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队长。
  不过几片玻璃,很快便被飓刃收归一旁。帐篷里却沉默下来,时醉望着回到床上微微阖眼,表情明显谈不上愉快二字的叶惊秋,抿了抿唇。
  小秋这是,怎么了。
  自己的回答很让她难过吗?
  还不等时醉再说什么,有人哗地一声掀开大门打断这场未尽的交谈,宁晚忙不迭地把时醉赶到一旁:干嘛呢还在这儿,走走走,做检查了。
  检查?!
  叶惊秋猛地转身,看着满脸笑意的宁晚和那数不清的仪器,想也不想就好快拒绝:不做!
  宁晚愣住了:啊?什么?
  叶惊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又多僵硬,她把自己埋进被窝,换了个语气恳求:
  我不想做检查宁晚姐姐,我真的没事儿,我暴动值现在都快接近队长了,我真的没事儿。
  不死者曾说过什么?它来的正好,恰是自己力量回归本体之时。
  这个节骨眼,她不能接受一切有可能暴露自己的所谓检查。
  你又升级了?宁晚却眼神亮了亮,眉开眼笑,那更得检查检查了,哎呀又不疼,就是个常规分析!
  叶惊秋卷被子,满脸哀求:我真不想检查,宁晚姐姐我好困,等过......过几个月行吗?
  过几个月?要是真有什么毛病,过几个月你都要凉成黄花菜了。宁晚皱眉,完全不能理解叶惊秋的抗拒。
  这也不是体检,我们不会量你身高体重的,你放
  宁晚,时醉淡声道,等宁晚看来她才顿了顿,那就改日吧,先让小秋休息休息。
  你......唉,行吧行吧,那过几天我再来。你好好休息。
  叶惊秋低头说了声对不起,帐篷里刚来不久的人便再度离去。
  时醉也跟着离开,到门口时却最后望了一眼叶惊秋,这个角度,她的视线只能依稀描摹出床上少年略显寂寥的背影。
  时醉顿了顿,却还是关了门。
  等再度有机会进去就是饭点了,时醉打包了点粥雪山脚下只有速食的预制粥品,她敲门,却许久无人应。
  时醉索性推门而入,果不其然,叶惊秋侧卧着面对墙壁,睡得很沉像是在打呼噜。时醉轻手轻脚地把铝盒放到床头,想了想,又干脆把领帽扯下来,拍了拍仔细地把粥裹好,权当保温。
  她再度离开,整个过程中叶惊秋的呼吸匀称得都再正常不过,但时醉无比清楚地知道
  小队友在装睡。
  时醉一言不发,只由着叶惊秋背对着自己。她转身合门,重新将自己关入冷得彻骨的雪地,和帐篷内几乎温暖的春意分割得彻底。
  握着门把的手却久久未释,风雪纷纷扬扬,转眼间落了她满指的雪白。
  怎么不进去?谢平之路过,止步好奇道。
  时醉这才松手,刚出来,小秋在睡觉。
  还在睡啊?不会等她醒饭都凉了吧,谢平之啊了一声,你没叫她?
  时醉眸光闪了闪,她刚要说话,便见谢平之挥挥手打断她,恍然大悟:知道了知道了,你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忙?那我去看着小秋。
  话罢她干脆地推门而入。
  许久,她没有再出来。
  时醉定定地望着门板,视线像是能穿过这密封的帐篷门,再度握上了门把。
  也许是错觉,她居然依稀能听见屋里渐起的玩闹声。
  所以,是为什么?
  时醉垂眸,鸦羽般的睫毛闪了闪,徒覆一层碎雪。
  是她喜欢......被发现了?
  *
  谢平之挖了一大勺粥,啧啧道:我说叶惊秋你这吃的挺不错啊,还有牛肉粥喝呢?我啃了快三四天罐头了。
  小点小点,这么大口我吃不下去,叶惊秋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我上山下海斩妖除魔,吃口粥怎么了我。
  谢平之听话地重新舀了一勺,不怎么熟练地塞给叶惊秋:行行行,英雄请......欸欸欸你吃!你快吃啊!都流出来了!
  你要捅到我嗓子眼了谢平之!叶惊秋往后躲不及,匆忙之间咽下去一大口,差点没把自己噎死,不是我说,你之前没喂过病号么?
  嘶
  谢平之脸上露出点局促的表情:你说哪种喂?
  叶惊秋:......我服了。
  叶惊秋:你说我说的哪种?!谈过恋爱的别来找打!我的心灵不容玷污!
  这不也没在谈恋爱嘛?谢平之叹口气,收敛一点,认真地给没什么力气的叶惊秋塞饭,以后都估计要当孤家寡人了,到时候还要请你给我下葬。
  想到在海底死去的悄无声息的钟清,叶惊秋也叹口气,心里忽地一沉。
  钟清也是异兽,她的伪装算十全十美么?两人甚至都互相见过家长,可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