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茶茶每次发现信时,都没有看到送信的人吧?”冬弥一茶提点了一下这只迷糊的小狐狸:“还是说茶茶根本没注意?”
  茶茶的嘴唇嚅嗫了一番,到底说不出‘自己早就注意到了’这类的谎话,只能心虚的说:“茶茶、茶茶没有注意。”
  冬弥一茶没有怪罪小狐狸的意思:“所以下次茶茶要仔细观察哦,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只要对方不是一直在天上飞,就一定会在地上留下脚印,但若是地上铺设了草坪,留下的脚印便会很难辨别...”
  话说到这里,逐渐向刑侦科普的方向倾斜,冬弥一茶及时打住:“等下次我们再见到平藏,就拜托他好好讲一讲侦探的基本课如何?”
  “是那个超会讲故事的平藏哥哥吗?”茶茶惊喜的说:“原来平藏哥哥是侦探诶!茶茶看过侦探故事,里面的主人公都好聪明!好耶!茶茶想要听如何做侦探的课!”
  不过茶茶还有些事情不太懂:“可是一茶不是说平藏哥哥是什么什么奉行吗?”
  茶茶不懂奉行是什么,但她知道侦探是侦探,奉行是奉行。
  “谁说天领奉行的人就不能是侦探了?”
  冬弥一茶淡定的说:“就像是万叶,他会打铁,锻造的剑用起来也很不错,难道我们能说他就只是个铁匠吗?”
  “茶茶好像懂了。”茶茶对这个例子很熟悉:“万叶会打剑,刀剑使用的也很好,他同时还是船上的水手,所以这些都是万叶!”
  冬弥一茶勉强认同了茶茶的话:“虽然有些出入...但大致上差不多。”
  茶茶兴奋的说:“所以平藏是侦探也是天领奉行!”
  “是这样的。”冬弥一茶道:“再比如你的宵宫姐姐,难道说英雄形态的宵宫姐姐就不是做烟花的宵宫姐姐了吗?”
  茶茶欢呼道:“她们都是一样的!”
  “没错!”
  冬弥一茶欣慰的点头,他总算是教会点她什么了。
  这天晚上,学会了新知识的小狐狸翻来覆去的在屋内寻找那些有着‘多重身份’的物品。
  比如:“这是摆件,也是木头,更是小树枝!”
  比如:“这是铁片,也是炖锅,更是我们家的饭盆!”
  冬弥一茶则视吵闹的小狐狸为无物,一件件的整理好他们出行时要用到的衣物与摩拉,并将茶茶‘宝箱’中的故事书拿出来放在了台面上,在这些准备工作做完后,他走向厨房开始烹饪今天的晚餐。
  欢快的茶茶在听到做饭的动静后也消停了下来,她从厨房的门口探进去一个脑袋,对监护人询问道:“一茶,我们今晚要吃什么?”
  “今晚我们吃的简单一点。”冬弥一茶从水缸中拿出冰镇的大麦茶:“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发,所以我们吃鳗肉茶泡饭。”
  “好!吃鳗肉茶泡饭!”
  同意后,茶茶将自己的小坐垫乖乖的叼到了桌子上。
  鳗肉是婆婆送的,说是自己吃不了这么多,硬生生的塞进了冬弥一茶的手里。
  经过炭火洗礼的鳗肉软嫩细腻,即使是回锅又烤了一遍,原本香甜的鱼香味也没有失去多少,反而使边缘变得酥脆,清新的茶香与米饭的糯香融合成美妙至极的滋味,即使两人将这些食物全部一扫而空,室内散发的香气依旧在室内徘徊。
  “啊~好饱好饱。”茶茶满足又慵懒的仰躺在行廊上,狭长的狐眸微微眯起:“茶泡饭真好吃,就算没有其他的佐菜味道也好极了。”
  “是啊。”冬弥一茶背靠在廊柱上,声音中尽是满足:“果然在很久没吃时来上一碗就会变得非常好吃。”
  茶茶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游荡到了自己的小窝中:“唔,晚安一茶,希望明天会有一个好消息。”
  “晚安茶茶。”冬弥一茶也躺到了自己的被褥中:“明天...一定会有一个好消息的。”
  第二天中午,冬弥一茶和茶茶刚晒好自己的被褥,大门就被人叩响了。
  茶茶第一个向门口飞奔:“是不是托马来了?!”
  她跳上大门,站在门扉的最高处俯视门外的人。
  “是茶茶啊,早上好。”托马从怀中掏出了两张船票对她甩了甩:“看看这是什么?”
  “早上好托马!”
  茶茶麻利的给他开了门:“是船票吗?是去璃月的船票吗?”
  “没错!”
  托马叉着腰,对不紧不慢向他走来的冬弥一茶道:“怎么样,我说我大概率可以弄到的。”
  “真是厉害,在这方面你是行家啊。”冬弥一茶不介意恭维自己的朋友几句:“恐怕在稻妻这片土地上,再没有谁能比你混的更开了,日后没准我也要依仗你了呢。”
  托马眨眨眼,知道对方实在开玩笑,他似模似样的郑重点头,眼中流露出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没关系,你尽可以随意的依仗我,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茶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实在分不清他们究竟是不是在开玩笑,所以她果断的决定转移话题:“我们今天就可以出发去璃月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托马将两张船票递给冬弥一茶:“这是我们社奉行的一批货船,上面可以载客,不过大多都是熟人。”
  “熟人...?”
  冬弥一茶从这个词中品出了什么,而托马的下一句话则是肯定了他的猜测:“你的故事书...介意我回来再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