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怕痛,蒋黎,”我的眼泪掉下来。
“蒋黎,我怕痛。”
“和你在一起,我一直在痛。”
“我亲一亲,”他捧着我的脸,“亲一亲……就不痛了。”
他的手被铐住太久了,他捧着我的脸,手一直在颤抖。
透明的唾液从他的口中流入我的口中。
蒋黎有洁癖,口腔总是很洁净。
这次他的吻里却裹挟了皮革胶质和血的味道。
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把他的血渡给我。
血是苦的,腥且浓。
他的舌包裹着我的舌,波浪般席卷,舔弄,我与他像两条交缠的蛇。
他的手凉凉的,抚在我的脸颊上,边吻边揉着我的侧发际。
我贪恋着他的温柔。
吻到后面我们都在哭。
谁都没说话,我们只是用身体的能量来交流。
眼泪流在一起,都分不清哪一道是谁的。
窗外的梧桐树影摇动。
天地间好像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冷吗?”我抱着他光裸的背脊。
蒋黎太瘦了。
背宽阔,像一具大骨架的排骨。
他的脑袋蹭在我的颈边,轻轻地摇摇头。
“我带你去洗澡。”
我分开和他缠绕在一起的身体,想站起身。
他立刻拉住我的手,“不要走……一起洗吧。”
“有你这么撒娇的吗?”我看着仍跪在地上的他,觉得好笑。
“我没带换洗衣服。”我告诉他。
“我给你买。”他不假思索地说。
“哦?可是你不是很穷?”
“我的衣服都是Ralph Lauren、Miu Miu、Alice MacCall的,你给我买吗?”
“买。”他仰头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这么大方的呀,”我故意调戏一样地挑着他的下巴,突然觉得谈恋爱真是有趣极了。
“嗯。”他仿佛变成了我的小狗。全身只剩下了顺从。
“进浴室吧,”我拍拍我的狗的头。
我直起身,任由他牵着我的那只手被拉成绷直的一条线,“我去跟那个姐姐说一声。”
我松开他的手。
去开门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门口已经没有人。
斜对面401房间的门敞开着,一辆酒店专用的清洁小车横在门边。
打扫卫生的阿姨骂骂咧咧地从房里出来,嫌恶地扯出一条上面有干涸精液的白色棉被,皱着眉甩到清洁小车上面。
嘴里不断用沪语骂着“册那”、“发神经”、“恶心”、“发情”之类的字眼。
我倚在门框,突然觉得世间好笑。
“大家都是动物罢了。”
一个念头从心间升起。
我确认般的点点头,挂在颈上的耳机里正好播放到Smash?Mouth的《Walkin’?On?The?Sun》。
莫名应景。
及时行乐吧林安颜。
我告诉自己。
淋浴间响起水声。先是一点点,然后哗啦啦倾泻而下。
他在洗澡了。
水真的可以把人被污染的心洗干净吗?
它休想。
阿姨推着清洁小车从我门口经过。
我跟她点头问好。
关上了门。
天光一片大好,如同人的心情。
我摘下耳机,在玄关脱下衣服和牛仔裤。
踢掉帆布鞋。
光着脚,我向浴室走去。
————
攻守之势异也
谢谢猪王、鹿涧宝宝的珠珠~
谢谢路人甲宝宝的留言关心,你们都是最可爱的小天使!
蒋黎和林安颜关系的第一阶段咱们就算过去了,
下面欢迎来到混乱、迷幻、也充满乐趣的第二阶段吧!
[But if the offer is shun you might as well be walkin on the sun
但若你拒绝接受,那你还不如到太阳上散步去
you might as well be walkin on the sun
你还不如到太阳上散步去
you might as well be walkin on the sun
你还不如到太阳上散步去
you might as well be walkin on the sun
你还不如到太阳上散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