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冷落了他?还是跟别人聊太多他不开心了?
  自己刚刚说到旁边休息下,结果天南地北聊得最开的也是他,这不是妥妥地在欺骗、冷落金主么。
  白赊月起身到别处,姜宁捏着酒杯跟过去,假装不经意地撞到他,将红酒泼了他整个胸口。
  “我的天,这可怎么办?”姜宁表现得慌张、无措。
  不知道的,觉得姜宁得罪了老板,老板该发火了;知道的内情的,比如舒文,觉得姜宁的演技有点做作了;而像白赊月,就突然很想笑。
  他走进洗手间清理,姜宁跟着进去。
  门被锁上,姜宁查看每个厕所隔间,确认没人后帮白赊月一起清理他身上的红酒。
  俩人极近,相互嗅着属于对方身上的气息。
  老陈拿来另一套衬衫西装,姜宁开门,把衣服拿给白赊月。
  白赊月脱掉被红酒泼脏的西装,交到姜宁手中,说:“这一套,找的伦敦市中心拥有百年历史的西装裁缝店定制,你这一杯红酒下来,八万英镑没了。”
  我靠!
  买是买得起,但这种店铺他有能力预约定制吗?
  “我顶多现在就去预约排队。”
  “不用你赔钱,这些我有很多。”白赊月扣好袖扣,套上西装,腰间纽扣一扭,肩宽窄腰的线条立即出现在姜宁眼前。
  姜宁猛然呼吸一窒。
  他靠近姜宁,低头与姜宁接吻。
  吻很轻,姜宁往后一仰就轻松脱离白赊月的唇。
  “不用赔钱的话,那是……”他思忖着白赊月的意思,现下他亲吻自己,是那个意思吗?姜宁不确定地问,“不用我赔钱的话,那是要……要肉.偿吗?”
  白赊月分开些许,带着不太理解的眼神看了姜宁一眼,随后伸手敲了一下姜宁的脑门:“傻瓜。”
  他说完这句就拿上脏衣服,离开了洗手间。
  姜宁后知后觉地脸上一烫,把白赊月引到洗手间、上锁、查看厕所隔间、还问他要不要肉.偿……这些赤.裸.裸的暗示,不,明示……大白天的,他这是在做什么啊!
  他上赶着把自己送出去,而最关键的问题是,白赊月不上钩!
  也是啊,在这种地方,他怎么上钩?
  姜宁扯了扯领口的扣子,他果真是傻瓜,做法太让人窒息,他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
  假装若无其事地回到杀青宴,怒瞪一眼舒文后,继续和别人聊起来。
  因为之前的事,姜宁自己反倒心不在焉,时不时看向白赊月。
  白赊月也会看向他,二人视线相撞,姜宁率先心虚地别开眼。
  再一次相撞,白赊月点点自己的手机。
  姜宁查看手机,他发来一条微信,说:[领口扣子扣好]
  姜宁低头一瞧,衬衣的最上面两个扣子散开,露出大半截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他一直很听白赊月的话,伸手扣纽扣,但扣到一半,姜宁重新解开。
  自己都做那么明显了他不要,这会儿管那么宽做什么。
  他一手托下巴,故意不理白赊月。
  不听话的后果是,白赊月命令他到厕所隔间,亲自帮他扣上扣子。
  他温声解释:“怕你站不起身,不急着要。”
  “那如果是我想要呢?”姜宁反问,几乎脱口而出。
  白赊月怔了怔,不确定地问:“你……需要?”
  姜宁暗骂自己,怎么到了白赊月面前,平常冷静的处事风格去哪儿了?怎么就变得跟智商欠费一样。
  对方才是金主,他有什么资格说想要不想要的。
  气氛尬出天际,他咽口口水,要出隔间。
  白赊月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拉入怀中,怀抱炙热,吻也很炙热。
  他的手指落在姜宁的皮带上,隔间不脏,他穿着高级裁缝定制的西装,单膝落在地上,仰头问姜宁:“要帮你吗?”
  银边眼镜后面的那双眼又深又性感,跪地仰头的白赊月不失贵气,眉宇之间甚至带着几分蛊惑。
  要命了,姜宁心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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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杀青宴早早不见姜宁和白赊月, 老陈和舒文各自做了善后处理,这俩人都认为姜宁和白赊月去了对方那里。
  因此当隔天早晨,舒文打开姜宁酒店房门, 准备给对方收拾东西前往香江市时, 就看到自家艺人躺在白赊月怀中酣睡。
  她的第一反应是想当没看见快速撤离,但是地上一片狼藉,某些个人类幼崽嗝屁袋,不知道姜宁醒后会怎么处理, 但是肯定的是绝对不能让酒店之人看了去,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小心翼翼清理, 又蹑手蹑脚地离开。
  舒文走后,白赊月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家里管家打来的, 管家一般不会打他电话,除非收到父亲的指示。
  白赊月接通电话,那头管家说:“少爷,老爷出事了。”
  白赊月清醒地坐起身:“说清楚。”
  管家说:“昨晚老爷吃饭时身体不适,送到医院检查,医生说今天要动手术。”
  “我马上回来。”
  他在姜宁额头亲了一下,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