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世界上最狂妄也是最聪明的赌徒。
  陀思也绝对不会被抓的,只会假装被抓,他一旦被人抓了,就意味着他看上了这里的某样东西……也许是整个赌场。
  黑泽莲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地心赌场的传闻他听得不多,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因为它的随机性,就算是拥有任意门的自己,也无法精准地捕获,算是一个逃亡的绝佳场所。加上它经历了这么多年,恐怕也掌握了相当多的情报。
  陀思需要很多的情报,才能撑起他那个诡异又布局庞大的理想。
  明白了这一点,黑泽莲倒也冷静下来了,他需要救的人根本就是布局的人。
  可陀思这一次找他来做什么呢?
  帮他应付面前这个骚包的中年追求者么?
  行吧,那就看他表演。
  黑泽莲在旁边的桌子上抽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桌号是13,是森鸥外最中意的数字,却不是他喜欢的数字。
  楚门也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讲了一遍游戏的规则,又说道:“如果决定开始游戏,你就按下桌上红色的按钮,如果想要中途想要弃权,就按下蓝色的按钮。”
  “我怎么可能弃权?不存在的。”黑泽莲按下了桌上的红色按钮,转过头对陀思说道,“就麻烦你担任一下荷官吧,阿陀。”
  陀思很乖巧地拿起桌上的一副牌开始洗牌。
  “我们两个人的牌局,”楚门对陀思担任荷官这件事很赞同,“他担任荷官确实合适。”
  一场关于陀思专属权的大戏,拉开了序幕。
  主角之一的黑泽莲虽然对此感觉蛋疼,但为了刺激楚门,还是开始胡言乱语了:“阿陀的好,享受过了才知道。”
  陀思闻言,洗牌的手指微微一顿。
  “呵。”楚门冷冷地说道,“三局两胜,输了你就会永远死在这里了。”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你。”黑泽莲毫不心虚地说道,“我三岁开始玩牌,至今还没有输过。”
  他打的一手臭牌,逢赌必输,连爱丽丝都赢不了。如果陀思不帮他作弊,他是不可能赢过楚门的。
  但凭他对陀思的了解,他知道对方看上了这家赌场,想要占为己有,现在还在计划实施阶段。
  一副牌,要经过五次清洗才能呈现随机性,而七次清洗则是会让牌彻底洗开。
  陀思虽然不是性感类型的荷官,但是洗牌的姿势娴熟又优雅,让楚门十分着迷。
  黑泽莲却知道,他是在牌面尽可能多的留下伤痕,以此来帮助自己辨认。
  “既然是赌局,总不能没有筹码吧。”黑泽莲对陀思极有信心,“三局两胜是终局,那么每分局我们以输的一方向赢得一方提供情报如何?或者满足对方的要求也行。”
  “可以。”楚门压根没把黑泽莲放在眼里,“这局你要是输了,右手给我切下来。”
  黑泽莲打了个哈欠,悠悠地说:“你这么暴力,阿陀才不会喜欢你,他就喜欢我这种温柔美丽的年轻人,连我身上的味道,他都日日夜夜念念不忘,常常想。”
  虽然说的人自己都觉得雷人,但是能把楚门气到,黑泽莲还是觉得很开心的。
  “楚门先生,要是我赢了,你就告诉我怎么去找你的boss吧。”
  黑泽莲很确定楚门上面还有人,那就是地心赌场的主人。
  “等你赢了再说。”楚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开大还是开小?”
  黑泽莲眼角余光瞥了陀思一眼,接收到暗示后,毫不犹豫地说道:“小。”
  六张牌面翻开,他立刻眉开眼笑:“快点告诉我,怎么去找地心赌场的主人?”
  楚门不可置信地看着扑克牌,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已经出老千了,牌什么时候被换了?
  面前的人一看就是菜鸟,他怎么可能动手?
  他的目光在黑泽莲身上打量了一番,又落在了沉默不语的陀思身上。
  “赢了我就能见到我的老板了。”
  楚门狡猾地绕过了这个问题,也在黑泽莲的预料之中。
  “来来来,第二局快点!”黑泽莲双手支着下巴催促道,“这一局你输了的话,要向阿陀道歉哦。”
  套不到情报就套个道歉,也值得。
  “可以。”楚门恶狠狠地看着黑泽莲,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一局我要是赢了,你们两个就接吻给我看。”
  “!!!”
  这是什么傻鸟要求?黑泽莲恨不得把楚门的头拧下来。
  “怎么了,你们不是伴侣吗?”
  “没问题。”气势上不能输,反正陀思很会作弊,绝对不会输。黑泽莲这么一想,立马又开始放飞自我,“别说是接吻了,法式热吻都没问题,只要你能赢,我把他摁在墙角亲,你不说停我就不停。”
  老家伙,你是赢不了的!
  “是吗?”楚门意味深长地问道,“这局大还是小?”
  黑泽莲照旧看了陀思一眼,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后很肯定地说:“小。”
  “不改了吗?”楚门问道。
  “开吧。”
  但当六张牌再次被翻开时,黑泽莲顿时傻眼了。
  “……”
  怎么会是大呢?
  陀思怎么可能会算错牌呢?
  第20章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