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蛋,我付清绝不会为了这狗屁情劫委身任何人!岑睢,你要是在用这种话来说,别怪我不留情面。”付清忍无可忍将岑睢和带着那些红色的东西踢出了无相宗,他一向不对无仇无怨的人下手,岑睢就是吃准了他这点才有恃无恐。
  付清挥手将殿门紧闭,屏蔽了探寻的视线后,坐回凳子上,心绪难平。
  无隅见状立马给付清倒了杯茶,小声说:“师兄,我其实觉得魔尊......”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他自愿帮你破解情劫,也不算犯了杀孽,师兄其实我觉得挺好的,你总会有一个人帮你破解这情劫,不然你的情劫该怎么办?你真的不飞升了?”
  不飞升?付清最大的执念就是飞升,成仙后不知道是否能不能回去,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要抓住。
  付清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无隅,他知道无隅是衷心为他好:“情劫这件事情,我再好好想想,不过你的提议驳回。”
  付清起身,甩袖离开了大殿,回到了自己的山头,这一次他没有运剑飞行,还看见不少无相宗弟子穿着一身素白色的校服操练,见到他后低头行礼。
  不少弟子偷偷打量付清,身为无相宗的第一顶梁柱,他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有自己的一座山头,这万年来不是在闭关就是去闯机缘的路上,现在倒是怀恋身为弟子的时候早晚听课操练的日常。
  不少弟子投去敬仰崇敬的眼神。
  “师祖当年好像就是修真界第一天才,只用千年便达飞升境,好厉害。”
  “师祖,今天怎么会有闲心看我们操练?”
  “听说师祖要历经情劫才能飞升,是真的吗?我好想成为师祖的情劫。”
  人群中还有几句不和谐的声音:“师祖真的俊美绝伦,比合欢宗的宗主都还要好看。”
  修真界分为四大宗门,无相宗、鸿元宗、合欢宗和法道门,无相宗和鸿元宗都是以剑修闻名,法道门主要是符修,合欢宗大部分都是女修且容颜惊艳,以绝世美貌闻名,尤其是合欢宗的宗主赫连缇,被称誉为修真界第一美人。
  这句一出,虽有几声不满意的声音说合欢宗怎能与我无相宗相提并论,但大部分弟子心中都是认同这句话,清止仙尊比赫连宗主不知好看多少倍。
  付清自然是听见了这些小辈们说的话,他虽不喜别人拿他和女人比较,但是这些年来他听这些话可听了太多,最后也就渐渐麻木了,而且也不会将自己的不虞发给这些小辈上,只是他听见有人将赫连缇称为修真界第一美人,要是赫连缇本人在这儿听见估计要将他这些弟子每人甩一道鞭子。
  付清在一堆操练的人中还真发现了几个好苗子,出声指点了几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山头。
  付清拥有一座独立的山头,他喜静,平常不喜欢别人打扰,因此就连侍奉的弟子也一个没有。
  还没进门,忽地一道剑光袭来,付清闪身一躲,剑光紧追不舍分化成无数道残影一一向付清袭来。
  付清不得不拔出无尘剑与人缠斗起来,能进他山头、还对他刀剑相向的人除了毕霄他想不出第二人。
  “毕霄,我今日没闲心陪你过招。”付清以剑凝决突破了屏障,无尘剑剑锋直指剑光的主人。
  “慢了,用了半柱香。”来者收回剑,如痴一样的抚了抚剑身,随后单手负剑背至身后,沉声说出一个结论,“你身体有损。”
  付清看着毕霄那张高冷得就像别人欠他百八万的死鱼脸就毫无兴致,毕霄是鸿元宗宗主,无相宗和鸿元宗互相看不顺眼,无相宗骂鸿元宗全是死鱼脸只知道修炼的呆木头,鸿元宗骂无相宗一群披麻戴孝,一群不通情爱的死直男。
  付清和毕霄两人年少相识,互相看不顺眼,毕霄更是每个月都会来找他切磋一番,以付清做他的剑下败手为目标。
  付清心知他比往常找出毕霄所在位置的确慢了一点,有些没好气:“有本事你去踩一次仙梯试试。”
  无隅听见门下弟子禀报赶来,看见立在高空的两个没有剑锋相指松了口气,大喊道:“师兄。”
  付清低头看见了无隅,知道他又是来劝架的,虽然他本身就没有想跟毕霄打起来。
  无隅见两人下来后,吁出一口气,向毕霄微微颔首叫了声:“毕师兄,你怎么又来了。”语气有些微的无奈,在年少求学时期便如此叫,叫习惯了。
  毕霄和师兄明明在年少求学时期两人是至交好友,不知为何千年前就开始刀剑相向。
  两个大乘期的大佬真刀实枪的打起来,无相宗都可以被夷为平地了。
  毕霄应声,上前一步想要执起付清的手腕,付清眼疾手快地退后一步,他又上前一步,冷声道:“让我看看。”他怀疑付清修为受损伤及筋脉。
  付清眼神冷了下来,将剑立在自己身前。
  看付清拒不合作,毕霄也冷了心思,冷哼了一声,甩袖捏了个决离开了。
  无隅瞥了瞥付清的神色,试探开口:“师兄......”他想说毕霄其实是关心你。
  “闭嘴,去冷池呆半个时辰。”
  冷池是无相宗一处天然的冷泉,终年寒冷利于修炼以及磨练心智,只是无人能抵挡那份刺骨的寒冷。无隅心知自己此刻闭嘴最好,便默默离开了。
  付清说完转身回到卧室,盘腿打坐,打坐静心,他需要理一下这烦乱的心绪,还有那狗屁情劫的破解方法,剧情的强制他避无可避,既然不能躲,唯一的法子便只有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