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清越心底发寒, 憋屈地闭嘴,兀自不服气哼了一声:“……有本事别让我抱呀?
花玉容径直在她腰上软肉掐了一把:“闭嘴。”
尧清越:“……”
看在豆豆的面子上,她不跟花玉容计较。她忍!
本打定主意不惹人家,可这禁地里就她两个活人,不和花玉容说话,她憋不住。
“花玉容,你说那须元忠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是不是跟你们花家有仇?你们花家家大业大,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这可能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花玉容面无表情听着,偶尔瞥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尧清越,你这没把门的嘴,难道就不怕得罪我们花家?”
尧清越:“……会吗?”要不是她看过原著她都要信了。最想花家出事的人,不正是面前这位么?
“反正这话我只跟你说,别人我还不提呢。除了你,还有谁会知道我说他们坏话?”
花玉容闻言,神色不由一怔,面色诡异盯着她。尧清越被她瞧得,越发不自在,回味一下,也觉自己这话太过暧昧,遂慌忙赌咒发誓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可没觉得你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啊,你别瞎想!”
花玉容的嘴角短促地扬了扬,沉默许久,才自嘲道:“你放心,我没有会错意,你不用如此紧张。”
尧清越讪讪一笑,一时也不知道该回花玉容什么。总觉得此刻说什么话都不对劲。
二人一时沉默,相顾无言。
正值晌午,太阳高升。尧清越抱着花玉容,步履渐渐变慢,额头也不停渗出热汗。也不知道是否她的错觉,总感觉天气变得越来越热。
直到尧清越发现如热水蒸腾一般的空气,才发现并非自己的错觉。原本凉爽如春天的气温,的确有越来越热的趋势,直逼人体非正常体温而去。
尧清越将花玉容放在一棵树下休息,突然就想起来所谓四时阵法这玩意,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夏?’”
外面的结界算是第一道防御,但这四时阵法,看似没啥特别,仿佛换个金丹修士便如探囊取物。可那假长老特意选了她这个“废物”做棋子,而不是亲自来取,就能证明这阵法绝非看起来这么简单。
遗憾的是她现在身中剧毒,不好动用灵力,不然动用灵力试探一番。尧清越想着,不受控制地看着的手,跃跃欲试的模样。
似乎洞悉了她内心的想法,花玉容单手支腮,似笑非笑:“你可知道,维系禁地结界所用的灵力都是从哪里来的?”
“不是用灵力石或者什么宝贝吗?”
尧清越说完,愣了一下,稍稍瞪大眼睛,一双杏眸瞪得溜圆:“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她摸了摸自己的脉搏,小心翼翼将一点灵力逼出指尖,灵力由经脉游走,在指尖爆出一点火花,转瞬即逝,“嗤”地一声就灭了。
尧清越的脸色当即白了白。
花玉容笑吟吟望着她,黑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慢条斯理道:“所以四时阵,无法催动灵力,除非……”
她拉长调子,话到尾音猛然低沉,阴恻恻道,“除非,你想被吸成人干。”
尧清越成功被吓到,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温暖的后脖颈硬是在四十度的高温下窜上一阵浸透骨髓的冷气,冻得她忍不住抖了抖。
尧清越摸着手臂暗想,难怪假长老要找会绘制阵法符纸的弟子,反倒对弟子的修为和灵力没有要求。
而且,以她尧清越在逐月宗的风评,估计就算死在外边也不会让人多想。毕竟她灵力低微,又身中剧毒,遇到意外死掉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尧清越想到那须元忠的恶毒心思,就不寒而栗,再次打了个哆嗦。
花玉容身来体寒,这会儿也热得受不了,见尧清越直打颤,不由挑了挑眉:“你冷?”
尧清越顺手解开外袍,拎着自己的短衫一角不停扇风,又觉不过瘾,捋起长袖,露出白生生的胳膊,颓丧道:“……有点。”
花玉容视线触及她细腻的手臂,忍不住偏开脸去,咬牙道:“不知羞耻!把衣服穿回去!”
要不是实在不雅观,尧清越都想脱了衣服裸、奔。她不过脱了外袍,露个胳膊而已,这才哪跟哪?
她暗暗翻了个白眼,抹了一把额头的热汗,感觉自己喷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捏着自己衣摆扇风道:“又不是没见过,装什么……”
蓦然对上花玉容皮笑肉不笑的脸,尧清越动作一顿,边嘀咕毛病边慢吞吞将衣袖放下。
尧清越暗自腹诽着,一会儿又热得受不了,顾忌着花玉容看不惯,只能换个对方视线死角的地方坐着凉快凉快。
眼瞅着气温逼近五十度,尧清越热得都快吐舌头,实在受不了地将外衫和里衣都脱下,大大咧咧地露出身上的贴身衣物。
要不是嫌烫,她连裙子都可以当场脱掉,估摸着现在差不多了,这才宝贝地将藏在袖中的冰霜符拿了出来。
这冰霜符她就做了十张,用完就没有了,不知道这炎热的天气还有几个时辰才能结束,可得省着用。
尧清越将衣服草草披在身上,转身绕了点远路回到树下,远远的,就见花玉容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身上衣服还好端端穿着,一张雪白的小脸这会儿红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