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清越闻言,不由下意识瞅花玉容一眼。
花玉容正在给她添菜,察觉尧清越的目光,抬眸对她笑了笑,神色平常。
尧清越咳嗽一声, 对苏寄灵道:“令妹怎么了?”
苏寄灵神色忧虑,这才解释自己来询问二人的原因。
原来苏冉冉离家那日,曾对苏寄灵说过, 会替她解决婚约之事。
这个婚约当初是两家长辈定下的,既然苏冉冉不在苏家, 那肯定是去花家了。
苏冉冉性子向来跋扈,苏寄灵都能想象得出对方会做什么。她极有可能会来找花玉容的麻烦。
苏寄灵带着歉疚解释道:“小妹已经失踪两个月了。我也实在无计可施, 才来叨扰两位。”
正巧赶上花玉容和尧清越的婚礼,她害怕打搅到二人的新婚之夜,硬生生忍到今日, 才厚着脸皮上门。
然而询问结果却不容乐观。
尧清越见苏寄灵着急的模样, 不由同情道:“其实令妹之前找过我们。”
说着, 她看了眼花玉容,道:“但是后来又离开了。这个,花玉容也可以证明。”
花玉容面带忧色,关切道:“苏小姐, 你别着急。如果我们有令妹的消息, 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苏寄灵闻言,这才脸色沉重点点头。谢过尧清越二人, 苏寄灵又神色匆匆地走了。
尧清越收回目光,蹙眉思考苏冉冉的下落,想了半天,一无所获。
要说仇家,以苏冉冉那个个性,那可就多到数不清了。也或许,苏冉冉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才失踪的?
手上蓦地一暖,尧清越抬头,看见花玉容握住她的手,眸光温柔如水,道:“你再想着旁人,我可要吃醋了。”
尧清越闻言,不由无奈一笑:“怎么,你连苏冉冉的醋也要吃?”
花玉容笑了笑,没有回答,牵着她的手,柔声道:“好了,用膳吧。不要让莫名其妙的人,搅扰我夫妻二人的兴致。”
尧清越心道,才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人呢,那可是你将来的帮手,座下第一狗腿子。平白无故折损一名大将,她也不着急。
不过转念一想,花玉容又不准备成魔,何须帮手?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苏冉冉会去哪里,不由挠了挠脑袋,遂将此事放下。
大约是祸不单行,尧清越和花玉容吃完午饭时,看见后院里负责守卫尧家安全的弟子满面惊慌而来。
因有苏寄灵那一出,尧清越见状,不由与花玉容对视一眼。
她正张口,想问那弟子何事这么惊慌,不想那弟子说了事由,惊得尧清越差点当场心肌梗塞。
尧清越扶住心脏,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那弟子飞快抬头看她一眼,见尧清越正一瞬不瞬盯着她,不由惶恐道:“刚才弟子去后院,发现小小姐不见了。”
“人是今日不见的?”尧清越勉强稳住身体,没有晕倒。
那弟子抿了抿唇,没有回答,显然也不知道答案。
事实上送饭的弟子见午饭好端端的无人动筷,才知道事情大条了,这才将小主人消失的事情告诉守卫弟子。
这弟子过来禀告时,已同时通知其他守卫弟子,搜查整个府邸,同时严禁所有宾客外出。
花玉容揽着尧清越的肩膀,安慰道:“也许是在哪里贪玩,忘记了时辰也说不定。”
尧清越勉强笑了笑。
豆豆不是贪玩的孩子,整日像个小大人一样,更别提因为贪玩而忘记回家。
只希望对方是真的还在尧家。
随着弟子来报,尧清越的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整个尧家都翻得底朝天,也没找到豆豆,对方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又找到各种人证,证明豆豆是昨天消失的。昨夜是她和花玉容的结道大典,尧家守卫松懈,人贩子八成是混进宾客里,然后浑水摸鱼,将豆豆带走的。
尧清越又找人要了昨夜离开的宾客名单,结果看得头都大了。
尧家家大业大,尧灵圣君又是威名在外。听说尧家小姐要办结道大典,修真界凡是说得上名号的修士都来了。
尧清越望着那一卷卷堆成小山的卷轴,还有卷轴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心中止不住绝望。
等她找到人,豆豆怕不是人都要凉了。
而豆豆不过一个三寸豆丁,能跟谁有仇?怕是原主或者花玉容的仇家,报复不了她们,就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
仇恨原主或者花玉容的人,会如何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她不敢深想。
尧清越六神无主,因为这些联想,想得眼眶都红了。
花玉容摸摸她的脑袋,给她出主意:“别急,你或许可以去求圣君?让她算一算,豆豆在哪儿。”
尧清越闻言不由一愣,然而立即转忧为喜。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尧灵圣君上知前事后后事,不过去算一个小孩子的下落,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尧清越高兴的抱了抱花玉容,转身就去找尧灵圣君。
尧灵圣君见到尧清越与花玉容时,并未意外。
她好似早等在这儿,见尧清越跨进门槛,淡定地呷了口茶:“放心,那孩子目前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