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打折的那种，一条不行就两条的那种……”
“……”江归瑜。
看着在自己旁边拱火的红衣美人，又看了看目光越发冰冷下来的自家师尊，江归瑜扯扯嘴角，露出一抹尴尬的笑来。
咋滴，听这话的意思，是师尊之前也曾想要收楚姑娘为徒，但也被拒绝了吗？
若非如此，虞红鸳绝计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云妃望着在那里扑哧扑哧乐个不停的虞红鸳，眼角微动，眼底寒气四溢，冷哼了一声，却是忽然开口；“虞鹦鹉……”
但这话还没说完，一听到这称呼，虞红鸳瞪着眼睛，瞬间炸毛；“云妃，云冰块，你给我闭嘴，叫谁鹦鹉呢？你再说我跟你翻脸知不知道。”
云妃冷哼；“随时恭候。”
“……”虞红鸳大气；“云冰块，我打你哦。”
“随时恭候。”
“你给我换句啊啊。”
“随时恭候。”
“……”
无语了两息，虞红鸳翻着白眼，冷笑；“云妃，你以后一定嫁不出去。”
“也好。”
云妃似笑非笑，继而又补充了一句；“起码不必逃婚。”
“……”虞红鸳。
瞬间整个黑脸，虞红鸳捂着心口，这一发暴击。
这天没法聊了，没法聊了。
狠狠的一跺脚，瞪了一眼云妃，虞红鸳气哼哼的转头就走。
云妃唇角微勾，嗓音带笑；“你去哪？”
“离家出走行不行。”
虞红鸳扬起下巴扔下一句话，哼哼着，迈着大步就离开了一方之地，云妃摇头轻笑，但也没在理她，只是敛起眉眼神色，撇了一眼身后低着头努力装鸵鸟装哑巴似的自家弟子和门人们，嗓音清冷；“走吧。”
“是。”
以江归瑜为首的九仙云宫众人齐声道。
一个个故意等云妃走出了颇远的安全距离之后才跟了过去，江归瑜无奈一笑，率先而行。
但走出两步，就忽然就想起了什么，脚步微不可查的一顿，偷偷抬头望了一眼自家师尊的背影。
鹦鹉？
孔雀？
这都，什么和什么？
……
丹殿。
后殿。
坐在桌前，望着摊在桌上的那份答卷，白鹭一边看着乐呵，一边赞叹有声。
“虽然这字不怎么地，画的也不怎么样，但答案都是对的，错的这几处，总感觉是那小家伙故意的？”
白芷轻笑一声；“你才看出来吗？”
耸了耸肩，白鹭错开眼，伸手倒了两杯热茶，一杯放在白芷面前，一杯握在手里，热气腾腾之中，白鹭好似想起了什么；“对了，阿芷，那个江归瑜和黎雀的天赋也很不错，要不要将她们也招入丹殿之中，再过一段时间，就该重新派遣弟子进入天宫战场，也是时候该培养下一批了。”
江归瑜和，黎雀吗？
白芷若有所思，沉吟着道；“待全部比试完毕之后再说吧，阿鹭，别忘了，我们此番前来东域的首要目的可是……嗯？”
还未落下的冷淡嗓音遽然而止，白芷合了合眼，转头看去，只见半开的门外，不知何时，却有一道黑影单膝跪地。
“见过堂主，副堂主。”
嗓音低哑，恭敬非常。
“来了。”白芷合了合眼，却是道；“姜离。”
“是。”
“去调查一下那个楚也的身世来历，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属下遵命。”
那黑衣人低下头，然后起身，个头不高，很矮，身形单薄，身后背着一柄赤红长刀，除了一双眼外，全部都包裹在了黑衣之中。
“堂主，副堂主……”
“姜离，你还有事？”
白鹭好奇的道，就连白芷都看了过来，姜离性子怪癖，若非无事，也不可能这般。
“是，启禀堂主，副堂主，上午时在一方之地，属下曾经看到了虞家少主虞红鸳，还有，楚澜烟，楚小姐……”
“什么？你看到楚澜烟了？”
白鹭一惊，很是诧异，虞红鸳还好，那最喜欢卖弄风姿的家伙虽然离家出走好几年，但她们不熟，也没兴趣替虞家和杨家抓人。
但楚澜烟……
“姜离，你没看错，确定是楚澜烟？”
“是。”
白鹭很诧异的转头看向白芷；“不是，她都马上要去天宫战场了，怎么还有时间跑来东域？”
但白芷一声冷笑，白玉面具下原本淡漠的眼底霎时间涌上一抹冷意；“为什么？因为她还没死心呗。”
“哼！”
“早就听说楚澜烟还在暗地里找着那小妖魔，本来还以为传言不可轻信，但看来也似乎并非是空穴来风。”
白鹭眉眼皱起，冲着姜离挥了挥手，姜离见状，微微躬身，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沉吟片刻，白鹭眉眼皱起，轻声一叹，还是道；“好了阿芷，莫气了，这不过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毕竟……”
“那小妖魔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也是事实。”
“更何况，就连左姨…不，就连左少司和楚家都不管，她楚澜烟又有什么立场去管，大概她此番前来东域，是真的有其他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