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你和野男人这些日子做了几次。”傅致琛说话向来直白。
放在平时,江以已经和傅致琛打起来了,但江以看了眼江小之,忍了。
江以说话是挑衅,但江以不说话对傅致琛是更严重的挑衅,让他产生了江以不屑搭理他的危机感,立马又大了声音催促他回答:“怎么不说话啊?你要是个女的,是不是孩子都生俩了?”
江以眼球在眼眶里不耐烦的转了一圈,“我是男是女,能不能生孩子,也轮不到你。”
“是啊是啊,哥有他自己想法。”宋南山马上给江以帮腔。
傅致琛抄起手旁的烟灰缸,二话不说甩在宋南山的身上,指着他怒道:“你他妈装什么可怜呢?你的心思和我、和他有什么不一样?”
“发什么疯呢,江以回来是好事,你急什么急?”谢青梧捡起破碎的烟灰缸,又把宋南山扶起来。
唱完白脸,谢青梧自己又把红脸一并唱了:“既然回来了,你也就别想离开了。”
江小之还在江以的身边无辜且疑惑的发问:“哥,他们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喜欢你吗?为什么你回来会这么生气?”
江以表情凝固,这让他怎么和江小之解释?
说他和这几个男人都是长时间同时保持不正当关系,然后这几个男人也是被他同时玩弄成这副模样的吗?
“你先回去。”江以拍了拍江小之的肩膀,把她送走了。
几个男人让出一条路,送与此事无关的江小之离开。
在江小之走后,飞快地就把门关上,轰得一声仿佛整个房子都在震。
江以站在他们的不远处,手放在口袋里,淡声解释:“不是野男人,是江舟行,他监禁我,还骗你们我已经死了。”
“他是你哥,你好这口?你倒是玩得够野,怎么不跟我也玩玩。”傅致琛这话是咬牙切齿说的,嘴上奚落江以,心里醋地快要发疯。
江以没搭理傅致琛,转头和谢青梧说话:“所以你们也想监禁我?”
谢青梧微微点头,笑着注视江以,期望能从江以脸上看到因为恐惧而讨好的模样。
谢青梧的期待落空了,江以只是摆摆手,撇嘴道:“没用的,江舟行知道我在哪,他很快就会找过来。与其想怎么占有我,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他。”
顾玉颓此时站在江以的背后,吻着他的耳朵,阴冷笑道:“让他加入呗,我不介意。”
江以被鬼的耳边风吹得一阵阴风阵阵的惊悚感,沿着尾椎骨一路直上。
江以强忍住战栗感,继续同谢青梧说话:“我是愿意跟你们走的,能不能让我去看看你们给我造的坟墓?我很好奇。”
谢青梧的回答是好。
傅致琛的回答是不好。
傅致琛不想照顾其他的意见,他抓着江以捞起就往外走,顾玉颓自然是不允许的。
门灵异的自己关上了。
当傅致琛松开江以,门也同时露出一条小缝。
傅致琛重复了好几次,最后才放弃去碰江以。
“你家闹鬼?”傅致琛纳闷地问。
“嗯,确实闹鬼。”
宋南山也在一边帮江以作证,越说越委屈:“之前有黑社会的找上门,就是那个鬼动手打人,结果是我帮鬼坐牢,我还要赔人家二十万……”
“哦……”傅致琛说着,走出去打了个电话。
没多时,一个人送了把电锯上门。
傅致琛站在门外,直接用电锯把门锯烂了,然后拉着江以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谢青梧站在供台前,诚心摆了摆:“是他亵渎,您若是生气就把他带下去吧。”
似道歉,又像是许愿。
宋南山在傅致琛锯门的时候,跑出去找江舟行了。谢青梧和傅致琛是一伙的,他一个人胜算太小。
傅致琛的举动全都让江以算到了,他冲动行事,车上只有他和江以两个人,他还要忙于开车。
在傅致琛的车平稳上路行驶的时候,一把带着浓烈血腥气的刀刃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把刀刚杀了江舟行。”江以直言道,“你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做。”
傅致琛猛地一脚油门,试图靠惯性甩掉江以手里的刀。
江以早就意料到了这一点,在车辆有减速倾向的瞬间,他改成双手持刀的同时,毫不犹豫地对着傅致琛的脖子插了下去。
刀尖前端已经没入了傅致琛的脖子里,傅致琛坐在驾驶座上,一只手紧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握住刀刃,感受温热的鲜血顺着皮肉和刀刃的缝线淌出来的黏腻感。
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像是一只找到了瓶罐的八爪鱼,用着恐怖的触手狰狞地占满整个罐子。
“我想你刚刚下一句是‘猜你不敢’。”江以坐在副驾驶上,侧头冷漠地注视着傅致琛。
傅致琛扑向江以,两只手掐在江以的脖子上,死死地掐住。
双眼充.血,面目狰狞,像个恶鬼,咬牙切齿地嘶吼:“我死,你也得跟我陪葬!”
和傅致琛的疯劲完全相反的是江以的冷意。
“那你掐死我吧。”说完这句话,江以缓缓闭眼,等着他和傅致琛双死的结局。
傅致琛的手臂上经脉暴起,青的紫的脉络纠缠在一起高高耸起,整个手臂都呈现出一种失控的狂暴。
傅致琛看似双手用力,可江以没有感受到一点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