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她。”
“诶呀~姐姐觉得我很凶, 可我觉得自己还怪心软的。不然……在嘉年华里怎么只是把姐姐变成玩具呢?还是保留了你的灵魂让你能自由活动的玩具。”
齐砚听她提这事儿就来气:“你把我变玩具还有理了?害得我在嘉年华里行动不便!”
烟烟恶劣地笑起来:“行动不便?可你不是一直都被抱着吗?你旁边这位姐姐把你保护的那么好, 我们想靠近你回收你都做不到。再说了,你变成娃娃明明那么可爱, 不信你问这位姐姐,是不是觉得你的娃娃可爱死了,让她爱不释手。”
小鬼一连串话把齐砚和白卿都整懵了,前者是因为惊讶,后者是被戳破内心想法浑身僵硬。
这小鬼突然一下说得话对齐砚来说信息量有点儿大,她惊诧地从白卿怀里钻出脑袋,仰头看她:“我那娃娃……可爱吗?”
白卿撇开脸不看她:“不可爱。”
“撒谎,你耳朵都红了!”齐砚突然想到什么,兴奋地一拍手:“我想起来了,上次在家里你狐狸样子的时候,我一碰你耳朵你那白耳朵都泛粉……原来是害羞的意思吗?!好神奇!”
白卿恼羞成怒,直接把她推开不让她继续赖在自己怀里:“我、没、有!”
“哼,人家烟烟都说了。你还一直保护着我让她们都没机会靠近我。”
白卿也回她一声轻哼:“那是因为你我结了灵契,你若有事我也不能好过。”
齐砚觉得这狐狸时而脸皮厚如城墙,时而又薄得像张纸,傲娇的样子怪可爱的,让人忍不住就想逗她。
这会儿她们两个都还没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白卿差不多只在和齐砚相关的一些事里脸皮薄,而齐砚也总下意识在两人相处之中去逗她。
有些事在相处的习惯中成了自然,只是谁也没发现那些细微的变化。
叫烟烟的小鬼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书房里又只剩她们两人,齐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密码的顺序。四位数的密码,四个数字,怎样才是正确的组合呢?
齐砚看向那道暗门,回想着暗门上绘制的壁画……她总觉得好像有点儿眼熟。人的记忆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关键时刻越容易掉链子,大概是跟紧张有关,紧张能激发人类的潜能,有时也能让人因心急乱了阵脚,忘记一些重要的东西。
齐砚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坐在书桌上凝眉沉思,只剩三次试错机会了,必须要小心谨慎。
白卿没有打扰她思考,反而自己在这不大不小的房间里随意翻看起来。现代的文字她大多看不懂,随手翻了两本书就失去了兴趣,无聊的开始玩儿墙上灯的开关。
啪嗒、啪嗒。
开关一下下开合,房间内的灯忽明忽暗。
齐砚被白卿扰得心烦,蹙着眉抬眼看过去,想要出声喝止她幼稚的行为。
只是抬眼间,她的目光定格在暗门的位置,眼眸蓦地睁大。
“等一下,先别开灯!”
白卿一怔,虽然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但还是依照她所言把灯关上。
墙上,原本的暗门处,在黑暗的环境下有不起眼的荧光在闪烁。
齐砚这会儿完全顾不上害怕,快步冲到壁画前,伸手触摸上面的荧光。
“荧光粉……”
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之前觉得这幅画怪怪的,给她一种又眼熟又想不起来的怪异感觉。她还以为是自己太紧张了记忆出现了问题,现在看来不是,是那副画本身就不全!
秋冉这个聪明的天才少女,她做这扇暗门的时候,在壁画上下了极大的功夫,用了两种特殊的颜料。一种是光照和黑暗环境下都能看见的荧光粉,还有一种只在黑暗中显现的颜料。这种夜光粉在光照下不显形、只默默吸收光亮储存。而一旦陷入黑暗,它就会显现出来,和另外一部分组成一幅新的画。
而眼前这副画,正好学美术的齐砚认识——《肯特海难》,泰奥多尔·居丹1827年创作的油画,画上展现的是惊心动魄的海难瞬间。
“肯特海难……”齐砚一拍手,道:“密码是5846!”
按照推测重新输入密码,“叮”得一声,密码正确,眼前的暗门缓缓打开,露出门外的一条通道。
白卿微微讶异,问:“你知道这幅画的名字,又是怎么立刻猜到正确的密码顺序?”
“因为九宫格输入法,是我们现代人用手机时最常用的一种。”
“什么是九宫格输入法?”白卿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对于现代的东西她了解太少,就是纯纯一张白纸。
齐砚拉着她出了书房,暂时哄道:“回家再教你,现在说不清楚。”
白卿看着她,道:“不要敷衍我。”
“没敷衍你!现在真不是解释这个时候,再说了咱进话本手里又没有手机,怎么给你讲啊。”齐砚挽着她的手臂,警惕四周,“听话啊!回家肯定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