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刚才就不?该坦白交代?,让司蓝生气,总比让司蓝伤心?难过的好。
  朱珠束手无策的看着司蓝沉浸伤心?之中,完全不?搭理自己,自己的心?脏像被扔进沸水里饱受煎熬,只得探近身?,乞怜似的轻吻泛凉唇间唤道:“师姐,别不?理我,好不?好?”
  司蓝看向?凑近到面前的朱珠,偏头避开她?落在面上?的轻盈热息,两天颊生热,探手轻推开凑近过来的娇软身?段,置气出声:“师妹,往日里我打你,那是为让你长记性,可?现下?师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谎不?听话,实在是难以管教!”
  “师姐是天底下?待我最好的人,我怎么会不?听话啊。”朱珠见司蓝终于有?所反应,便?不?介意?她?的恼怒,大着胆子如失了骨头般依靠司蓝入怀,满是讨好,“这次真是意?外,我保证再也?不?冒险私自行动,以后师姐让我往东绝不?往西,如果再有?违背,那下?回就、真打断我的腿!”
  说这话时?,朱珠暗想这回可?真是赌大了!
  司蓝目光看向?朱珠讨好面容,指腹捏住她?的下?颌,视线落在她?那胭红唇珠的樱唇,心?里并不?信她?的话语,幽幽出声:“按理现在我就该打断师妹的腿。”
  当即朱珠吓得眼眸睁的又大又圆,心?想司蓝不?至于玩真的吧?!
  “怎么,师妹莫非吓得不?敢出声了?”
  “师姐,我、我觉得现在不?是好时?候啊。”
  司蓝挑眉看向?意?图出尔反尔的朱珠,手臂圈住她?身?,居高临下?的审视道:“师妹方才不?是说不?躲不?逃的吗?”
  “我没?有?想逃,只是好不?容易有?可?能跟面具杀手会面报仇,若是断了腿,岂不?成残废,那怎么动手啊?”
  “无妨,我到时?会替师妹报仇,师妹就等?着好消息吧。”
  朱珠吓的咽了下?干涩喉间,脑袋瓜疯狂转动,目光看向?似乎不?像开玩笑的司蓝冷静面容,暗想现在逃跑,肯定?是没?可?能。
  以司蓝的身?手,现下?两人的距离姿势,别说打断自己的腿,恐怕霎时?间捏断自己的脖颈都不?成问题!
  “师姐,我要是真成残废,以后吃喝拉撒都得麻烦你,这多不?好意?思啊。”
  “师妹放心?,我照顾你,怎么会觉麻烦,更何况羞涩二字,师妹似乎是从未有?过的。”
  这话说的,朱珠没?来由感觉司蓝像是在笑自己不?知羞?!
  虽然跟事?实没?差多少,但是成残废,这可?不?是朱珠所希望的啊!
  朱珠眼见司蓝固执己见,实在是想不?出旁的法子,黑亮眼眸吓得润出水光,更显楚楚可?怜,脑袋埋在她?颈间出声:“师姐,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是断腿很疼啊!”
  看来最后还是只能用眼泪来搏一搏了!
  说话间,朱珠硬是眨眼间飞快挤出几滴温热泪水,精准落在司蓝侧颈温凉肌肤,暧昧勾人。
  司蓝心?间微漾,薄唇抿紧,掌心?轻抚朱珠纤细后颈,眼见她?眼眸红润的像只纯洁无辜的小白兔,心?里却明白她?其实是只狡猾艳丽的小狐狸,完全松懈不?得半点,只得压下?心?软,淡然应:“师妹放心?,我下?手很快,应该不?会太疼的。”
  本来只是装哭的朱珠,一听司蓝如此温柔的说出冷酷无情话语,心?想看来是没?得商量,顿时?真给吓哭了!
  唉,都怪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估计是把司蓝彻底惹恼了。
  这回若是自己再有?心?躲避,岂不?又证明,自己对司蓝撒谎欺瞒,朱珠一时?陷入进退两难!
  司蓝没?想朱珠哭的是梨花带雨,晶莹眼泪似雨珠从她?稠密睫毛间簌簌溢出,而后自倩丽白嫩面容滑落,更有?三两泪珠俏皮的钻进她?衣领,徒留隐晦深色。
  只是朱珠如此害怕模样,却没?有?像过去那般逃避耍赖,反倒让司蓝有?些意?外。
  而朱珠吓的连睫毛都在打颤,眼睛一闭,双手紧紧环住自己,心?腔剧烈起伏不?定?,好似待宰的羔羊恭顺。
  司蓝看的心?间泛滥,目光落在朱珠哭成花脸的苍白面容,喉间干涩,忍不?住低头贴近,唇瓣触碰湿润,下?意?识模仿朱珠亲昵时?的逗弄,好似解渴般贪婪索取。
  这突然的亲昵,远出乎朱珠意?料,明眸轻眨的睁开眼,迟钝的接受司蓝的亲昵,还有?些不?明白她?的心?思。
  朱珠只觉整个人就像飘起来的棉花,身?段依靠司蓝,直至内息不?足,渐而有?些软绵无力。
  待司蓝主动拉开距离,葱白指腹擦拭朱珠面容泪痕,深邃眸间波光粼粼,面目神情却平静的很,轻叹出声:“这回姑且留着师妹的腿,不?过再有?下?回,我可?就不?会如此轻松放过师妹。”
  生气归生气,司蓝到底还是见不?得朱珠哭泣可?怜模样,更何况她?还是为自己冒险行动。
  再加上?现在凨城势力繁杂,现在若是打断朱珠的腿,自己一人恐怕护不?住她?的安全。
  而此时?劫后余生的朱珠,完全不?敢有?半点其它旖旎念想,更没?空擦眼泪,只庆幸傻笑道:“我就知道师姐心?疼舍不?得下?重手!”
  虽然刚才朱珠真的以为司蓝会打断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