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人总呆在一起,几乎一有空闲就会粘在一起,当季严凛说要在办公室多备几盒计生用品时,牧念河立刻从他腿上跑下来,逃命似的摇头拒绝:“我这几天不来了,你好好工作,我也要专心准备雅思考试了。”
  她怕什么季严凛心里清楚,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对她复习和自己工作都无益,只能将人放走,叹了一声:“明天开始在家学吧,我以后晚上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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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中旬,牧念河去考了雅思。小时候她就经常出国游学,底子不错,加之这段时间的恶补,勉勉强强上了6.5,但她还是不太满意,决心在正式申请前将成绩刷到7以上。
  季槐清见她这么折腾,有些都想不通,“至于这么用功吗?我觉得你这次出去游学的性质比较大吧,也不用按时按点的上课,用的着这么认真?”
  “怎么就是游学了?我要在那里认真学习三年的,除了正常的假期,我应该不会回国。”
  “啊,三年?”季槐清坐直了身子,有些为自己二哥叫屈,“那我二哥怎么办?”
  牧念河钢笔撑在下巴上,思索了会儿,“他那天说之后会拓展国外版图,也会找时间去看我的,更何况做了学生还有长假,我觉得没问题的。”
  “我的天呐。”季槐清听了之后直摇头,“你们真是够折腾的,刚结婚就要异国恋。”
  齐司辛倒不觉得有什么,鼓励态度居多:“见不见面到好说,现在飞机也方便,倒是你的工作室怎么安排?”
  “工作室的业务有朱玉姐,小许因为家里关系的缘故,手里有还几个石料商资源,我就负责画稿,远程也行,如果有需要回国实地观察的,我临时回来两天也没问题。”
  “看来你都安排好了。”齐司辛放下心来。
  牧念河点点头,既然决定要走,就不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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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四月末,他们俩终于举行了婚礼。
  季严凛买下了京北市最大的空中花园用作婚礼场地,同时告知方桓,除了邀请名单上的人员,不许媒体拍摄,不许未经审核的人进入场地。
  季槐清端着一杯巴拿马咖啡,一身某香家限定高定,坐在花园一角古希腊风格石柱下的小桌旁,快速滑动着手机:“说是不铺张,也不占用公共资源,可是你看看,网上全是讨论念河姐的。”
  这场婚礼看似低调,实则在京圈引起了不小的地震,人人都翘首以盼,想看看那位季太太究竟是何方神圣,却被挡的严严实实。
  齐司辛正在悠闲的太阳,最近在季严凛的帮助和齐戌的默许下,她逐渐在齐家站稳了脚,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休息一下。
  她知道,季严凛会帮忙,完全是顾念着她是牧念河朋友的缘故。
  “人不都这样么?越不想他们知道什么,就越要窥伺。”齐司辛帮着季严凛和牧念河说话。
  季槐清笑:“你这话说的对,就是窥伺,只可惜了,窥伺也没用。”
  她俩作为新娘的好友,必然在邀请名单内,但季家的其他人和齐家的其他人就未必了。现在谁不知道季家的小季总风头无两,不仅成了季氏的实际控股人,就连云缆也是他一手创办,能进入这场私人婚宴的,必然是季二及夫人有极深交情的。
  “对了,我刚才去看了眼名单,那个叫如希的小明星也在名单里,听说是念河姐的朋友?”
  季槐清表情多有些不屑。她想不通,一个靠金主上位的女明星,怎么就能成了二嫂的好友。
  “那是念河的自由,别管了,也别表现出来什么,放平心,当自己人看。”
  齐司辛知道的比季槐清多一些。
  这个叫如希的前几天刚和她小叔闹过一场,说哪怕身败名裂也不愿再做他养的金丝雀,她小叔气急了,将人关在家里几天没让出门,昨儿才刚放出来。齐司辛现在跟公司老人学着,心思也慢慢变的深了些,她知道有些事儿不是光看表面就能看出来的。
  不论世道怎么变,女人都蛮难的,齐司辛嗤笑一声。
  “你现在是真不一样了,说出来的话很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女霸总。”季槐清新鲜的看向好友,她眸中还是纤尘不染的天真。
  春日的太阳很温柔,没有那么烈日炎炎,齐司辛看了她一眼,淡淡笑了下,将精致的白是西装外套挡在脸上,再次仰靠在座椅,迎着太阳:“人总要长大,也总要改变,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季大小姐命这么好的。”
  ...
  中午十二点,婚礼正式开始了。
  牧念河这边还好,方景尘一家、二姨一家、弟弟牧守星、如希、齐司辛,就连季槐清也作为她的朋友出席,季严凛这边则冷清许多,他没有至亲,最亲的大约是方桓和谭教授,再然后便是云屹,还有云缆科技的几位研究员,季老太太因为他前些日子的“趁火打劫”,直接赌气放出话来,说没这个孙子。
  季严凛知道后也就笑笑,没再说什么。
  入场前,牧念河搭着牧守星的手站在入场口。
  她并没有穿设计繁杂的高定婚纱,只穿了一身白色的婚纱连衣裙,露出纤细的小腿和脚踝,手中捧着一束明黄色的玫瑰花。
  简单,干净。
  牧守星站在她身旁,他看着眼前那条用玫瑰花花瓣铺就长路,还有尽头处站着的姐夫,不由的紧张到轻颤,他把小臂抬起来,深吸一口气:“姐,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