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魔杖匠人不会,魔力是他们必须了解的内容。魔杖的本质就是一个魔力引导器,初学的小巫师需要魔杖和咒语学习来约束自己的魔力,避免像幼时一样出现无法控制的意外事件。
  魔杖控制魔力的输出,只有法力强大造诣高深的巫师,才能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精准施展魔法。
  但只有魔杖匠人才知道,魔杖的品质其实是巫师能不能释放自身魔力潜能的关键。而现在的技术所能制作出来的魔杖,是完全无法将巫师的潜力激发出来的。
  伊索继续道:[这是因为,你们现在所做的魔杖,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引导装置而已,普通的魔杖匠人是无法突破这层束缚的。]
  说到这儿,伊索忽然没了动静,维拉尔正听得入神,忙催促他快讲。
  伊索不紧不慢地说:[别着急,让我好好想想……举个例子,麻瓜们可以在他们所谓科学的领域,不断地向前发展,但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改变了外在因素,他们不可能使出一个哪怕最简单的咒语,因为他们根本就感觉不到魔力的存在——普通的魔杖匠人也是这样,他们的天赋决定了他们能做出怎样的魔杖……但他们也只能做魔杖了。]
  维拉尔皱了皱眉头。
  伊索老神在在道:[我,克洛希,再加上你。我在这个世界上呆了这么久,所遇到过的有超越魔杖匠人天赋的巫师,也只有三个而已。]
  他压低了声音,似乎想要营造出神秘的氛围:[你听说过魔法阵吗?]
  维拉尔回道:[有点印象,炼金术士要用的东西吧?]
  伊索说:[没错,从现在开始,我要教导你学习魔法阵。我们不是魔杖匠人,我们将要制作的作品名叫法杖——如果一切进行顺利,也许你会是改变巫师历史进程的那个人。]
  维拉尔沉默。
  伊索兴致勃勃:[怎么啦,被我描述的宏远未来吸引得心驰神往了吧?]
  维拉尔决定实话实说:[并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供餐点就在前面。咱们等会儿再聊吧我看到牛奶冻了……]
  伊索:[……]
  伊索在镜子里气得直跳脚,遗憾的是,维拉尔根本看不到。
  午餐时,德拉科吃两口,就忍不住抬头看看维拉尔。如此两次三番,维拉尔再怎么把心思全放在牛奶冻上,也注意到了对面室友欲言又止的样子:“德拉科,你怎么了?”
  德拉科浅灰色的眼珠转了转,不远处一个法国姑娘的背影进入了他的视线。
  他假装不经意道:“你看前面那个人,像不像梅洛迪?”
  维拉尔没说话,放下刀叉,静静地看着他:“……”
  德拉科被这清凌凌的眼神紧紧盯着,差点没装下去,但他还是坚强地把演练了很久的台词说出来:“其实梅洛迪的歌唱得是真好听,但是我听说这个女巫……很喜欢玩弄男人的感情,她公开过的男友就有二十一个……”
  维拉尔:“你知道吗,以前那些女巫在我妈妈面前说其他人的坏话的时候,就是你这样的表情。”
  德拉科瞬间凝固:“……”
  维拉尔微微偏了下头,认真道:“你是拿我当……闺蜜吗?”
  德拉科:“……?!”
  这还没完,维拉尔接着说:“你似乎蛮了解那位女歌手的嘛。”
  “这个,旁边有人聊了一下,我听见了……”德拉科回答,没忍住又加了一句。“你不是比我还关注她?还专门找我借望远镜。”
  维拉尔好像有点明白德拉科是在意什么了,他轻描淡写地说:“我只是在看她的衣服,那应该是我妈妈的手笔。你在担心什么,我今年才十二岁好吗?”
  莫名觉得德拉科好像预防早恋的家长……明明连他真正的父母都不会在意这个吧。
  德拉科心里嘀咕那两个抱在一块亲的法国男孩还只有十二岁呢……但听到维拉尔关注那个女歌手的原因后,他的确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连他自己都没不明白,为什么要松一口气?
  忽然,维拉尔恍然大悟似的睁大了眼睛:“难道,德拉科你……”
  德拉科顿时紧张,屏住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维拉尔继续道:“你不会是喜欢梅洛迪吧?”
  一片静默后,德拉科挫败地低下头,假装自己在专心致志地吃三明治。
  下午的比赛并没有上一场那样精彩,但观众们还是兴致高昂——很多时候,人们看比赛并不是为了比赛本身,而是要追求那种身在现场的刺激和优越感。
  伊索有些兴致缺缺,魁地奇给他带来的新奇感已经减弱了。他在镜子里懒洋洋地说:[很多事情靠语言是说不清的,还是等你到镜子里来,我做给你看。]
  维拉尔表示赞同,决定晚上回家就撞镜子:[这次你不会在洗澡然后把我弹出去了吧?]
  [不会不会,上次是个意外,你要体谅无事可做的孤单老人,除了泡澡还能干什么呢?]
  说这话的时候,伊索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躺在温泉里,手持法杖变出一杯冰激凌,一边小声咕哝:“现在的人可真会享受。”
  就是仗着维拉尔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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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结束后,两人一路聊着天,走回奥利凡德家。庄园里空荡荡的,维拉尔蹙眉,叫出艾米丽:“先生和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