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方和花玉容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何必抓着她们不放?
“不谈这个了。”尧清越想不出谢漫天母女俩会作什么妖,索性思考她和花玉容接下来怎么办。
她的病治好了,只要带着豆豆,去做什么,去哪里都行。
但花玉容呢?
“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尧清越望着她清瘦的面孔,试探地问。
花玉容想报复花家,目的已经达成。那接下来,应该就是治腿?
想着,目光跟着落到花玉容的双腿上。
花玉容跟不上尧清越跳跃的思维,黑眸闪了闪,将这个问题扔了回去,低声道:“你想我做什么?”
她不知道尧清越知道多少真相。但弑父杀母,灭绝人伦,世人不容。
她不愿在自己和尧清越之间增加更多阻碍,所以,她愿意装作对方喜欢的样子。
没想到花玉容竟会问她。尧清越挠了挠后脑勺,眨巴着杏眸道:“你要实在不知道做什么,要不,先跟着我吧?”
按照原著,花玉容的双腿是在下一次宗门大比后治好的。
宗门大比十年一次,是修真界的盛会。这几年,修真界风雨欲来,魔王之剑出世的消息甚嚣尘上,修真界人心惶惶。
为安抚人心,也为鼓舞各族修士的士气。举办大比的几个宗门世家,纷纷慷慨解囊,拿出了自家珍藏的宝贝,作为这次大比获胜的奖励。
奖励之中,正好有重塑经脉的宝贝,一枚可以洗髓伐筋,重塑肉身的洗髓丹。
不过以花玉容的身体,也不可能拿着武器上台与人比试。她是偷的。
趁着人家比斗地热火朝天,使用魍魉附身,偷偷拿走的。
尧清越想到这个情节,就不由满头黑线。
花玉容为她割肉喂血,她当然也得为花玉容做点什么。但让她去偷东西,这不符合她做人的准则。
以她现在的实力,能拿到前三名吗?或许找卷王邻居帮忙,等对方得了东西,拿另外的宝贝去换?
尧清越长吁短叹,端着药碗出门。
下楼时,瞧见一杏裳高马尾女子从客栈之外进来。那女子模样稚嫩,大概十三四岁上下,大眼睛圆圆的,脸颊上还有婴儿肥,瞧着十分可爱。
尧清越不其然瞧了一眼,马上便收回目光。途径那杏裳少女时,听到对方和店掌柜的对话。
“掌柜的,你有没有见过这名女子?”少女拿出画像,递给店掌柜。
尧清越好奇瞅了眼,心中立时咯噔一下。
这画像上的绝色美人,还坐着轮椅,不正是花玉容吗?
是花家派来的追兵?瞧着也不像啊。
一个名字骤然在她的脑海之中跳了出来。
这名稚嫩的杏裳少女,哪里是什么花家追兵,分明是苏寄灵的妹妹,苏苒苒啊!
什么,你不知道苏寄灵是谁?苏寄灵是花玉容那倒霉未婚妻啊!
尧清越猛然一拍脑门,又气又急。她都把这茬给忘了!
原著之中,苏苒苒之所以会出场,是因为不忿自己的亲姐要和花玉容结成道侣。
正巧花家出事,于是打算过来痛打落水狗,杀掉花玉容。
至于为何不直接解除婚约?只能说反派的心思你别猜。这杀掉结道的一方,婚约什么的,不是自然就解除了吗?
尧清越趁着苏冉冉询问店掌柜的当儿,连忙上楼,不等花玉容和豆豆疑问,便一手夹着一个,从客栈二楼跳了下去。
她的速度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第一次御剑飞行,还带着一大一小,飞得竟然稳稳当当。
这一飞,估计有几百公里,已经远远将人甩在身后。就算苏冉冉及时反应过来,也追不上她。
花玉容被她背在背上,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而豆豆被她抱在怀里,迎面吹着冷风。
尧清越落地时,怀中的豆豆早已经炸毛成一只小刺猬。尧清越带着点歉意和好笑,轻轻地压了压小家伙毛躁的头发。
花玉容从她身上下来,靠坐在附近的石头上,见尧清越冷静下来,才徐徐开口:“说罢,刚才遇见什么了?”
这么急匆匆地逃命,难道遇到仇家?
尧清越压着豆豆翘起的头发,闻言不由瞪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苏冉冉要找你麻烦,我不带着你逃,难不成还留着等她打上门?”
“她是谁?”骤然冒出一个陌生的名字,却好似与她有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花玉容倒真愣了一下。
尧清越撇撇嘴。
她知道这不是花玉容的错,那个婚约也非她本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女儿,是没有资格反对父母的决定的。
想到花玉容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她气着气着,又可怜起她来。
“你还记得苏寄灵吗?她是苏冉冉的姐姐。”尧清越心平气和解释道。
花玉容听到这个名字,沉默了,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小心看她一眼。
婚约是当初花承平定下的,如果按照计划,花承平身死,也就无所谓什么婚约了。
但她不能对尧清越说,回头去将花承平杀干净,于是只能小心翼翼地碰碰尧清越的手,故作可怜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相信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