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了声,“保洁嘛, 这个事情, 当然安……”
  我没说完, 但下一瞬间, 我就听到他叫了一声, “——!我懂了!”
  少年突然跳了一下,他转过来,眼眶已经红了。
  我以为他懂了什么, 大脑一阵发麻。
  “林加栗。”他期期艾艾,“你是不是背着我……找他做鸭?”
  我:“……”
  我:“?”
  找谁做鸭??
  我再次震撼了。
  我忍住要往他嘴上贴胶布的冲动, 深呼吸一口气,“……”
  我抓住了他的肩膀, 郑而重之:“裴知宁,我没有这种爱好。请你记住,我,林加栗,一向是一个守法公民,不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请你不要怀疑我遵纪守法的决心。”
  所以请不要告诉你的爸妈,所以你的爸妈不会告诉我哥,所以我哥不会来追杀我。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
  我下意识:“……找你做什么?”
  裴知宁凑过来,径直把我的手拿起来贴在他的侧颈上。
  少年侧颈的皮肤细腻又温热,在掌心之下,像是最好的玉石。
  他的指腹慢慢摩挲着我手指的关节,语调都带上了委屈。
  他说:“找我做鸭啊。”
  我:“?”
  我就知道他嘴里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裴知宁脸红腼腆:“是林林你的话,我可以做你的鸭,免费的,所以不算违法。随便你怎么玩,玩多少次都行都可以,不然我们从今晚就可以开始……”
  我……
  我要崩溃了。
  ……这话题越来越聊不下去了啊!!
  你真的有听到自己在说什么吗??啊??你哥能不能来管管你!
  他是病人,林加栗。
  我试图安慰自己,冷静,他是病人。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现在只是一个100%限制级骚话机器而已罢了,你就当你自己是未成年人防火墙了,责任重大,意义深远。
  林加栗,这是你的福报。
  “叮咚——”
  于此同时,门铃又响了一声。
  “林加栗?人呢?”
  贺枕流的嗓音从可视门铃的麦克风里传出来,他正拿着手机在耳边。
  他自言自语,“不会金屋藏娇来不及开门吧……”
  “……”
  果然,下一秒,手机电话铃声响起来了。
  隔着一个屋子,门铃声和电话铃声在这个屋子里此起彼伏,格外清晰。
  裴知宁转眸看我,嗓音带着幽怨:
  “他居然有你的手机号。还这么执着要上来找你。”
  “这个……”
  “那就让他上来啊!”
  少年衣衫不整地大步走过去,当着我的面啪地一下就点上了“开门”的开关,一头银毛气得都要炸开,
  “让他上来,我跟他对峙,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样的人才能爬上林加栗的床!”
  我吓得一下跳过去抓住了他的手,“你不能见他!”
  裴知宁更不可置信了:“为什么!”
  “你是个知名人物,裴知宁,你要注意隐私!”
  我好像一个劝大学生门禁前回宿舍的辅导员,使出浑身解数欲哭无泪,“你先去客房待着,等他走了我再跟你说——”
  “那又怎么样,我不管!”
  裴知宁头一扬,小脸气得通红,
  “要是他生气的话,也没办法,就让他看着我们做啊,凭什么要我藏起来!”
  我:“……”
  首先,第一,我不会和你做。
  第二,……我忍不了了。
  千言万语抵不过胡搅蛮缠。
  我,林加栗,这就要对社会的花朵下毒手了。
  趁着贺枕流上楼还有一会儿的功夫,我抓住裴知宁的手臂,也不顾脚疼,从旁边抽了根快递用的麻绳,就开始把他绑上了。
  “林,林加栗。你……”
  少年惊叫出声。
  “闭嘴!”
  快递的麻绳又韧又不会断,我直接把他摁在墙上,开始绑他的手腕。
  小爱豆的手腕白皙又纤细,被绳子缠绕一圈,都隐隐勒出红痕。
  他被我抵在墙上绑绳子,完全动弹不得。
  裴知宁眼眶通红,泪水盈盈,委屈极了,“林林,你好凶!绑得好痛,我好痛……”
  “你话太多了。我等下再跟你算账。”
  绑完了手,我又如法炮制把他的双腿并在一起绑住了他的脚踝。
  把他扔进衣柜时,裴知宁呜呜地哭。
  小爱豆被五花大绑瘫在衣柜的平板上。
  昏暗的阴影里,银发都打湿沾在脸上,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咬着唇,“林加栗……你这样……我……我会……”
  我警告他,“等会儿他来说完了话就走,给我乖一点。”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点头!”
  见他泪眼汪汪呜咽点头,我干脆又从浴室拿了块毛巾塞进了他的嘴里,作为保险,才把衣柜门关上了。
  关了衣柜门,又关上了客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