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烟一边哭着念叨:“就离谱,连个输血的装备也不搞一个吗?同人文不讲科学也就算了,现在连医学也不讲了啊!”一边将手上的血送到越清桉嘴边。
  苍白的嘴唇被血染红,她看着他的生命健康值一步步回升,才放下心来。
  “到底是那个傻叉写的同人文!我回去一定要查出来!”写她进来当恶毒女配已经不那么令她生气了,到底是怎样的脑回路能写出这种让人窒息的换血换来换去的剧情。
  她擦了擦越清桉脸颊上的血,手一摸他的脸颊,只觉得他体温有些高。
  该不会要发烧了吧?
  她怕自己手感不准,又用自己的额头去测了测,确定他是真的发烧了。
  她焦急地捡起地上湿漉漉的血衣,瞧了一圈,实在没有办法将这些给他披上。
  风中,她低声呢喃:“这可怎么办……”
  她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以为是北柠回来了,急忙回头大喊:“越清桉他——”
  话未说完,她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地上拖拽起来。
  一股浓郁的木香味儿蔓延到她的鼻尖,她被紧紧按入了一个浸满了寒风的怀抱。
  那双大手禁锢着她的娇小身躯,手臂如同最坚韧的藤蔓将她整个人嵌入他的身上。
  她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一只手柔柔抚摸着,又柔又魅的声音夹杂着危险与蛊惑,贴在她的左耳,轻轻响起。
  似批判,似埋怨,更似疯狂前的最后一抹冷静。
  “主人,你再一次,抛弃了我。”
  第104章 剖析
  夜深露重, 寒风停滞在森林的边界。
  白雾弥漫,清辉的月色不知疲倦洒落,穿透林中尘埃时, 折射出透明的梦幻的光泽。
  柳若烟脆弱地半睁着眼, 怔怔用仅剩不多的力气感受周围的一切。
  浓郁的木香味儿盈斥鼻尖, 腰上的手指是如此用力禁锢着她。
  蛊惑的话语盘旋, 她后知后觉才想起那独属于他的铃铛, 刚刚的风里似乎传来了铃铛响, 她没在意。
  本就因为救越清桉而失血过多, 头脑发晕,柳若烟脸色苍白, 来不及思索他话里面的意思, 推了推他, 小声问:“竹玉怜, 你怎么来了?”
  怀抱没有松开, 她反而被抱得更紧了,整个人被迫踮起脚尖。
  无形的藤蔓似乎要将她的灵魂也钉在竹玉怜的身上, 她骨头都有些发痛了。
  “呵……”湿热的呼吸沿着她的耳畔传至大脑。
  宛若热火燎原,她心头颤抖片刻,有预感般歪了下头, 可还是没有躲过那潮湿软热的唇齿。
  耳朵……又被咬了。
  发疯一般,他将她上半只左耳全部叼进嘴中,一遍一遍研磨着, 撕咬着。
  完全不是以前的那种温柔调情, 而是一种迫不及待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架势, 如野兽般。
  她完全招架不住,只能手抵着他温热的胸膛, 带着哭腔喊:“竹玉怜,你又欺负我。”
  他稍微停了停,深深喘息着,靠近,恶魔低语,“这是对主人的惩罚,谁让主人从来都将我放在最末位。”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委屈巴巴歪着头,“你咬得好疼。”
  “疼吗?如果你能感受到我的心,你就不会说听不懂这话了,主人,你真的没有心吗?”竹玉怜微笑着拿她的手贴到自己心脏上,“你听到它在说疼吗?主人,它说它也好疼啊……”
  隔着一层薄薄的红衣,她摸到了鼓起的胸膛,摸到了沉稳跳动的心脏,跳动速度缓慢而悠长。
  一抬眼,她就撞向了那双藏了无数疯狂与悲伤的眸。
  他还在笑,笑得又柔又假。
  无声的,寂静中,一滴清泪从他眼角滑落,流淌到他唇下的清痣旁边,透露出一股窒息的美感。
  *
  说好两天见面的,那就两天见面。
  竹玉怜中途忍住无数次杀上凌天宗的想法,乖乖待在客栈中,等主人来找他。
  第一天,主人没有来找他,肯定是在忙,他用魂玉打搅了她几次,只得到了几句简短的敷衍。
  无事,反正再等几个时辰,就能见到主人,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
  他继续忍耐自己的思念,第二日一大早就去厨房下了碗面,煮上各种鲜肉。
  清晨,主人没来。
  她一定是自己走路下山,要耗费一点时间,没有关系的,他默默给吃的上了一层保温罩。
  中午,主人没来。
  她一定是起晚了,那个小懒虫,在扬州的时候老是白天躲在房间里睡觉。上次约定也没约个具体时间,他心中下定决心见到主人后与主人说下次中午之前到。
  晚上,主人没来。
  他找不到别的理由了,手中把玩着莲花金簪,那簪子本来是打算送给她的,她又没要,现在他恨恨地想要将簪子上的花瓣给摘下来。
  她肯定是忘记了,他只能这么想。
  既然她忘了,那他就去找她吧。
  于是,他兴高采烈地闯进凌天宗护宗大阵,满心欢喜地想要给主人一个惊喜。
  护宗大阵虽然号称固若金汤,可满山都是植物,他身上无数藤条插入地面,沿着灵气最薄弱的地方走,很快找到了可以突破的点。
  <a href="https:///zuozhe/pfb.html" title="东水逆流" target="_blank">东水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