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依旧是熟悉的五个六,与上次相等,但总点数比齐熙大。
  只需一眼,高下已分。
  场上只剩下了音乐声,没有人敢做这个出头鸟。
  他输了。
  齐熙握了握拳,其实他已经有预感,但没想到还真输给了这个小白脸。
  “齐少,愿赌服输?”
  温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或者是对败者的嘲讽,就像这件事对他来说其实早就知道结局。
  “当然,我说到做到。”
  齐熙直接从包里摸出了卡,递给一直站在旁边的经理,“拿去刷,今晚所有人的消费我买单。”
  “好,谢谢齐少。”
  有人付钱,当然是没有不赚的道理,经理脸上带着笑双手接过了齐熙的卡。
  夜色一晚上的营业额一般情况下在二十万左右,毕竟来这玩的少爷小姐不少,出手开个台小费都是一叠,再加上这里的特色节目,有时候玩嗨了还能往上涨点。
  对齐熙来说,在这儿一晚上的消费,也就占他一个月零花钱的十分之一,大不了后面几天别那么招摇,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齐熙,买不买单的都是小事,我比较想看,你什么时候能把这酒喝完?”
  舒浔盯着桌上还未喝完的龙舌兰,跟温白交换了一个眼神。
  温白刚才出声说要与他比本就是为了给他个教训,现在只差临门一脚,自然不会放过。
  “我们也不需要你再新开一瓶了,免得你说我们不讲情面,就这个吧。”
  齐熙看着桌上的酒咬了咬牙,不就是喝吗?大不了去医院躺两天。
  多半瓶龙舌兰,被齐熙举着瓶子‘咕嘟咕嘟’地往下喝。
  很快,一瓶酒见了底,齐熙喘着大气,脸红的不行,把空酒瓶随便往地上一扔,有气无力地看向舒浔:“这样行了吧。”
  “当然,齐少真是言出必行,气吞山河……”
  舒浔刚说到这里,就见齐熙捂着嘴往厕所跑去,边跑还边伴随着干呕声。
  “开心没?”
  温白看向舒浔,刚才闹出那么大动静的齐熙并未在他那儿留下一点痕迹,哦不,可能记住了个名字。
  “当然开心,你没看见他那样,笑死我了哈哈哈……”
  看着齐熙狼狈的那样,舒浔感觉自己身心舒畅,反正又不会出人命,吐完最多难受一晚上就好了。
  不过,他突然后知后觉地看向温白。
  所以,刚才温白会提出与齐熙比试,是为了给他出气!
  发现这个关键点后,舒浔看向温白的眼神更加不可言喻,好像在看什么大宝贝。
  叶陌他们也反应过来,原来刚才温白是为了帮舒浔所以才……
  真是让人有点羡慕。
  突然,酒吧的灯光往中间聚拢,周围瞬间就暗了下去。
  “这是干什么?”
  温白有些奇怪,这中间的舞台和上面的dj让他能联想到的就是蹦迪,不过这会儿看起来好像又不太一样。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可是夜色的一项特别节目。”
  舒浔冲他挑挑眉,笑地有些神秘。
  夜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招聘一群特殊的服务生,薪资高活也少,来的人要求不多,只需要长得好看,有那么一技之长就行,当然,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不管是会唱歌会跳舞,还是会画画会调酒,反正只要能哄着那群少爷小姐们开心,小费自己收着,从他们手上经过的单子还有提成拿。
  也可以说是双赢,毕竟在酒吧里来了就是喝酒跳舞也太没意思了,服务生不想干了随时可以走,人也是需要新鲜感的,没事换换口味嘛。
  温白看着中间的舞台上去了七八个样貌各有优势的男生还有女孩。
  这些应该就是服务生里比较擅长跳舞的那一类,他的目光还未来的及收回来,就又有一些人走出来替换了开始基础的服务生。
  就连倒酒的,也换了人。
  “舒少,可有些时候没见了,有没有想我啊。”
  一个长着虎牙,笑起来很甜的男生蹿到了他们的卡座这里,十分熟练地就跑到了舒浔跟前。
  “我还以为你做完上个季度就走了呢。”
  “夜色这两个月业绩不太行,经理开了两倍的价钱让我多留一段时间,喏,昨天才招了一批新人,还没敢让他们接触客人,只干些基础的事情先熟悉着。”
  顺着男生看的方向望去,确实有一群人在后面没有出来。
  温白本打算随便看看就收回目光,但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波动,还没来得及去细想,就听见了舒浔的声音。
  “温白,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陆丞,在夜色的艺名叫棉花糖。”
  “棉花糖?是因为他笑起来很甜吗?”
  温白有点好奇。
  “这是哪家的漂亮小哥哥说话这么好听,我可以认识一下吗?”
  陆丞看向温白,同样被他的容貌惊艳了一番,不过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刻意的讨好,反倒是让人听着很舒服。
  “你就别贫了。”舒浔把人往旁边一推,然后又开始给温白解释,“他之所以叫棉花糖,是因为他唯一的特长,就是做棉花糖,不过今天他的棉花糖机好像不在,没法给你露一手。”
  温白也没想到是如此接地气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