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辩论进行的酣畅淋漓,最后是胡志彭以微弱的票数得到了大众的一致支持,还得了季严凛特许的南桦山庄七日游。
  陈杜笙可惜的只匝嘴,“早知道我支持胡志鹏了,这下可好,只是个旁观。”
  有人笑说:“你是想听大家夸你预判的厉害,还是想七日游?”
  “害,谁不知道陈工是咱团队里好胜心最强的,肯定想听赞美。”
  “那也不一定,南桦一向不对外开放,咱一年才来一次,七日游诶,后山还有温泉,谁不心动啊。”
  只见陈杜笙笑:“成年人不做选择,我都要。”说着扭过头,看向季严凛,理所应当,“哎,我给你卖了半个月的命了,给我七天假在这里玩玩呗。”
  在季严凛的技术团队中,陈杜笙是当之无愧的中流砥柱,就算是自诩绝顶聪明的牛津博士胡志彭也自愧不如。季严凛一向尊重人才,能帮他赚钱的更不会亏待,也没犹豫,“联系周隽,让她给你安排。”
  “嚯,动动嘴皮子就能在南桦山庄住,还是陈工你受宠啊。”
  周围几个老爷们儿调侃,陈杜笙听罢淡淡笑了,但看起来也没太开心。这对季严凛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季严凛说完便离开了圆桌。
  牧念河正看着手机,忽的手里的东西被抽走。
  “累吗?有点无聊吧。”他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
  “还好。”牧念河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她坐的地方有点昏暗,她又盯手机盯了太久,不由得有些难受。但无聊是真不无聊,比起当参与者,旁观者的身份更让她舒服,她虽然没全程听,但他们辩论在激烈处,自己偶尔听两句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那就好,我们走吧。”季严凛牵着她出了会客厅。
  “结束了?”见季严凛拉着她往外走,她想是否要和众人打个招呼。
  “嗯,我懒得继续,他们还没,地下有影音厅,他们还会在下面闹腾一阵儿。”
  季严凛带着她穿过一条长廊,便从小宴会厅的玻璃别墅回到了他们住的那栋独栋别墅。
  “两位教授也跟着闹腾?”她笑,见两人都快回房间,才反映过来,“诶,我们要不要和他们打...唔。”
  门刚关上,季严凛一把将她腰托起来,俯身,劈天盖地的吻撞在她的唇舌。
  突如其来的吻又凶又急,像是忍了许久终于无需再忍一般,辗转用力,牧念河被亲的心里一阵阵的发紧,手脚发麻。
  房间里很黑,季严凛故意没开灯,她被他控在门和墙的三角区,整个腰脊都没有着力点,只能抓着身前这人的丝质衬衫。
  “唔…”
  但他尤嫌不够,后颈被托起,她因他手中用力而嘤咛,扬起一截白嫩的脖颈。
  “张嘴,宝贝。”
  季严凛意乱情迷的时候会这样叫她,声音像在砂纸上打磨,牧念河被他影响,檀口微启。
  细细密密的水声因搅弄而愈演愈烈,牧念河几乎脱力,心咚咚的跳着,只能抓着他的衬衫,做唯一的救命索。
  过了许久,季严凛才低喘着松开她的唇,把人摁在怀里平复着。
  交织微喘的呼吸,他轻轻笑了声,吻她侧耳,夸奖她:“有进步,下次记得换气。”
  不求她回应,单她这么乖的任他亲,也该夸夸。
  牧念河害羞,直接推开他,脚步仓促间差点绊倒,还是季严凛在身后扶了一把。
  不出意外的,他又在身后笑她。
  “我先去洗澡了。”
  牧念河拖过箱子,今晚他们必然要住在一起的,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
  季严凛会…吗?
  两相对视,她先开口:“你今晚…在这儿住吗?”
  像是看出她的意思,季严凛扬眉,“不然?”
  有了昨晚的铺垫,他知道牧念河并不抗拒,只是不适应而已,便彻底放开了。
  什么先攻心再攻人,顺序颠倒下又能怎么样?他都要。
  牧念河洗澡出来的时候便看见季严凛站在落地窗外的小阳台抽烟,他身形宽展,眼下深灰色丝绸睡衣,松松垮垮的架在身上,有种莫名的风流慵懒。
  “香槟也能喝多?她这酒量下降了。”季严凛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眉间凝着些不耐,“周隽这时候也休息了,请维维安帮忙送回房间吧。”
  挂掉电话,季严凛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摁灭在烟火缸,正巧看见她清泠泠站在二楼楼梯口。
  推开玻璃门进来。
  “有人喝醉了?”
  “嗯,陈工玩疯了,喝多了些。”
  “嗯,你不用去看看?”
  牧念河看着他一阶阶上楼梯,心脏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发颤。
  “洗完了?”他笑了下,没回答她的问题。
  气氛有种隐晦的旖旎,牧念河莫名嗓子发干,“嗯。”
  下一刻,她不由分说的被有力的手臂打横抱起,双脚腾空,脸颊贴上他的心脏。
  “大晚上的,我去看别的女人做什么?”他声音带着半分隐忍,抱着她的手也箍紧。
  “毕竟是陈工,是你的左膀右臂,和别人不一样。”她稳着声音,却意外泄露出了几分两人都未察觉的酸意。
  两人谁都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她能听到有节奏的“咚咚”声,那里面向外生长着昭然若揭的悸动,即将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