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无一郎完全没有见过神崎葵的印象,脸上仿佛写着“这人谁?”。
  “我是神崎葵,跟、跟您和日向大人是同一届通过最终选拔……”
  “哦。”时透无一郎仿佛随口一问,“那为什么在这里?”
  神崎葵脸色一白。
  时透无一郎并不在乎她的回答,把她当做透明人,没等她回答就转身进了蝶屋。
  日向见鸟只是看着,没有说话。
  说实话,她不想来蝶屋就是不想遇到神崎葵,倒不是讨厌神崎葵,她也是不想回忆起那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在看不到时透无一郎的身影之后神崎葵,仿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问:“日向大人来蝶屋……是有什么事?”
  “忍让我来做检查。”
  “……霞柱大人呢?”
  “一样,大概。”日向见鸟问:“忍呢?”
  “忍大人接到任务还没回来,还请日向大人和霞柱大人稍等,我先带你们去……”
  大概是发现神崎葵神色并不是很好,担心着她的三个女孩子仿佛有了勇气,自告奋勇:“小葵,你不是还要去照顾病人吗?日向大人和霞柱大人让我们招待吧!”
  在进到蝶屋设施之后,披散着头发的女孩鼓起勇气对她说:“小葵她很努力,请不要苛责她!”
  日向见鸟疑惑地皱眉,她不是很理解寺内清的意思。随后她又想到时透无一郎在进蝶屋之前说的话。
  “……抱歉,时透他大概没别的意思。”
  见她态度温和,她们反而不知所措了起来。在走廊上,她们找到了站在原地盯着墙壁发呆的时透无一郎。
  “时透。”
  他慢吞吞地转头。
  偶尔有时候,时透无一郎的目光就好像是在透过她看什么人。
  日向见鸟这么想着,目光往她身边的三个女孩身上扫过去,没什么特别的含义,但是那三个女孩却紧张到腿肚子打颤。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刚刚对神崎葵的质疑太吓人了还是因为柱的名号太响亮。
  时透无一郎收回目光。
  “见鸟。”
  听到他的声音,日向见鸟才恍惚记起,好像他很少叫她的名字,她甚至都想不起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至于省去了姓氏,日向见鸟其实并不在意。她下意识以为是因为蝴蝶忍和甘露寺蜜璃直呼她的名字,所以时透无一郎才会跟着学。
  她有些许犹豫,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礼尚往来直呼他的名字?
  正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的鎹鸦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日向——见鸟!有新任务!赶快出发——博多港口——博多港口——”
  日向见鸟果断地跳上窗,她扭头说:“麻烦你们等忍回来后告诉她,体检我下次再来做。”
  “好、好的!”
  她跳出去,很快就不见了。
  三个小姑娘愣愣地注视着日向见鸟离开,转身看时透无一郎的时候,发现他也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霞柱大人……?”
  时透无一郎看了她们三个一眼,很快就垂眸,语气冷淡地的说:“我有别的事。”
  她们眼看着时透无一郎走正门离开了,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
  “柱果然很可怕……”
  日向见鸟第二天就结束了任务,但是在返程的时候,遇到了狯岳。
  因为受伤而昏厥的狯岳。
  她从鬼的手中救走了狯岳,把他送到附近的藤屋。送到之后,她就又出门去找那只为了救狯岳,还没来得及斩杀的鬼。
  她返回藤屋,狯岳已经醒了。
  “日向——”他看到日向见鸟就瞪大眼睛,“怎么是你?”
  “是谁都正常吧。”日向见鸟并不在意他不乐意见到自己的态度,她抿了口藤屋主人给她倒的热茶,说话也没多客气:“你起码捡回了一条命,你得感谢你的鎹鸦。”
  她就是看到狯岳的鎹鸦在空中盘旋、在喊叫什么,才被吸引来的。若非如此,她可能已经回去了。
  狯岳沉默了几分钟。
  半晌,他幽幽开口:“音柱很看好你吧?”
  日向见鸟对他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感到疑惑,“并没有。你从哪里听说的?”
  他被她毫无波澜的模样刺激到了,愤怒地朝她大喊:“你别隐瞒了!你以为我会嫉妒吗?被老师看重、又被音柱看中,你的命究竟是有多好啊?!”
  “你在胡说什么?”
  和情绪化的狯岳相反,日向见鸟只是疑惑地皱起眉。她直视狯岳,语气平静:“老师对我、对你、对我妻师兄都没有任何偏颇,音柱的事更是无从说起。”
  “你还在装傻吗?现在谁都知道了,音柱说要收你为继子!至于老师,呵!他还不够偏心你吗?我们是同时通过最终选拔,为什么你的刀是曾经给鸣柱锻刀的刀匠锻造?还不是因为他!”
  狯岳冷冷地笑,“至于我妻善逸那个蠢货,就凭他也要跟我分一杯羹吗?跟废物放在同一位置关注,是在看不起我吗?”
  音柱,说要收她为继子?
  日向见鸟回想了一下,这句话好像宇髓天元确实有说过,但是应该只是一句玩笑话,为什么会传出去?
  锻刀人的事也并非老师可以左右的。
  日向见鸟不耐烦跟狯岳解释这些事,也觉得没有必要,毕竟她本身也不怎么喜欢和狯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