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朱珠,因为自己从来没听说司蓝会炼毒!
  林间一时死气沉沉,众土匪旁观两女子的下手,心间怕的要死,决意溜走。
  “两位侠女,小的几个就先告辞了!”
  “站住!”
  朱珠出声制止,慢悠悠道:“你们这些人抢劫掠财,不会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吧?”
  众土匪吓得扑通跪倒一旁,哀嚎求饶:“饶命啊,小的们上有老下有小,若非没有粮食吃,怎么会不会上山当土匪,求您可怜可怜吧!”
  “是啊,咱们劫财从不害命,而且大财都让宁老爷拿走,咱们就只跟着喝几口汤而已,求您高抬贵手,从此一定重新做人。”
  “停!我又没说要杀你们,只不过需要你们跟着进城办事而已。”朱珠说话间,随即取出碎银票摇晃,倩丽面容满是狡猾,“听说宁府是雲城有名的富商,你们难道就不想跟着干票大的?”
  这话一出,众土匪们呆若木鸡,茫然互相张望打量,暗想好家伙。
  这位侠女,心咋比土匪还黑啊!
  午后一干人回到雲城,宁府书房里的宁老爷等的望眼欲穿,忍不住起身踱步念叨:“这都什么时辰,难不成没抓住那美人!”
  忽地,外间家仆跑入内汇报:“老爷,管家回来了!”
  “那美人呢?”
  “那姑娘一块在前堂呢。”
  “好啊!”宁老爷面露大喜,迈步出书房,穿廊道,赶往前堂。
  宁府堂内颇为宽敞,长梁宽柱,桌椅陈设皆是精细入微,厅内暖炉旺盛,内里宛若暖春,数位婢女入内奉茶。
  朱珠落座一旁,探手拿起糕点尝了尝,眼眸一亮出声:“味道,还挺不错嘛。”
  宁管家拘谨站在一旁,面上满是忌惮,直至目光瞥见宁老爷,连忙变换脸色唤:“老爷,您来了。”
  “老李,你……!”宁老爷的笑容在瞧见管家满脸淤青时僵住,目光看向完好无损坐在堂内的两位姑娘,神情微愣,骤然变化,“这是怎么回事?”
  按照宁老爷的猜想,那美貌女子怎么也该昏迷不醒,才是啊。
  更何况宁老爷原本只想要一位美人,谁想两人都在,顿时心生警惕。
  宁管家担心老爷多疑,连忙出声解释:“老爷我们出城碰上土匪,险些被打死,幸好两位姑娘出手相救,这才得以安全回府啊!”
  事情虽未说出全貌,不过大抵算是合理,朱珠吃着糕点观赏表演,很是满意自己编排的戏码。
  司蓝目光看向朱珠鼓鼓囊囊的小脸,探手轻拍她拿糕点的手,暗自示意不要贪吃。
  “竟然有这等子事?”宁老爷心里纳闷,面上却故作恍然大悟,随即压低声质询,“老李,那群土匪怎么回事?”
  宁管家配合小声道:“老爷,小的估摸那伙土匪觉得您给的银钱太少,所以才出尔反尔趁机宰一把呢!”
  “那他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宁老爷见此,方才打消疑虑,面上恢复先前和善姿态,转而向两位姑娘行礼答谢,“今日多亏有两位侠女出手相助,宁某感激不尽,不如在寒舍暂住几日?”
  朱珠一本正经模样,悄悄揉着手,眼含怨念的看向司蓝。
  司蓝坦然应:“好,那就多谢了。”
  “姑娘客气,宁某还不知姑娘芳名?”
  “行走江湖不便透露具体,我姓司,师妹姓朱。”
  宁老爷被这美人轻声细语勾的神魂颠倒,心间窃喜,正愁没机会将人得手,连声应:“好好。”
  天色渐暗,晚间灯火通明,宁府婢女陆续端上美味佳肴,席桌之上,朱珠看的目不暇接。
  宁老爷举杯慷慨道:“司姑娘,朱姑娘两位请,不用客气,尽兴!”
  司蓝眼疾手快的制止朱珠端酒动作,严肃应:“我们不饮酒,宁老爷请见谅。”
  朱珠只得悻悻放下酒杯,差点忘记司蓝眼里自己不会喝酒。
  然而,上一世朱珠在江湖混了几年,其实早就喝过不少酒了。
  “无妨,宁某自酌,两位随意。”宁老爷暗叹可惜。
  这场宴会,司蓝不喜多言,朱珠忙着啃蒸羊羔,宁老爷被晾在一旁,自觉不是滋味,便直白询问:“司姑娘生的清丽文雅,不知家中可许婚配?”
  话语一出,宴席之间陷入死寂,宁管家于一旁悄悄擦汗,暗叹自家老爷真是色迷心窍,不知死活啊!
  “我与师姐是孤儿,并无父母亲友,宁老爷莫非想说媒?”朱珠拿起手帕擦嘴抢话,虽忍住回怼心思,面上笑容灿烂,齿间话语却难掩气愤。
  宁老爷一听美人双亲不在,难掩喜色,忍不住直白询问:“朱姑娘,宁某早年丧偶,便再未娶妻,昨日对你师姐一见倾心,不知能否有缘?”
  朱珠面上笑容逐渐消失,后槽牙都险些咬碎,这老东西真是一点都不要脸啊!
  “宁老爷您如今这等年岁,莫不是说笑吧?”
  “宁某虽是年长了些,不过身体尚且康健,只是不知司姑娘究竟如何心意?”
  若不是这少女是司姑娘的师妹,宁老爷险些就忍不住发怒了!
  朱珠轻哼欲语,没成想司蓝却探手轻拍朱珠后背,才只得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