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尊……你听我解释。”尧清越结结巴巴道,努力寻找借口。
推脱是她年轻不懂事可以吗?
“那两个孩子,你喜欢谁?”正当尧清越开动脑筋努力为自己找借口时,羽仙尊者突然道。
尧清越漫无边际的遐想登时打住,迷茫望着她。
羽仙尊者瞧着自家小弟子这个傻样,突然眉头紧蹙,快步上前,手指先探了探弟子的脉搏,神色稍霁,接着又盖住她的脑袋,片刻后收回手。
羽仙尊者暗道,身上灵力没有凝滞,脑子也没被打坏,身体也无任何伤势,这比她事先预料的要好很多。
“师尊到底是何意?”尧清越是真的不懂。
羽仙尊者心道,既然没有外伤内伤,那看来只是单纯的笨。
念及尧清越和自己的关系,她便多了几分耐心,解释道:“本尊知道,你心悦纪月鸣和花玉容……”
尧清越震惊。
羽仙尊者道:“我原先想着,你经脉被废,就算喜欢她们两人,娶进门恐怕也制不住。不如让你选其一嫁过去。”
貌似威严公正的女人继续道:“不过我刚才探了你的经脉,发现通畅无阻,体内灵力甚至比从前更盛。所以本尊觉得,你不必委曲求全,可以将两人一起娶进门。”
尧清越惊呆,张着嘴都没合上。
羽仙尊者瞧着尧清越越发傻的模样,威严的面孔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怜爱。
她伸手摸了摸尧清越的头发,道:“你不仅是我最小的弟子,也是我们尧家这一辈最小的女孩。本尊总该多替你打算一点。”
这不是打算一点,这是宠溺无度了吧?
“师尊,你真的误会了!”
为防止师尊乱点鸳鸯谱,尧清越急忙解释,却被羽仙尊者打断,“你是担心纪月鸣的师尊不同意?没关系,本尊会替你解决。”
尧清越不知该从何吐槽,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穿来时,那些人对她无缘由的恶意。
现在想来,讨厌怎么会没有理由。原主嚣张跋扈的性子,恐怕和她家里人脱不开关系。
这个和她有亲戚关系的羽仙尊者,就是最好的证据。
尧清越深吸一口气,赶在羽仙尊者开口前,斩钉截铁道:“师尊容禀,徒儿不喜欢大师姐,更没想过娶师姐进门。至于花玉容……徒儿还没想好。”
她们这连恋爱都没谈,就直接进阶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是不是太快了?
再说,就算她想娶,花玉容还不一定愿意嫁呢。成婚结道之事,不该两个人坐下来,好好合计合计?
“不谈她们,那孩子的生母,你打算如何?”羽仙尊者顿了顿,斟酌道。
尧清越没想到,羽仙尊者的话还能更加离谱。但也许习惯了对方思路,她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个孩子指的应该是尧豆豆。
“师尊哪里听来的谣言,豆豆不是我的孩子。”尧清越哭笑不得纠正道。
羽仙尊者却道:“本尊算到,你与那孩子有一丝母女缘分……”
尧清越真的无奈了,只能将原身将尧豆豆抱回来的经历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
“豆豆原本是死胎,是我以鲜血为引,才让她成功出生。所以师尊说的母女缘分,指的应该是这回事。”
羽仙尊者见尧清越坚决否认,不由若有所思。且说什么都不要和那两人结道,只能作罢。
正说话间,有弟子来报,说纪月鸣来了。
羽仙尊者闻言,不由顿了顿。她原先是想为尧清越做主,试探纪月鸣的意思。现在徒儿自己拒绝了,自然就不用再问了。
不过她依然让纪月鸣进来。
不过片刻,身量高挑,清雅贵气的黄裳女子姗姗而来。
纪月鸣目不斜视,恭恭敬敬行了礼:“羽仙尊者。”
羽仙尊者淡淡嗯了一声,接着考教了一番纪月鸣的修炼进度,最后才勤勉一番,才让二人离开。
纪月鸣被莫名其妙叫来考教一番,虽心中疑惑,却什么都没问,恭敬而沉默地与尧清越一起出门。
二人走在路上,氛围莫名有些尴尬。
除开原身身上的事情,尧清越与纪月鸣并不熟。可对方作为逐月宗大师姐的身份,她还是认可的。
转而想到洗髓丹的事,尧清越想了想,开口道:“师姐……”
不想对方也恰好开口:“师妹……”
二人面面相觑,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纪月鸣有些感慨,这么多日过去,尧清越以实际行动证明她已经看开了。
而且尧清越与花玉容私奔的传闻,她都听说了。出于同门关系,所以才准备开口询问。
“师妹有什么话想说?”纪月鸣道。
尧清越咳嗽一声,道:“师姐可准备参加这一次的宗门大比?”
纪月鸣看她一眼,见尧清越神色闪烁,似有难言之隐,不由弯了弯唇:“师妹但说无妨。”
“那我可就说了。”尧清越清了清嗓子,道,“这一次比赛前三名,听说奖品之中有可以洗髓伐筋的丹药。若是师姐得来,能不能和我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