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阙想要逼近左南淮,可当走了一步之后,却发现了不对劲,于是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出息了。”沈阙在笑,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找到靠山了呢。”
  “还不是被你给逼的。”左南淮笑脸盈盈。
  看到沈阙吃瘪,简直爽爆了好吧!
  …
  太阳初升,山里的太阳还不太明显,入目的空中全是一片白雾,润润的薄雾像是贴在了石头上,贴在了树梢上,人一出门也贴在了人的脸上。
  连呼吸都给润得浑浊了,凉丝丝的。
  只是早上刚出去,左南淮的衣服上就粘上了一层细密的水珠,隔着光去看,还闪着一层粼粼的微光。
  “我们今天去普县。票我已经买好了,我们现在去车站吧。”
  吃完了早餐,左南淮提议道。
  今天的他精神很好,昨天晚上总算是睡了个安稳的好觉。
  就当他们刚准备从酒店出发前往沈家大宅的时候,一群人却突然在外面嚷嚷着,不让他们走。
  “没错,就是那几个外地人干的!”
  “我昨天就看他们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想不到竟然干这种事,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对吧?一群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真该死!”
  “就是就是,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了,赶紧滚出来!”
  四面面相觑,听到外面的谈话,左南淮疑惑皱眉,“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问问去!”楚倩倩柳眉一竖,就直接站到了门口,对着眼前这群人大声嚷嚷着,“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挡我们的道,我们哪里招惹你们了?”
  只见酒店门口来了十几个皮肤黝黑,高头大马的汉子,他们穿着藏蓝色羽毛的民族服饰头上,戴着羽毛冠,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粗壮的棍子,气势汹汹。
  三个男人们也不好躲在一个女人背后,都从酒店走了出来。
  “几位大哥,我们只是昨天晚上来了,在这住了一晚,什么都没干,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杨帆礼貌微笑着上前问道。
  只见为首的汉子冷哼一声,直接指着身后的淮犬,就愤怒的喊着,“长老,就是他!就是这个男的,把我们的牛神给撞死了,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把牛给撞死了?”左南淮疑惑,扭头看向淮犬,“真的假的,小犬?”
  昨天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只是睡了一觉,今天一大早又走,怎么可能会有那个功夫去把他们牛给撞死,况且他们又没有开车。
  然而淮犬却脸色犹豫,支支吾吾,看了一眼他们又看了一眼左南淮。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昨天晚上肚子饿,想出来买些宵夜,就突然被那牛给袭击了,我本来想跑,但是它就追着我不放,然后我就轻轻的推了它一下,谁知道,就那儿有个坡,那头牛就掉下去摔死了。”
  左南淮一听这话,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细细琢磨,他又犹豫,牛怎么可能会突然跑出来袭击人…
  想起昨天晚上来势汹汹的沈阙,他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莫非是那家伙为了阻止他们去沈家老宅,所以这个是他想出来阻止他们离开的方法?
  “你看,他都承认了!”男人凶神恶煞,语气咄咄逼人,“今天你们休想离开这里!必须祭牛神!”
  左南淮赶紧走上前,冷言,“我弟弟也是无心之过,我们愿意赔偿。”
  不料那几人听到这话,却是十分鄙夷的望着他,“害死了我们的牛神,谁稀罕你们几个破钱啊,我们要的是牛神的命!”
  “只有一命抵一命,才能离开这里!”
  “有几个破钱,还真当自己了不起了?”
  “哥哥,这是我惹出的事,我愿意承担,让我去赔他们!”
  左南淮摁住了他的手,“这不怪你,没事,交给我就好。”
  楚倩倩一听顿时不爽,“不就是个牛吗?畜生而已,你们别欺人太甚。”
  杨帆赶紧拦住了她,压低嗓音,“倩倩,不能跟这些人以常人的理论去交谈,他们从小生活在这里,是有信仰的,当地法律也无法约束,我们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左南淮沉默良久,突然抬头,“你们说牛死了,那牛在哪呢?只凭你们一面之词,我们根本没有看见牛,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诓骗我们,牛根本没死呢!”
  “就是就是,这活要见牛,死要见尸,牛呢?”楚倩倩附和。
  黑皮汉子气得胸膛一上一下,他拍了拍胸膛,“我阿库阿卓绝对不会说谎,你们跟我过来!你们要为你们的无知,付出代价,为你们鲁莽的行为,给牛神赔罪!”
  四人跟着他们一起,到了这半山腰,来到了一个尖顶的草棚。
  只见一个巨大的白色长毛牦牛倒在了稻草铺着的草床上,看得出来牛头上被撞击了,有鲜血,染红了大片的白毛。
  它紧闭双眼,还有很多苍蝇在牛身上盘旋,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牛神息怒,这群无知的外地人来给你赔罪了!”
  黑皮汉子跪在地上,对着牛的尸体磕了三个响头,口里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他们听不懂的话。
  “怎么办,师兄?”楚倩倩悄悄扯了扯杨帆的袖口,“待会儿悄悄跑?”
  “见机行事。”杨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