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时苏宁雨怎么也不可能相信,偏偏今天这个时间卡的特别好,谁也不知道苏宁雨脑子里想了点什么,下一秒停车、开门、下车一气呵成。
苏宁雨道: “怎么个血光之灾?”
老头道: “小友眉眼之间满带愁容,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
苏宁雨心道: “我现在的表情,但凡是个人带着眼睛,都能看出来有事。”但还是顺着老头说: “大师这么厉害,我有什么烦心事算不出来吗?”
没想到她不按套路出牌,老头被噎了一下,继续道: “依我来看,应该是为自己和朋友烦恼啊。”
难道真有两把刷子,苏宁雨眯了眯眼,道: “那我这血光之灾怎么个情况?”
老头让苏宁雨把手抬起来,仔细看了看她的手相,隔空捋了一把不存在的胡子,意味深长地伸出了一个手指。
苏宁雨问: “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道: “天机不可泄露呀。”
苏宁雨饶有深意地看了老头一眼, “哦”了一声,转身打算离开。废话,既然天机都不可泄露了,自己也没有强人所难的毛病。
见她转身就走,老头着急了赶忙拦住,道: “小友也太心急了,虽说天机不可泄露,但今天你我有缘,还是能说一点的。”
苏宁雨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老头道: “那大师请讲吧。”
老头笑笑,继续伸出一根手指: “泄露天机,一千。”
苏宁雨强压下心中怒火,果然就不应该相信,身后老头继续喊着: “小友小友,一千不行,八百,八百也可以。”
正欲拉开车门时,苏宁雨想到什么,又转身走到老头面前,对方以为她后悔了,面露喜色道: “价格好商量嘛。”
苏宁雨道: “刚刚你说我是为自己和朋友而烦恼,怎么看出来的。”
“我...”
看他样子又要胡编,苏宁雨打断: “你好好说,要不我去城管那举报你招摇撞骗。”
老头见彻底骗不了她,道: “你手上拿的手串,山上请的吧,一般请这种手串的都是送给自己朋友的。”
苏宁雨脸彻底黑了,转身离开,老头又在絮絮叨叨: “小友,手下留情呀,都混口饭吃,千万别去举报呀。”
回到家里的苏宁雨越想越气,忍不住在社交软件上匿名发帖:避雷!云顶山山脚下有个算命老头,骗子!是个骗子!
发完之后舒心不少,事不宜迟,苏宁雨当即就联系江清婉,打算明天就把手串和护身符送过去。
约定好时间,第二天一早苏宁雨就去找江清婉,到了后二话不说就将东西塞到她手里。
江清婉看着手里的东西,一脸疑惑,道: “这都是什么呀。”
苏宁雨道: “你就当做是补给你的生日礼物,一定要收好,从现在开始一直戴着,保平安很灵验的。”
江清婉半信半疑戴到手上,看向苏宁雨的手腕。苏宁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抬了抬手道: “我都说了,很灵验的,特意给自己也来了一条。”
天色还早,江清婉道: “你吃过早饭了吗?”
苏宁雨摇摇头,好不容易早起送东西,哪有时间吃早饭。
江清婉道: “正巧我也没有,一起吧!”
“好。”苏宁雨欣然同意,进去后早餐已经摆好,两份。苏宁雨道: “你这都提前准备好了呀。”
江清婉道: “料想你早上不会吃早饭,多准备了些。”
江清婉的手艺还以一如既往地稳定,早饭过后,江清婉道: “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上次打电话说了奇怪的话,这次还去求这个,出什么事了?”
苏宁雨暗道: “最近过得可太刺激了,被人威胁,宋甜母亲病重,还遇到一个死骗子,真真精彩极了。”
苏宁雨避重就轻地将最近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再次叮嘱道: “看到莫名其妙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江清婉本人很想知道所谓莫名其妙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苏宁雨不想说,她也没有办法。
很快江清婉又发现一个盲点: “宋甜母亲病重,为什么要给我求保平安的东西。”
“额,这...”苏宁雨一下卡住了,过了好半天才磕磕绊绊道: “我这是睹...睹物思人,关心你怕你出事。”
江清婉道: “睹物思人,这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苏宁雨道: “我的意思你懂就行了,这种小事不用纠结。”防止江清婉继续发现什么不对劲,苏宁雨忙扯开话题。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距离起诉和曝光孙羽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一天起床打开手机,看到高高挂起的热搜,苏宁雨知道这场大战开始了。
和她料想的一样,无数孙羽的消息、电话涌来,从最开始的质问,到后来的咒骂威胁,直至最后的服软恳求,这些苏宁雨通通不想看,把手机扔到一边,强迫自己不去看。
苏宁雨很清楚,孙羽马上就会发现一切都是自己捣的鬼,到时候她一定会抱着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想法拉自己下水。
江清婉电话打来时,苏宁雨慌得要死,颤颤巍巍的接起电话: “清婉,你有什么事吗?”
“热搜上霸凌事件,和你有关系是吗,是你上次提到的好人好事。”
苏宁雨舒了口气,听语气不是什么大事,看来孙羽还没来得及行动。苏宁雨道: “你怎么这么确定这是和我有关,我做的好人好事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