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便是作为人类形态时,也依然保持着这种优秀的咬合力。
因此这饼的过于硬实并没有给李乌沉造成什么困扰,但是他望着白潮清这幅模样,不禁自责起来自己没有将对方照顾好。
不过看着白潮清两手捧着一块饼,低头颇有些“恶狠狠”吃饼的模样,李乌沉又有些不厚道地想笑。
水水现在看起来可真像是一只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松鼠啊。
这种想象太过具体,因此当李乌沉的视线再次看向白潮清的时候,仿佛觉得他是一只松鼠正在啃噬着大饼。
他被自己的这种想象所愉悦,于是李乌沉以手握拳抵在唇边低咳了一声。
白潮清听到咳嗽声,关切地抬起头来,他嘴里还有没有消化完的饼,因此只能一边咀嚼一边望着李乌沉。
他的目光中透出关切,有些担心李乌沉的状况。
白潮清这么两腮鼓鼓的,牙齿还在不停地咀嚼着,更加显得玫瑰色的唇瓣更小巧了。
更不要提他那双大而美丽的眼睛,此刻正向李乌沉望来。
李乌沉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更像了。
这种假设让他更想笑了,但是看着白潮清流露出来的关切目光,他又忍住了自己的笑意。于是他再次将手抵到唇边,又咳了一声。
这次白潮清嘴里的食物已经被他吞咽了下去,他有些着急地靠近李乌沉,“乌沉,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李乌沉自然不能告诉白潮清自己是看他看笑的,于是李乌沉只好转移话题道:“没事,就是喉咙有些干,喝点水就好了。”
他们两个都去找放在桌子上的水,结果两人的手都放在了茶盅的提手上面。
李乌沉的手在下,白潮清的手在上面,因此意识到这个局面之后,白潮清飞快地将自己的手拿开了。
李乌沉提起茶盅,先问白潮清是否要喝水,白潮清摇摇头,李乌沉就只给自己倒了一杯。
其实他也不渴,星狼拥有极强的耐渴能力,他的人类形态同样拥有这一特质。
但是刚才的谎话已经说出,李乌沉也只好将这杯水喝下去。
白潮清因为担心他的状况,因此两手捏着饼,目不转睛地盯着李乌沉喝水。
那水杯不大,几口就被李乌沉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白潮清看着,看着那水杯轻触到李乌沉的薄唇,里头的水顺着对方的嘴唇进入喉咙,对方的喉结则随着吞咽的动作而自然上下滚动着。
白潮清的目光就不停地在李乌沉的嘴唇和喉结之间来回切换着。
看着看着,白潮清的脸就红了起来。
他似乎后知后觉地想起,其实对于男性来说,这两样器官都非常的带有某种暗示性。
这种暗示性的联想让白潮清有些心慌,他不禁又想起今天早上在那个树洞里醒来时的场景,当时李乌沉抱着他,而他因为睡意朦胧所以在对方怀里不知情地滚来滚去,结果......
而现在的这幕场景,好像又和今天早上的事情有些相像了。
白潮清脸上发烧,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思想很危险,也有点......污浊?
李乌沉喝完水,看见白潮清又低下头,乖乖啃起了那张大饼,这次心里对于白潮清的疼惜占了上风,他心里想着下次这饼再送来的时候,他自己先把饼弄碎好了,这样也就不用白潮清吃的这么辛苦了。
圣城没有电灯,因此到了夜里只有一些煤油灯或者蜡烛的光用来照明。
白潮清和李乌沉初来乍到,保持安静,默默地观察是他们比较好的一种应对方式。
因此等到外面彻底暗下来,白潮清看了终端的时间显示为夜里九点之后,他和李乌沉决定先入睡了。——这是白潮清将当前位置选为地球之后,终端重新更新的时间和日期。
屋子内仅有的一张床算不上十分宽敞,但是睡两个人也能睡得下。
李乌沉选了外边,让白潮清睡靠墙的那一半。
两人睡进去躺好之后,各自都盖着自己的那床被子。因此虽然同躺在一张床上,但是两人的身体其实没有什么接触。
当然这种接触指的是物理上的。
而在白潮清看来,现在的情况,他离李乌沉已经太近了。
虽然有两床被子将他和李乌沉阻挡着,但是由于床并不宽敞的缘故,他们两个人平躺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和李乌沉之间的距离估计不到一个拳头。
这个非常近的距离还同时涵盖了两床被子的厚度。
假如不算被子的厚度的话,白潮清觉得他们此刻的距离是属于那种对方躺在你身边你能立马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的亲密距离。
由于早上和晚饭时,白潮清认为自己都犯了思想上的错误,因此现在同床而眠,他变得格外小心,生怕自己没控制住自己,搞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来。
于是白潮清一动不动地躺着,躺了好久好久,还是毫无睡意。
白潮清将自己毫无睡意的原因归结为自我良知的警惕,于是他在黑暗中等了好久,心里盘算着李乌沉应该睡熟以后,他就朝着墙角滚去。
心里想着,如果自己侧靠着墙睡,应该就不会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