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历史军事 > 我只是个龙套 > 第138章
  池铭更是直接:“如果他不喜欢小孩子就不生,没必要经受这种痛苦。”
  白莱和三个omega毫无意外地被他们突如其来的表态哽了一下,又怪又尴尬,白莱僵硬地扭开脸,在心里默念看不见看不见,企图通过当鸵鸟的方式躲开那两道灼人的视线。
  訾一梦和喻柏也觉得自己好像被当面捶了一拳头,尬得不想说话了。
  ……这会儿alpha们帮不上忙就算了,能不能不要来添堵啊?
  阮棉棉可没功夫听他们说话,他这会儿神经高度紧张,紧紧盯着屏幕:“shirley一直卧着,这样是正常的吗?”
  訾一梦凑上去,皱眉道:“它卧着会不会压到肚子?”
  白莱闻言胸腔里那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它是不是没力气所以才卧下来的,医生还有多久能到,要不要再打个电话?”
  这会儿离刚刚观察到破水已经过了半小时,shirley一直在努力,可并没有顺利进入下一个阶段,它的状态显然开始下滑,在几人的询问之下,节目组又尝试联系了兽医,这回却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医生的车在路上抛锚了,现在他没办法过来,我们派车过去接他,但是来回要多长时间就不确定了……”
  听完这话,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第81章 (小马出生)
  “那那那、那怎么办……”訾一梦少见地慌到结巴,“我们就在这干等吗?”
  工作人员正在和兽医实时通话,再次进马厩让兽医看到shirley的情况,出来时面上有些为难:“医生说时间拖得有点长,可能要做好帮shirley接生的准备,他会远程指导你们。”
  饶是镇定如司观澜,一时之间也很难接受这个紧急任务,眉头紧锁:“……接生对我们来说难度太大了点。”
  谁都没料到节目录制之中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别说是九位嘉宾,就连节目组都慌了手脚,他们的外援只有那位半路抛锚的医生,牧场的两位主人虽然收到了消息,可老夫妇俩在子女家里,离牧场太远了,开车单程至少要五个小时,现在他们只能一边寄希望于派出去接医生的车一路顺风,一边硬着头皮上。
  兽医很有经验,发来了几段接生视频让大家临时抱佛脚,然后就是大段的文字指示,九个人刨除掉受伤且害怕的冉羽知,再撇开可能会惊吓到shirley的四个alpha,重任就落到了白莱和三位omega身上。
  其他人还在犹豫的时候,阮棉棉先开了口:“我可以去吗?我想去。”
  訾一梦和喻柏都不太赞同,不管shirley如何温顺,生产过程中谁都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万一它应激,又或是发生其他情况,他们之中身材最娇小的阮棉棉恐怕很难控制住它,甚至有可能遭到攻击。他们俩本来有点犹豫害怕,但是一听阮棉棉要去,立刻提出要替他,只是这次,向来温吞的阮棉棉异常执着,不管其他人怎么说他都要去。
  “这样吧,我和棉棉一起进去,一梦和喻哥在隔间外面帮忙,”白莱说,在訾一梦和喻柏反驳之前他继续解释道,“隔间就那么大,两个人进去就行了,而且人太多shirley也会害怕,论力气我肯定比你们俩大,要是它真的挣扎起来,有我在也比较安全,要是有特殊情况你们俩再进来也不迟。”
  这一头訾一梦和喻柏好不容易被说服,alpha们却又有意见了,尔诚弱弱地举起手:“要不还是我来帮忙控制——”
  “你就别掺和了,刚刚医生不是说了吗,除非是长期喂养它熟悉它的人,其他alpha进去很有可能惊吓到shirley,到时候只会更麻烦。”司观澜摇摇头。
  尔诚不甘心道:“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不仅是他,池铭和庄景雩其实也不愿意当这个甩手掌柜,干站着看omega和beta去做这么冒险的事,只可惜生理特征摆在那里,他们硬要插手的话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池铭胸口发闷,理智告诉他shirley是一匹性格非常温柔的马,而且它现在体力不济,白莱肯定不会被攻击,但是理性并不能说服感性,他担心到心脏都一缩一缩地发紧,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他勉强稳住心情,保持镇定道:“那我去把药拿过来。”
  动物生产之后是要打针的,妈妈shirley要打缩宫素和消炎针,小马也需要注射,而兽医提前准备的药品都放在小木屋那边,刚才所有人都着急忙慌的,压根儿没顾上拿药,现在肯定要回去取一趟。
  “那,那我和池哥一起去。”尔诚说道,他太紧张了,与其在这傻站着,还不如找点事做。
  时间紧迫,白莱他们已经开始戴接生用的手套,池铭和尔诚说完不再啰嗦,直接开车回去,司观澜、庄景雩和冉羽知在门外等着,看白莱他们进去。
  这会儿从shirley破水算起,已经超过一个小时,兽医在视频里说如果拖延太久,小马一旦开始呼吸就可能会呛死,所以他们必须尽快帮助shirley把宝宝生下来。
  訾一梦和喻柏也戴着长过手肘的接生手套,站在隔间的栅栏门边,担忧地看着阮棉棉,看他要进去,喻柏伸手拉住他:“棉棉,还是我去……”
  阮棉棉脚步一顿,声音一如往常,听起来柔柔的,却异常坚定:“喻哥,我可以的。”
  喻柏抓住他胳膊的手微微一紧,还是松开了。
  shirley看起来很信任阮棉棉,哪怕它现在无力地卧在干草上,在最脆弱的时刻,看到他进来,嗅到他身上的颇为熟悉的味道,大脑袋轻轻往他怀里蹭了一下,粗重的喘气声足以说明它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