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这个字,配上秘密这个词真是别有一番独道见解。
  西亚里没忍住笑了下,很快又收敛神色,接着问:“那您看上我什么呢?帝星这么多没有目击过您的雌虫,为什么会选择我?”
  真实的目的肯定不能说出口,但这种时候肯定要说出一个独一无二的理由。
  尚言几乎不假思索:“你的眼睛很漂亮,很配我的发色。”
  原来尚言很满意自己的发色吗?
  西亚里表情不是很好:“没想到您会喜欢黑色,大多数人接受不了这份平淡无奇的颜色。”
  “所以当我的雌君吗?”尚言看了眼手快已经下单的屏幕:“等吃完饭去领证?”
  西亚里质疑:“为什么您这么急切呢?”
  肯定不能说晚上流落街头的可怜事实,尚言想了想,夸道:“你是大家公认的好货,我不想错过。”
  西亚里的表情更不好了。
  尚言不理解,但。
  “对不起。”
  西亚里一愣:“您不用道歉,这并不是您的错。”
  尚言再次发出邀请:“结婚吗?”
  西亚里迟疑着转移了话题,和尚言聊起了其他。
  直到尚言吃饱喝足,耐心告罄。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想问的也都问了,当不当我雌君也就你一句话!”
  尚言一拍桌子,唤道:“给你犹豫这么久,也该有结果了,别一直您您您的,听的我脑子都嗡嗡嗡的。”
  见尚言吃完,西亚里紧跟着放下餐具,再次问道:“所以,您……你是真的想要跟我结婚吗?”
  尚言拍拍口袋:“我特意连身份证户口本都带了,你说呢?”
  知道尚言穷的叮当响,全身家当一直带在身上的西亚里沉默一秒,解释:“我只是以为您……你是在开玩笑。”
  “开玩笑?”尚言不理解:“我有病啊,闲得无聊找你打发时间?”
  “如果是玩闹,请到此为止吧。”西亚里指出:“刚刚带你进门的雌虫,眼睛也是黑的。”
  “啊?”
  尚言的错愕真情实感,显然真的没注意到这事。
  沉默中,尚言带入西亚里的视角想了想。
  一个身份成谜屡次犯罪的人,在被他目击后的第二天上午突击相亲,时间紧迫地址就近,找的喜欢理由更是随意的胡扯。
  再加上这个人还是新鲜出炉,以恶劣为代名词,以戏耍雌虫为日常的雄虫。
  综合看起来,西亚里首先排除他真想相亲的可能,好像也不奇怪。
  尚言看向桌边放着的大头部律书。
  即使认为这一切不过是在戏耍玩弄,还是紧赶慢赶的准备好了礼物,用最好的布料包装好了送来。
  即使死要面子的穿上运动服,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先声夺人,以示不在意即将可能面对的刁难。
  但还是将菜单主动递过来,一遍遍的询问他可能喜欢理由。
  小心翼翼,又死要面子。
  有点可爱。
  尚言笑了声,在西亚里不解的注视下说:“没注意啊,我又不是所有黑眼睛都喜欢。”
  西亚里移开视线。
  “我是真的蛮喜欢你的。”尚言肯定道:“所以结婚吗?我的雌君位置给你。”
  西亚里抿唇,拿出一张卡:“里面钱在帝星购买一套房后还有结余。”
  尚言装作没听懂:“行,等下领证完可以一起去买个房当定情信物。”
  西亚里:……
  他又说:“你才来帝星,又刚确认自己性别没多久,见到的人少……”
  “你带电击器了没?”尚言打断,提议:“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我可以把你电晕了带去领证。”
  “……我没有不好意思。”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尚言提醒:“误会解开了你也没走,别跟我说你没有一点想法。”
  “……你可能,还没确定好雌君人选。”
  “也就是说你愿意,但不想要雌君位置?”尚言翻译了一下,问:“我要谁做雌君,你能管得了我?”
  西亚里几次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在尚言期待的眼神下,又犹豫着说:“让我想想。”
  啊!
  磨叽的要死!
  尚言蹭的站起来,气的走过去踹了一脚,转头就走:“过时不候。”
  西亚里被踹的不痛不痒,盯着运动裤上清晰的脚印,狠狠咬唇。
  几乎在尚言要摸到门把手的时候,终于听见了回应。
  “我愿意!”
  背对着的尚言露出得逞的笑。
  果然这种磨叽怪就要逼一逼才有用。
  二人终于达成一致,出发民政局。
  西亚里注意到走出包厢后,尚言随手拉扯衣领,将雄纹遮盖起来。
  路人虽然大多好奇,却最多只是多看一眼,对穿搭完全不一却并肩而行的二位‘雌虫’没有过多注意。
  西亚里想起昨天宴会门口尚言也有这个动作,让他避免了一些和雄虫有关的流言蜚语。
  可能是雌虫当久了,才会在细节如此温柔吧?
  刚这么想,就听见远方黑眼睛的雌虫跟同事嘀咕,诅咒说他们包厢相亲一定会吹。
  尚言‘嘶啦’扯开衣领,昂首挺胸的往外走。
  西亚里:……
  结婚流程简洁简单,只需要户口簿录入信息就好,光脑和雄保会内的个人信息也会同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