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玄幻奇幻 > 强兵 > 第二百四十四章 斥候在行动
  骑军去步军营的只是几个军官而已,他们只是去扳回要是让底下的士兵打起来,到时候那军规可不是闹着玩的。李昂带着李存孝和亲兵到的时候,那几个黑骑军的军官中一人正和步军里的一名游击相斗,看到李昂忽地到了,那些军官们都是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场中厮打的两人也停了下来,忐忑不安地看着李昂,不知道该说什么,要是换了平时,军官之间互相比斗到也不算什么,可是眼下却是战时,按照军规,足够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再说他们现在可是被主帅拿了个正着,想赖也赖不掉。
  看着一下子鸦雀无声的营地,李昂却是笑了笑,然后朝四周围观的军士道,“都坐下吧,本帅不过是闲着无聊,听说这里有人要比武,便过来看看而已,你们不必在意。”说着,李昂却是自己坐了下来,李存孝带着亲兵队,站到了他身后,这时那些军士才回过了神。
  见李昂并没有动怒的意思,那些步军的军士们坐了下来,而那几个黑骑军的军官却是互相看了一眼走到了他的面前请罪,不过李昂并未接受他们的请罪,“若是空闲时与同僚比武切磋也要治罪的话,岂不是显得我这个主帅太没度量,你们继续较量,且让本帅看看究竟是谁更厉害一些。”
  见李昂这样讲,那些军官寻思李昂并没有治他们罪的意思,倒也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而且他们也被李昂最后那句话勾起了战意,毕竟在主帅众人面前赢了对手也是件有面子的事情。
  篝火前,那先前打斗的两个军官再次比拼了起来,不得不说那几个黑骑军的军官敢来,自是有他们的本事。见那厮打地两名军官招式间越来越凶狠,李昂却是稍稍皱了皱眉,不过也并未太在意。
  那步军军官虽说有些不敌对手,可是他却是不愿在自己军中丢了面子,仍旧是死命地咬牙撑着。倒也让那与他对打的黑骑军军官暗自佩服,又过了几招,那黑骑军的军官终是寻到了机会,赢了那步军军官,不过他倒是没有把那步军军官打在地上,只是用拳劲震退了他。
  “承让了。”收拳在一旁,那黑骑军军官朝那步军军官抱拳道,脸上也未露出什么自得之色。“我输了。”见对手给自己面子。那步军军官也爽快,当下就认了输,走回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两人打过之后,步军中自是有人不服,于是那来的六名黑骑军军官挨个儿打了个遍,不过双方虽说打斗地时候招式凶狠。丝毫不让,可是到最后分胜负的时候。倒也没怎么出事,而且最后一战时,李昂看得分明,那本可以取胜的黑骑军军官竟是让了那步军军官一回,双方最后打成了三比三。是个和局。
  “好。诸位不愧是大秦的栋梁,今夜之战,看得本帅倒是有些手痒了。”见那最后两人收拳。李昂却是长身而起大笑道,他此时已经清楚黑骑军虽说桀骜,可是却并非狂妄自大之徒,而且也懂得要顾全大局,是以对以后的事情倒是不太担心,原本的打算也就不用了。
  听得李昂要出手,那些先前看了六场精彩比试的军士们都是齐声叫了起来,对这些士兵来说,一个勇武而强大的主帅才是他们想要地,尤其是眼下这些来自南方好斗的大秦步兵,他们的血里流淌着嗜战的因子。
  “不知大人,想选谁做对手?”那六个黑骑军的军官和步军的军官们互相看了一眼,才由一人上前问道,毕竟李昂在武功上地威名也是响当当的,能和他过招对他们自己地武功也是有所裨益的。
  “你们一起上吧,我许久没有打个痛快了。”看着那些军官,李昂却是这样说道,军营中主帅虽说不一定要是最厉害的,可是如果能在武功上也压倒麾下的将领的话,那么无疑对于主帅地声望有着不小地好处。
  “我既然让你们来攻,自有我的把握。”见那几个军官犹豫,李昂却是有些不耐地道,“还磨蹭什么!”
  “那我等就得罪了。”那几个军官告了声罪,便一齐动手了,他们心中此时也有些许怒意,至少他们觉得自己被李昂小看了,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李昂诸种武功里面,最厉害地始终是他的拳脚功夫,只不过在这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上,拳脚功夫终不如刀剑枪戟犀利,是以李昂拳脚功夫的厉害只有少数人晓得。
  四周围观的士兵们看着篝火前那骇人的一幕,都是面面相觑,竟是连叫好都忘了,他们哪里想得到李昂这位看上去年纪不大的主帅竟是这般厉害,面对十二名算得上高手的军官围攻,丝毫不落下风,那狂风般迅捷的刚猛扫踢威力大得惊人,把面前的几个军官给逼得不敢再与他硬碰。
  过了半晌,那些军士们轰然叫起了好,却是让得到消息敢来的黑骑军几个主官和虎豹骑的人都是给吓了一跳,等他们挤进人群,看到篝火前的一幕时,也都是惊呆得合不拢嘴,李昂空手一对十二,居然占据了上风,这下子那几个本来心里有些不服的黑骑军主官算是彻底服气了,要知道像这种战神式的主帅很容易得到军士的敬畏,这是他们这辈子也比不了的。
  李昂最后并没有出手打倒那些军官,可是谁都知道这说是打平,其实却是李昂胜了,而经过这一战,倒是让军营里的众将士都是对他心服口服,就连一向桀骜的黑骑军说到他,也只有一个‘服’字,而他们和步军之间的那小小事情,也就被他们忘了个一干二净。
  “军队的好处就在于以实力讲话,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只要你拿出让人信服的实力,那些士兵军官自然就会听你的。”这是李昂回帅营的时候,回答李存孝时说的,他一直都在培养着这个有
  风地义子,希望他日后能独自统军。担当重任。
  就在大营里各军忙着适应高原气候的时候,李存智的斥候人马已是以十人队的规模散开搜索着高原附近的情况,各队之间互相不离开三十里,随时保持着联系,而在他们后面是刘裕和陈霸先两人地精锐部队。一旦发现有大型的部落,他们便会向让刘裕和陈霸先的部队肃清这些部落。
  已是进入高原的第三天,一直没有发现什么的李存智终于找到了猎物,他看到了一队吐蕃士兵,大约四五十人的样子。李存智看向了身旁的几个部下,这几个少年斥候是他从去年家族新收养的孤儿中所挑选并亲自训练,看着他们,他笑问道。“怕不怕?”
  “怕什么,才这么点人。”那些年少地斥候们叫了起来,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些吐蕃人放在眼里。从他们加入家族的那一天开始,他们就已经决定要做家族最锋利的刀,而被李存智挑去了以后,他们一直都以最严格的要求训练着自己。全歼这区区的几十名吐蕃人自然不在话下。
  对面的吐蕃人也看见他们了,很显然他们没有将李存智他们放在眼里。在惊讶了一下之后,他们呼啸着策马挥刀冲了过来。“毫无章法。”这是李存智和部下对这些吐蕃人地评价,他们除了武艺之外,军略战术也是他们的必修课,尤其是李存智。跟着李昂历经战事。他此时地眼光已不在大秦那些将苑的军官参谋之下。
  “散开,射他们的首领。”李存智冷声道,下达了命令。大秦之所以能够战无不胜,除了勇猛的士兵,悍不畏死的军魂,周密地战略战术,在武器和马匹上地领先,也是那些落后的民族所不能比的。
  李存智他们这边只有十个人,可面对近五倍地匈奴人,他们竟然下了马,进行平射,十支箭射出,六个吐蕃人便栽倒在了地上。见那些不知名的黑衣人箭术厉害,那些冲锋的吐蕃人都是吃了一惊,随后便散了开来,俯下身子策马继续朝前冲去。
  “上马,走。”两轮平射,吐蕃人损失了九人以后,李存智翻身上了马,带着部下打马就走,他们用的是大秦军团为斥候特别准备的加强复合弓,射程上的优势可以让他们在从容的平射两轮之后,上马和吐蕃人打游骑战。
  斥候,作为军队的侦查兵,向来是作为尖刀部队存在,其弓马箭术武艺本就要强于一般的士兵,而李存智亲自挑选的斥候部下更是精锐之中的精锐,他们上了马之后,靠着胯下马匹远超吐蕃人马匹的机动性,将骑射的游骑兵战术发挥到了极致。
  骑在马上,李存智和几个部下倒转过了身子,面对着马屁股后面的吐蕃追兵射起了连珠箭,几轮箭射完,吐蕃人里头又倒下了十来个,只是不到顿饭的功夫,吐蕃人就折了二十多骑,这下子把他们给吓坏了,他们连和李存智照面都没有,就已经少了一半人,这要是再追下去,岂不是要全部死光,当下这剩下的二十多吐蕃人竟然不敢再追,而是掉头就跑。
  见那些吐蕃人逃跑,李存智却是冷笑了起来,一声呼哨,顿时身旁的斥候部下们,掉转了马匹,回头猛追了上去,他们骑的马匹脚力要比那些吐蕃人强得太多,不过一会儿便已拉近了距离,接着他们便张弓在吐蕃人后头射起了箭,不过那些吐蕃人先前已是吃过了他们神射的苦头,逃跑的时候听到后面追来的马蹄声,个个都是身子堕在马鞍旁,有几个厉害的更是抄弓在手,想给李存智他们也来个回马射。
  见射了十轮箭,前面的吐蕃人只是被射下了六人,李存智却是皱了皱眉头,对自己和身旁的斥候部下们还是不太满意,他听说过安西都护府里最厉害的龙骑军斥候队伍,以一对十,十人的队伍仅仅靠着弓术就干掉了近百人的队伍,而他们射出的箭不足三百,和他们相比,他的队伍还是差了不少距离。
  见吐蕃人的队伍只是剩下了二十多人,李存智决定不再这样追着用骑射了,他要捉几个活口问问消息,在马上朝两旁的部下打出手势后,他猛地抽动了马匹,以全速追向了那些吐蕃人,他身旁的那些部下们也是一样,全力策马追击了上去。
  看着不断追近的黑衣骑士,那些吐蕃人知道自己的马匹不如人家,要是对方一直用骑射战的话,以那些黑衣骑士可怕的射术,他们到最后肯定是必死无疑,此时见这些黑衣骑士高速追来,似乎有拦下他们贴身近战的意思,这些吐蕃人也发了狠,索性拨马回头和他们拼命,说不定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见这些吐蕃人忽地杀了个回马枪,李存智倒也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就笑了起来,既然这些吐蕃人急着来找死,他没有理由不成全他们,“记住,留几个活口。”他高声喊道,放下了手里的长弓,抽出了腰间的马刀,迎向了那当头冲来的吐蕃骑士。
  见那些射术可怕的骑士只是些十五六岁的少年,那些返身回冲的吐蕃骑士们心中窃喜,脸上露出了狞笑,手里挥舞的弯刀带着呼啸的劲风劈向了自己的对手。
  “愚蠢。”看到那些吐蕃人眼里闪过的喜意,李存智冷笑,眼中杀意更浓,他讨厌被人轻视,他手里的马刀挥了出去,点在了对手的弯刀刃上,荡开了弯刀的刀锋,接着手里的马刀再次划过一道优美的弯弧,在战马高速对冲带起的力量下,锋锐无匹的马刀刀锋切断了那名吐蕃骑士的脖子,然后那颗头颅被断口处汹涌喷出的鲜血冲到了半空,之后跌落尘埃,在战马的铁蹄下被踩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