇道:“司沁,老衲竟从?来不知你有个女儿?”
  司沁蹙眉道:“無引师太?,此事与你无关!”
  “老衲跟她们师傅同?出一门,怎么?就无关?”
  “你,什么?意思??”
  無引师太?迎上司沁探来的怒火目光,坦然应:“她们的师傅是亥慈,水若庵的元长老,你不会没发现她们内息与寒冰诀不同?之处吧?”
  司沁神情泛冷,只得按压杀意,冷面道:“本盟主发现她们是朝廷鹰爪安排的奸细,恐怕不能交还無引师太?!”
  假若今日不能制服司蓝,她将来必定是大患!
  “胡说?八道,我看你才是奸细!”朱珠见司沁竟然泼脏水,便忍不住气愤回怼。
  只是因伤的不轻,喉间突然涌上腥甜,朱珠忍不住咳嗽。
  “师妹,不要动气!”司蓝忙察看朱珠伤势,探手搭在她腕间搭脉,暗自输送内息试图调养。
  朱珠吃了疼,只好盘坐接受调息,目光看着似乎没受什么?影响的司蓝,暗自纳闷。
  明明挨上寒冰掌的是司蓝,自己只是受到寒流冲击,怎么?感觉自己伤的更重啊!
  無引师太?见此,满是怀疑的询问:“司沁,抓奸细得有证据,否则就是空口无凭的诬陷。”
  “她们是被通缉的雲山山庄血案凶手,赵昀死于她们之手,朝廷的通缉令到处都是,难道还不够?”
  “荒唐,真是天大的笑?话,你我皆知雲山山庄血案是朝廷鹰爪所为,那朝廷发布的通缉令不过?是屁话一张,司沁你怎么?能蠢得相信昏庸无道的朝廷?”
  朱珠于一旁听?的诧异,暗想这个老态龙钟的無引师太?,没想怼起人来字字珠玑,真是高手!
  司沁一时无言,眼见無引师太?分?明是有心护犊子,又想起先前结盟时她百般阻挠,不免升起杀心,威胁出声:“無引师太?,你要记住现在我才是盟主,假若今日你非要包庇奸细,那水若庵声名?狼藉,恐怕将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