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往家的方向走了几步,回头冲盛飞摆摆手:“早点回去吧,别让人拍到了。”
  盛飞用手挡住了那道门,又郑重地把手拿开。
  “你知道我小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所以我执着于小时候的那个玩伴,我以为是爱情,后来见到他,吃到了那碗蛋炒饭,跟他表白了,又被他质问,我到底留恋的是他这个人还是小时候的回忆。”
  “这段时间我想了又想,确定心里念着的人是你,所以我会再追求你,一年也好,两年也好,我会一直追下去,你想要我照顾你,我会慢慢学着照顾人,你想要我帮你捂脚,我会捧在心口捂。”
  姜宁:“……”
  “你现在说这些话不觉得晚了吗?”
  他关上门不带留恋。
  过了一会儿,门被敲响,姜宁不耐烦地打开门:“我说了我们不可能怎么还来纠缠!”
  抬眼一看,竟是白赊月。
  白赊月看到了前男友与姜宁的纠缠,轻叹了口气:“你做事看起来不像是拖泥带水的人,怎么到了他那儿,就这么扭捏?”
  第36章
  白赊月带姜宁回家。
  经历被截胡事件, 本来应该赴约到春辉影视城找姜宁的白赊月,来到他家找他,结果看到年轻人那么戏剧性的一幕。
  “不要轻易喜欢一个人, 如果不小心喜欢上了, 也不要喜欢很久,那是最愚蠢的人才会干出来的事情。”白赊月告诫姜宁。
  姜宁趴在车窗上,灯红酒绿在他氤氲水汽的眼中忽明忽暗,寒风将他脑袋吹得清醒了些。他离开盛飞, 是因为他是一个不合格的男友。
  他离开盛飞,是生活中点点滴滴失望的累加, 是注定的, 是迟早的,不是一句“他能改”就能挽回的。
  喜欢和不喜欢, 短暂地喜欢和长久地喜欢,姜宁以前会想很多,但如今也想通了。
  喜欢难能可贵,爱更加可遇不可求。
  白赊月觉得喜欢是愚蠢的,姜宁也认可,至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 是降智的。
  “所以白叔叔在外的深情人设、爱妻人设也是假的?”
  “但凡想要展示给外人看的,都是假的,你在娱乐圈混应该深谙这个道理。”
  说话的时候, 白赊月的眼眸不含一丝感情, 好像一台冰凉的机器, 姜宁很好奇:“白叔叔有喜欢过一个人吗?想要过一辈子的那种?”
  “一辈子太假, 喜欢又太廉价, 我没有这个时间去做一些又假又廉价的事。”
  直白又冷酷,喜欢白赊月这样的人,大概才是最最愚蠢的吧。
  “所以你呢?”白赊月反问,“又要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大概只看到他们在一起,没有听到盛飞说的话。
  “我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我这个人挺现实的。”
  到家,上了二楼。
  白赊月吩咐:“衣服脱掉,我看看你后背。”
  后背上只有一条浅浅的印字,摸上去已经不疼了。
  姜宁受伤修养了一个多礼拜,影视城拍戏十天,再加上回来的两天,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二十来天,白赊月下手不知轻重。
  姜宁咬住白赊月的肩膀,指甲嵌进他的肩膀……然而他不知痛,也不知疲倦。
  “还喜欢他?”
  姜宁皱着眉头,摇头。
  “还会跟他在一起?”
  “我跟他的矛盾,不是一件事两件事就能说清的。”
  “有所追求,就不该谈爱。”白赊月压下身,哑着嗓子低语告诫,“不要再犯浑,这个世界上自己最重要。”
  姜宁哭着,喊着,挠着,求饶着,最后呜咽而出的,只有一句:“白叔叔……让宁宁死吧……死……也挺爽的……”
  后来姜宁就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还含着白赊月,他动了一下,白赊月条件反射地收紧双臂,于是吃得更深了。
  一到早上,俩人的手机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白赊月伸出手臂,掐断电话,再关机,抱着姜宁又睡了过去。
  直到中午,俩人才堪堪醒来。
  白赊月离开时,不可言说的地方发出“噗嗤”的声响,痛得姜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转过身,面向白赊月,白赊月自然地将他拥在怀中。
  姜宁想着,得去洗洗,不然又要发烧了,于是挣脱开白赊月的怀抱,结果脚刚着地,人便没有重力支撑般往前倒去。
  他以双掌撑地,双膝跪地的姿势摔在地板上,身上只穿了一件上衣,被折磨那处迅速暴露在白赊月眼前。
  有些属于白赊月的东西正在排斥姜宁的身体,白赊月眯了眯眼,他下床抱起姜宁放在床上:“躺会儿,我去放水。”
  等姜宁进了浴池,白赊月叫来宝姐收拾屋子。
  宝姐是白家的佣人,在白家干活四十来年,如今五十几岁,还在白家帮忙。
  白赊月搬出去独居后,她觉得大少爷照顾不好自己,三天两头地过来看看,或收拾屋子,或烧饭做菜,又或是在姜宁修养期间安排另外的阿姨来帮忙。
  白赊月小时候没有母亲,宝姐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了母亲的角色,因此也就随她了。
  宝姐看到满地狼藉,摇了摇头,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念叨着白赊月应该温柔一点、节制一点。
  “宝姐?”
  大少爷口气明显不悦,宝姐及时收住嘴巴,转移话题,“中饭已经做好,我收拾完还要给你爸整理他的储藏室,别人啊他不给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