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成本都配的上他。”想到林鹿深谢谪笙冷峻的面容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容:“开车, 回医院。演戏, 总归还是要演得像样点”
黑色迈凯伦很快汇入车流, 消失在了晚高峰的车流中, 远方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就像是夜幕下的前奏曲。
*
林鹿深意识模糊地软在床上,昏黄的灯光模糊出了万花筒的模样。向来冷厉淡漠的脸颊此刻脆弱易碎, 像是个被安置在锦盒中的古玩瓷器。
他记得自己在车被截停的时候, 曾努力的挣扎的抓住了前来查证的交警的衣袖, 努力想要说救命。但对方完全没有听见,只在对沈鸮说什么。
再之后发生了什么?他记得混乱的人声、车轮摩擦声, 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所有的声音都像是隔着水面传来的一样, 他眼前重重一黑, 什么都不记得了。
此刻药效虽然还在, 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劲了。就在他试图找回身体控制权的时候,房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有人进来了。
林鹿深身体一僵,假装还未清醒。
“他怎么样了?”
“只能……代谢……药并不是很强劲……也是可以的……”
他吃下去的药剂影响了他的感官,此刻旁边的人说话声音忽大忽小,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连男女都分辨不清楚。
其中一人似乎说完话就走掉了,另外一个似乎在他床边站了很久。
是沈鸮么?
林鹿深昏沉的想,自己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他的手。
那人弯下腰,手指触碰到林鹿深的脖颈,似乎想要解开林鹿深的衣领。
刹那间上辈子的记忆让林鹿深生出来了绝处求生的力量——他用力抓住了那个手腕,凭借自己多年武打戏的经验,另一只手按住对方的肩膀,用腰部的力量强行扭转身体全然压制住对方!
但药物的影响实在太严重了,林鹿深刚起身就一阵眩晕,根本控制不住身体的冲劲带着对方就往地面上摔去!
眼见自己就要脸着地,林鹿深认命的闭上眼却重重地砸在了一个柔韧的事物上。
温热的,结实的……
林鹿下意识去摸,良久感受到了掌心传来心脏强有力的搏动。
那个人在紧急关头反转身体让自己做了肉垫。
“前辈……”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模糊含笑,但很熟悉。
林鹿深努力摇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不确定:“谢谪笙?”
回应他的是一个安抚轻柔的吻。
谢谪笙啄了下他的唇角,而后贴在他耳边道:“前辈,放轻松,你已经安全了。”
林鹿深好似没有听见,也看不太清东西,本能的用手去摸谢谪笙的脸颊确认。
对方任由他这么胡乱的摸索,甚至还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不知道摸索到了哪里,林鹿深终于确认对方的身份,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想要自己站起来去拉谢谪笙却没能成功,反而整个人脱力地摔在了谢谪笙身上。
他能感觉到对方胸腔传来的震动,似乎是笑了声,紧接着身体一空就被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谢谪笙温柔的给他盖上被子,握住他的手心,掌心远远不断地传来安定沉稳的热量,似乎知道他这会什么都听不清,也什么都没说。
林鹿深想说什么却被他食指按住了双唇。
“嘘……药效还没过去。”谢谪笙咬着他的耳朵道:“前辈不要急,一切有我。”
明明是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大学生,但却给人非常强大的安全感。林鹿深闻言迷茫的看着他,双眸像是浸水的琉璃珠。
“而且……前辈不觉得身体不太对劲么?”
林鹿深慢很多拍的脑袋此刻才隐约觉得身体似乎有些热……
是那种血液不受控制奔腾、最原始的本能反应的热。
他下意识的要是解开自己领口的衣扣却被谢谪笙不容拒绝的握住了。
原本宽大厚重的手心变得非常的温良舒适,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抬身去蹭。
谢谪笙一声轻笑,强制的握住林鹿深的手食指相扣,另一只手不紧不慢的往下解开衣扣,划过之处肌肤阵阵战栗甚至有些许泛红。
真的是太薄了,这样轻微的刺激都特别的明显,就像是必须精心呵护的丝绸,稍微一用力就弄坏了。、
就在他要解开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林鹿深空余的手猛然按住了他的手腕。
此刻他连脸颊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胸膛剧烈起伏,破碎湿润的双眸看过来的瞬间就想让人心头升起无限的凌虐欲,恨不得让他哭的更汹涌一些。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谢谪笙喉结微动,他想要的事身心完美的交付。
“前辈别紧张……”他拇指摸索着林鹿深的户口指缝,想让人放松下来却发现自己抚摸过哪里都会泛起红痕。
“带你过来的时候发现你被喂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需要发散出来……”
他给足了时间让林鹿深消化理解自己的话,但林鹿深一直没有松开阻挡他的手。
谢谪笙稍稍推开,自己也翻身上床,将林鹿深抱起来全然圈在自己怀里,一下下的摩挲着他的脊背,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声音又轻又痒:“前辈不难受么?”
实际上林鹿深快要难受炸了,精神药物的药劲逐渐褪去,另外一股无名邪火烧的他整个人都想要做些什么,但手脚却一点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