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儿!你可来了!”
尧清越在她怀中,仿佛溺水之人,拼命挣扎。
几个侍女看着她们互动,满脸笑容。
潘九霄呃了一声,与纪月鸣面面相觑。
纪月鸣恭敬行了一礼,然后直起身,轻咳一声,好心提醒道:“逐月宗弟子,见过圣君,另外尧师妹她,好像不能呼吸了。”
尧灵圣君闻言,这才遗憾地松开双手,她瞥了纪月鸣一眼,挑了挑眉:“我记得,你这娃儿似乎叫纪月鸣?”
纪月鸣恭敬应了一声。
尧灵圣君又扭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潘九霄,勾唇笑了笑:“你是叫潘九霄?”
潘九霄没想到像尧灵圣君这样的大前辈,竟然会知道她的名字,不由有些吃惊应了一声:“是。”
同时暗想,圣君知道大师姐的名字勉强不算奇怪。毕竟纪月鸣是她们逐月宗这一辈最出名的弟子。但她何德何能,能让圣君记住名字?
难道,是因为尧师妹?探究的目光落在尧清越身上。
尧清越正在整理自己的头发,刚才猝不及防,被这女人按在胸口,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长发都散落了许多,弄得她十分狼狈。
见那红衣女人还觑着她,一脸跃跃欲试,仿佛逗猫的样子,尧清越心中一惊,慌忙跑到潘九霄身后,满脸警惕盯着她。
这位负有盛名的圣君,果然如传闻一般,生得好似二八少女。
她长相浓艳,一身红色长裙,长裙上的云纹是用金线秀的。
发髻上的满头珠翠和步摇,不但没有喧宾夺主,反倒衬托出女人格外典雅高贵的气质。
她们姓尧的,都这么有钱吗?尧清越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心情复杂。
“小越儿,你不记得我了?”尧灵圣君见尧清越眼神陌生,不由泫然欲泣,那脸上的表情多变的很。
这位圣君,不仅长得年轻,看来心态也十分年轻。
尧清越蹙了蹙眉,斟酌道:“我应该没有见过圣君?”
原著之中,对这位圣君的描述并不多,对方总是以背景板的戏份出现,所以尧清越根本不曾注意她。
尧灵圣君身旁的侍女笑着解释道:“圣君忘了?小姐见您时,还是个小婴儿呢。”
小婴儿三岁前不记事,那么小一点的孩子,怎么能记得她。
红衣女人恍然大悟,点点头:“是这么回事,你们瞧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说罢,她勾了勾唇,转身上了大殿的宝座,示意尧清越三人坐下。
尧清越惴惴不安,找了个距离对方最远的位置坐下。
屁股刚刚挨在椅子上,就听坐在上首的女人道:“今日叫你过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瞧瞧,咱们修真界年轻一辈的中流砥柱,顺便……”
尧清越闻言,登时正襟危坐,心道来了。
前面那段话,说什么中流砥柱,她只当客套。重点是这位圣君最后准备说的事。
“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有了心上人。既然如此,咱们何时把你的婚事办了?”
尧清越:“……”
她心中正转着各种阴谋诡计,如临大敌,不想做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听到的竟然是这句话。
尧清越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怎么你们修真界,现在流行催婚吗?
大殿里静悄悄的,尧清越的咳嗽声就显得特别明显。而因为大殿空旷,这咳嗽还带回声,越发显得她窘迫了。
尧灵圣君斜倚在宝座上,见状不由打趣道:“你们瞧,小家伙还害羞呢?”
潘九霄和纪月鸣沉默不语,面面相觑。
尧师妹的这位长辈,和她们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另外,尧师妹要和谁成婚?
意识到在场只有她们二人不是尧家人,潘九霄是尴尬,纪月鸣则微微红了脸。
尧清越止住咳嗽,勉强道:“圣君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先有她闭关结束的师尊羽仙尊者要她娶妻,还一娶就娶两个,后又有尧灵圣君要为她主持婚礼,她们尧家人,都这么离谱的吗?
至少问问她本人的意见啊!
“怎么,你不愿意?”尧灵圣君挑眉,满脸稀奇道。
她家这个小辈,和那姓花的女娃娃,闹得满城风雨。连她这个隐居深山的老人,都听说了两人私奔的消息。
她好心好意替她们主持婚礼,她反倒不乐意了?
尧灵圣君牵了牵嘴角,看了眼她身旁的潘九霄和纪月鸣,意味深长道:“说得也对……咱们尧家的女子,一般人配不上。”
尧清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以为对方歇了逼婚的心思。
不想女人紧接着探出身体,兴味盎然道:“这两位,也是逐月宗掌门的高徒呢。”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潘九霄身上。
潘九霄一脸严肃,苦大仇深,身姿坐得笔直,不敢与她对视。
接着,女人的目光又落在纪月鸣身上。
纪月鸣手指握拳,压在唇上,轻轻咳嗽一声,白皙的双颊不自觉浮现两抹飞红。
“本尊觉得,你大师姐就不错。要不就……”
潘九霄放松般地泄了气,纪月鸣脸上的红晕则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