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薇的肩膀瞬间没精打采地耷拉下来:“你知道,工作嘛,就是忙的时候昏天黑地,连轴转的。”
因为沟通不顺利,最近姜芜忙到晚上回去都很晚了,只能给她发睡前语音,等她第二天起来听。
孙如蔷把胳膊抱在胸前:“这么多天看不到人,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余薇薇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孙如蔷:……
“你这样被她吃的死死的啊,”她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余薇薇身上,似笑非笑道:“怎么只许她吃醋,不许你吃醋吗?”
余薇薇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了。
“哎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余薇薇混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不知为什么,除了前女友危机,余薇薇几乎没有过这方面的忧虑,她知道,以姜芜的道德水准,如果她认准了一个人,在那人自己犯错之前,姜芜一定不会做破坏关系的事情的。
没有原因,但余薇薇就是这么确信。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孙如蔷反问。
“我就是知道嘛。”余薇薇晃晃脑袋。
孙如蔷摸了摸口袋,才想起自己没有带烟,她看着余薇薇那副天真的充满信任的模样,唇边的笑意里充满着些许恶意。
余薇薇浑然不觉,脑袋里盘算着。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找机会吃一下醋。”然后像姐姐上次伺候她的那样,这样那样地爆炒姐姐。
想到那样的画面,余薇薇浑身的肾上激素都兴奋起来,已经脑补出了自己挥着小皮鞭,一副绝世大总攻模样的画面,姐姐全然化成一滩春水,任由她操纵。
不行,画面太过不和谐,只是脑补一下,余薇薇已经面红耳赤了。
有点过于刺激。
孙如蔷看着她的表情,随口道:“你姐姐身边那个朋友,有点面熟。”
“嗯?”余薇薇好奇,“你以前见过宁燃姐姐吗?”
“拉吧常客,看她很受女生欢迎。”孙如蔷言简意赅。
那人天生不惧高调,随便坐在哪里都是视线的中心点,孙如蔷也是后面才想起来,以前去拉吧喝酒时,见过那人和几个女生推杯换盏玩游戏。
她开始思考自己有没有见过姜芜。
没有印象。
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潭水里,有几个人真正干净呢?
谁知道余薇薇丝毫没有领悟到她的潜台词。
“噗。”果然是宁燃姐姐的作风。感觉好笑的同时又感觉有些难过,宁燃姐姐在游戏人间的时候,心底的那个空洞,还在想着那个人吗?她有真正地从过往里走出来过吗?
喜剧的底色是悲剧,作为旁观者,她也有点替宁燃伤心。
不过。
她很快就想到了另一件事,一把抓住孙如蔷的手臂:“所以你经常去拉吧吗?”
孙如蔷:……
“也没有经常,偶尔。”
“哇。”余薇薇咋舌,她还没有去过拉吧呢,都已经弯了,是不是应该去这种大本营见识一下。
孙如蔷看出她脸上的心动,蛊惑道:“要不要今晚带你去。”
余薇薇动摇了一秒。
然后猛地想到,要是让姜芜知道她悄悄去拉吧了,那晚的历史不是要重演一次?
那天的齐胸襦裙干洗完后被余薇薇挂在了家里的衣柜,每次路过看到,就会想起那晚格外疯狂的一幕幕,短时间内再来一次……
直觉告诉余薇薇,再被抓到,只会嘎得更惨。
她咽了咽口水,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下次一定,等姐姐回来,我们一起去。”
“没出息。”孙如蔷哂笑。
余薇薇理直气壮:“有老婆我要什么出息。”
孙如蔷:“切。”
两人悠哉悠哉地往校门口走去。
余薇薇的生活格外规律,下课看书画画,晚上偶尔去边老师家蹭饭,在饭桌上上演和匡瑶的小学生斗嘴大赛,真正的小学生小糖果在一旁捂着嘴偷笑,晚上回去再给姜芜打电话,故意穿很清凉的衣服在视频里逗弄她。
小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同时,周末转眼就到了。
余薇薇赶地铁挤到了会展现场,她大学就和同学出来做过兼职,早就习惯了这种现场,轻车熟路地找地方登记领了工作牌拿了早餐,三两口吃完就准备去上岗。
孙如蔷和她分到了一组,两人趁着没人时偷偷开小差聊两句。
“没看出来,这种场合你如鱼得水嘛。”休息的间隙,孙如蔷夸赞道。
刚才服务的那位商人来自伦敦,交流的间隙就喜欢和她们聊天,余薇薇娴熟地和他谈论起英国,偶尔还夹杂着两人的一些吐槽,对方聊得很开心,直表示等会儿要给余薇薇表扬。
余薇薇:“嘿嘿,其实我是个i人。”
“真的吗?我不信。”
“噗——”余薇薇破功,“其实是因为之前我和姐姐去了英国,她以前在那里留学,抛开别的不谈,我还挺喜欢那座城市的。”
因为那里曾经有过姜芜的青春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