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当她看到他眼睛亮亮地问她要不要他给她喂饭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拒绝。
  日向见鸟咽下一口粥,见时透无一郎又准备给她塞下一口,赶快开口拒绝。
  “我吃饱了,无一郎。”
  时透无一郎低头看看手里才少了一半份量的碗,想到蝴蝶忍叮嘱的让她多吃点,抬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相当委屈。
  “是不好吃吗?见鸟为什么不多吃点?”他这么说着,“还是我喂的不好?”
  日向见鸟很吃他这套,赶快向他解释:“没有,无一郎做得很好,我只是……不太饿。”
  “那你再吃点。”
  “……好。”
  结果日向见鸟就被时透无一郎用这种方式哄着吃完了整碗。
  时透无一郎觉得自己找到了了怎么让她多吃点的正确方法,信心满满地想着以后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也要让她多吃点。
  日向见鸟吃得撑,说要去逛逛。
  但是蝴蝶忍叮嘱过不能让她出去乱跑……时透无一郎想,自己能保护她,于是心安理得地把蝴蝶忍的话抛到脑后。
  为了安全和防止她跑走,时透无一郎要求牵着手。
  日向见鸟同意了。
  最后他们逛了一圈,又回到了病房。因为日向见鸟看到蝴蝶忍就在不远处,要是被她撞见的话两个人都会被训斥。
  回到房间之后,时透无一郎还是不愿意放开她的手。
  他也没问。
  明明他是当时唯一知道自己发烧时是什么状况的人,日向见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做噩梦的时候说漏嘴——关于笼中鸟。
  看样子应该没有吧?
  日向见鸟悄悄松了口气。
  她突然想起时透无一郎搬到她的房间的事情,问他:“无一郎,你不喜欢你原来的房间了吗?”
  时透无一郎茫然地看她,非常无辜。
  日向见鸟耐心的继续说:“你不是搬到我的房间睡了吗?”
  他大概是想起来了,但是他的重点却不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鸠占鹊巢。
  “你怎么去客房睡了?”他委屈巴巴,“我睡不着。”
  日向见鸟:?
  以她的理解能力——时透无一郎是失眠了,所以去她的房间里睡。但是她又不会哄人睡觉,她自己都还做了噩梦啊。
  她斟酌用词,“但是你睡我的房间,我就没地方睡了。”
  “为什么?”他满脸都是疑惑,“见鸟也回来睡就好了。我可以照顾你。”
  他说的是发烧的事情吗?
  虽然对方可能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但是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日向见鸟非常欣慰。
  她完全不记得他的前半句话,也就因此时透无一郎认为她是同意了。
  时透无一郎又留了一会儿,鎹鸦站在窗沿上告诉他某个地方可能有鬼出没,催着他出发。
  时透无一郎走了。
  蝴蝶忍正好在他出门的时候进门了,她反应很快:“时透君,是有任务吗?”
  他又变成了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冷淡脸,仿佛没有焦距的眼睛扫了她一眼。他点点头,抬脚走了。
  等时透无一郎走过拐角,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蝴蝶忍才走进来。看着百无聊赖地往窗外看的日向见鸟,她突然笑出了声。
  日向见鸟转头看她:“?”
  蝴蝶忍解释:“啊,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见鸟跟时透君关系很好。”
  日向见鸟更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笑的吗?无一郎是同伴,忍你也是,我们关系都很好啊。”
  蝴蝶忍想,那是你没注意到时透君对你和对其他人的态度有多大的差别吧?
  但是她微笑着转移话题:“是这样……对了,见鸟,这段时间你先暂停任务,留在蝶屋静养。我已经跟主公大人报备过了,好好休息才能早点出去活动哦。”
  日向见鸟叹气。
  “那我能去训练场吗?”
  “当然啦。”
  “那让栗花落陪我?”
  “啊,香奈乎吗?我以为你会让我妻君陪你呢?毕竟你们都是雷之呼吸那一脉的。”
  蝴蝶忍说着,正好又想起她向主公大人报备日向见鸟的情况的时候遇到宇髓天元,听他说了点事,调侃她:“嘛,见鸟其实还是很关心我妻君呢……不如现在去看看他?他和嘴平君最近训练全集中·常中的效果不错呢。”
  还只是不错的程度吗?日向见鸟想。
  要不把他早点扔到宇髓先生那边吧?他要是达到成为柱的标准了,之后她就能理直气壮地让他去当柱。
  蝴蝶忍给她测量了体温,发现虽然是下降了,但是下降的程度非常不明显。
  她不免担忧,这样下去是不是很难降回正常体温。可是这么高的体温,日向见鸟又好像没有任何不适,精神也不错。
  日向见鸟看了一会儿炼狱杏寿郎送来的书。因为炼狱家历史比较悠久,所以这些书更偏向于描述历史。
  但是她并非这个历史世界的人,对这个完全陌生的历史变迁完全不了解,因此她才看了十分钟就起了困意。
  她睡下了。
  这次一觉无梦,她醒来后松了口气。
  日向见鸟从床上爬起来,检查了自己一番。她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这是好事。
  这下忍总该放她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