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沐在远处一眼就看到了裴雪重,无外乎是因为她今天的一袭淡蓝旗袍在那些裴家子女繁重的西式礼服里面是特别突出显眼。
  裴夫人与裴家主说了开场仪式后,音乐奏响,舞宴开始了。
  沈渡这个时刻走到了丁沐的身边。
  其实,在丁沐步入宴会厅的时候,沈渡是被她的一身打扮呆了一瞬,虽然没有穿她准备的礼裙,但她不得不承认丁沐今天很漂亮,很亮眼。
  只是,丁沐身边杵着的这个人多少有点碍眼睛,看着有伤自己的心情。
  沈渡的到来让丁沐沉默,她无端想起了死亡芭比粉裙子。
  两眼一抹黑,沈渡过来能有什么好事。
  能否有幸邀请到这位美丽的小姐与我跳一支舞?沈渡笑靥如花,漂亮的面容笑得一脸无害。
  她朝丁沐伸出手。
  丁沐:
  丁沐是我的舞伴。危持冰冷地声音出现。
  四周似乎被这可怕的气压笼罩,无外乎是在证明危持此刻的情绪。
  隐含的威胁在沈渡身上并不奏效,她的面容可谓是平静,眸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审视:是吗?
  危持睨视着她,转眸看向丁沐的眼神又充满了温和,危持伸出手:沐沐,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嗯。丁沐点头,手掌放在危持的手上。
  随后,危持拉着丁沐,两人步入大厅中央,随着旋律慢慢起舞。
  站在原地的沈渡眸光微微变暗,她僵硬地收回了手。
  优美的旋律在宴会厅里回荡,起伏连绵的舞步中,人们沉浸在其中。
  然而这一切没能激起沈渡任何的欣赏性。
  旗袍女子端着酒杯走向沈渡,她递给沈渡一杯红酒。
  沈渡偏过头,双目相对,裴雪重微微一笑。
  还在生气吗。
  你管的怪宽。沈渡接过红酒,随即移开视线,看向不知名的地方。
  嗯裴雪重轻叹,我是不想管,可你方才如妒妇般的样子可有失我的颜面。
  沈渡半耷拉着眼皮,声音哑得不像话:我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裴雪重轻呵一声,看向她的表情意味深长:你现在是在极力否认我和你是同一人的存在吗?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是听不见。
  沈渡缄默,反而裴雪重并没多少不悦,她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份文件,推到了沈渡的面前。
  见其不动,裴雪重喟叹道:看看吧,你应当很感兴趣。
  文件就这么明晃晃地放在她的跟前,她似乎并不在乎这是个公共场合,当然,沈渡也是在此刻发现,不知何时这边的贵宾已经不在。
  这里空空荡荡,只剩下她和裴雪重。
  视线随意扫着文件上面的内容,当看到了某处,沈渡的目光一怔,下意识抬头看了裴雪重一眼。
  只见她鼓励般地等沈渡继续看下去。
  文件的内容不多,可有的内容却在脑子里瞬间炸开。
  沈渡罕见地慢了半拍,好半会她才回过神来,她微微抿了抿红酒,企图掩盖她的慌乱。
  你还要继续在做挣扎么。裴雪重此时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笑意,是一种掩饰不了的得意,戏谑。
  不可能,我不会。沈渡的脸崩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豁然起身,拿起后椅挂着的外套,沉着脸先行离开宴席。
  宴会厅觥筹交错,呆久了难免有些闷热,危持似乎看出丁沐不太舒服,便带着丁沐暂时离开宴厅,去后花园里透透气。
  夜晚的袭风清凉,凉丝丝地拂过丁沐的脸颊,使得她微醺的脑袋变得额外清醒,身体上舒适许多。
  两人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相对沉默寡言,都很紧张,谁也没有擅自开口说话。
  唰的一下,一道从丁沐身旁黑影蹿过,心事重重的丁沐难免吓了一下往后退却。
  虽说她穿的高跟鞋鞋根不算高,但退的时候重心不稳,要不是危持及时扶着,她可就要切切实实摔下去了。
  蹿出来的橘猫好似没有意识到自己吓到了人,它悠哉地跑到草丛里,不一会叼到了毛球停止了自己的步伐,她好像是在好奇旁边站着的两个人类。
  你没事吧。危持紧张地看着她,迅速从兜里拿出手环心脏检测仪带到丁沐的手腕上。
  丁沐连连摇头:没事没事。
  危持注视着手环上面的数值,在看着丁沐的面容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手才放松了下去。
  那个,谢谢啊。她的手上还带着危持的东西,丁沐解开打算还给危持,对了,这个
  不用,这个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
  嗯?丁沐眨眨眼。
  这个是医学部实验室新研究出来的检测手环,心脏等方面若是出现问题,手环会响起警报,会通知就近医院,尽快派人赶来救治,当然也会联系我。危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