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很爱很爱纯子,也会很爱很爱他们的孩子,如果这能成真,那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看见纯子翻出积木和拼图,摆在地毯上,又从一旁的架子上挑了些影碟放在他面前
  因为是去合宿,所以纯子穿的都是短款运动服,她身上这件就是淡青色的,整个人看上去清新又明媚:“你看看,你喜欢什么。”
  黑尾心思根本不在这里,随手指了一下积木,纯子跪起身,把其他东西全部推到一边,和黑尾讲解规则:“抽积木,轮流抽出,谁抽的时候倒下,谁就输了,要满足对方一个心愿。”
  她和及川最常玩的把戏,他们两个每当零用钱花光光,又有很想要的东西时,就会抱着积木去迫害小岩。谁让他们三个,只有小岩靠谱的有储蓄的习惯呢。小岩明明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如意算盘,还总是纵容他们两个联手迫害他。
  纯子熟练的把积木交错叠成高塔,将小锤子递给黑尾,让他先开始。
  黑尾观察了一下积木的结构,顺利抽出一块。纯子思考了一下,从中间左侧抽走一块积木,给黑尾挖坑。
  但对方很幸运,安全过关,他和纯子闲聊:“你这几天合宿开心吗?”
  纯子在想该抽哪一块,才能让积木倒在黑尾手里,敷衍到:“开心啊,大家人都很好。”
  黑尾故作不经意地问:“枭谷有人欺负你吗?”他把抽出的积木放到一旁。
  “嗯?没有啊。”枭谷怎么会有人欺负她,大家都超热情的。
  “这样啊……那你身上那个齿印,不是因为赤苇欺负你吗?”黑尾看她。
  纯子抽积木的手一抖,高塔倒在她面前,她僵硬地侧过身:“你怎么会知道?”总不可能是赤苇说的吧。
  “很好猜吧,不是我也不是研磨,木兔又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黑尾伸手摸了一下纯子颈侧,“你还没回答我,这个,不是他欺负你吗?”
  纯子扒开他的手,别过脸:“可以不聊这个吗,我好不容易缓过来,不想再回忆了。”不要再让死去的记忆攻击她了。
  黑尾很干脆地点头,指了指倒下的积木:“那你是不是要完成我的心愿?”
  纯子觉得这个展开莫名的熟悉,提前走位:“不可以说什么,在同样的地方亲一下之类的,一下都不可以。也不可以接吻。总之,这种过分的要求我是不会再同意的。”
  “再?”
  “……你听错了。”
  黑尾觉得自己心头冒火,都快压不住了。这话里的信息细品,枭谷那两个王八蛋到底占了纯子多少便宜,好气啊!
  他戳了戳纯子脑门:“为什么只对我严防死守,你倒是一视同仁啊!”
  纯子捂住额头:“他看上去太可怜了,我就……”
  黑尾冷笑:“你吃这套?”
  纯子摇头:“不吃不吃。”她拽拽黑尾袖子,“你生气了?不生气好不好?”一直和颜悦色嬉笑打闹的小伙伴突然生气,她有点不知所措。
  “……”黑尾不是气她,毕竟类似的把戏他自己也没少用,他叹了口气,看向被他吓到的纯子,轻声哄道,“没生你气,刚刚是我声音大了点,对不起。”
  纯子松了口气,心定了下来:“不用道歉啦,你开心点就好。”
  门边传来声音:“纯子,是你回来了吗?”
  纯子跑去开门:“是我,妈妈。”她打开门,露出后面的黑尾,“还有我学长,他来我们家做客。”
  黑尾站起来和小泉夫人打招呼:“阿姨好。”
  小泉夫人笑着应了声:“那你们玩,家里有零食和饮料,纯子,记得给客人拿。”嘱咐完她就拿着喷壶去院子里浇花了。
  “嗯嗯,我知道了,妈妈。”纯子问黑尾,“你想吃什么吗?”
  黑尾之前气都气够了,毫无食欲:“不用麻烦了,我不饿。”
  纯子关上门,往回走,准备在地毯上坐下时,被黑尾握住了小腿:“你这是?”
  “你膝盖红了。”
  纯子低头看了看,没太在意:“应该是刚刚跪坐的原因吧,这个地毯的毛毛有点粗,小问题,我没事。”
  黑尾让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别坐地上了,去沙发那儿。”
  纯子无所谓坐哪,黑尾坚持她顺着他就好了。本以为这就算完,没想到坐下后,黑尾再次抓住了她的腿。
  她真的没有事啊!没破皮没出血,有什么好检查的。这,倒也不必如此大惊小怪,但转念一想,对方也是关心她,算了算了,他要看就让看吧。
  沙发要高一些,少女坐在上面,光裸的小腿自然垂下,线条丰润流畅,膝盖处泛着红,还印着地毯的花纹,印着向日葵图案的白袜遮住她玲珑的脚踝。黑尾握住她的小腿,手微微合拢全部圈住,腿肚处细腻光滑的肌肤被他的手指压出一道道痕迹。
  黑尾抓着她的腿往自己身上放,他摸了摸泛红的膝盖:“疼吗?”
  纯子脚下踩着他的大腿,是和地板完全不同的柔韧触感,尽管隔着音驹的队服裤子和袜子,她还是能感到对方大腿肌肉蕴含的力量。纯子有些不自在:“不疼,没事的,你也看到了,除了红一点问题也没有。”可以放开她了吧?纯子动了动腿。
  “别动。”黑尾没放手,反而抬头看了她一眼,情绪很淡,纯子却被震慑住了。她莫名觉得坐在她脚边很大一只的黑尾铁朗,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