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桃感觉着在脸上浅浅游走的清凉,觉得他不是在降火,而是火上浇油。
“严涿。”
“嗯?”
“要不,你教教我……我也给你拍组私房?”
*
窗外五月红玫瑰在空中散发着淡淡清香,远处槐树已经隐隐传来蝉鸣的喧嚣,橘红的阳光里跳动着燥热,带着人说话的声音都染上低哑的热度。
“怎么样啊。”谢奚桃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脸颊,“我觉得我肯定能拍的很好。”
镜头下的严涿,将会是所有人全然陌生的样子。
严涿捧着她的脸颊,在她带笑的挑衅下,捧起她的脸,“好。”
谢奚桃顿了下,“真的?你让我拍。”
她睁大眼,不可抑制的喜悦冒上来。
“五月,新的赌约开始了,赢了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好,这月第一个赌约,来点什么好呢?”
“老规矩,默契。”
谢奚桃眼睛放光,“好。”
就跟以前的许多次一样,不知道赌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赌约产生,但当那个东西出现时,两人都会默契的意识到她们的较量开始了。
两人到李珠说的超市,已经是她下达命令一小时后了,可能是活动太火爆,两人到的时候鸡蛋都抢没了,单子上写的东西基本都被洗劫一空。
谢奚桃和严涿慢悠悠散步又回去。
“李珠女士要发火,你可得替我挡着,都是你换衣服浪费了时间。”
严涿:“我换用不到一分钟。”
对啊,在我心里荡漾了至少半小时。
她当然不会这么说,只是可怜巴巴看着他:“所以呢?”
严涿举起相机咔给她来了一张。
“拍拍拍。”谢奚桃看也不看,“相机里全是我的黑照。”
严涿低头看着显示器里的女孩,嘟着嘴眼巴巴看她,夏初的清风吹拂着她额前细碎的刘海,生动娇俏。
他笑了声,“是有点丑。”
“我看看。”谢奚桃黑脸,想抢走删了,严涿躲开她走了,谢奚桃去抓,两人没走几步,听到路边争吵声。
“你瞎啊,我这么大一个人你看不到,你他妈找死?”一个骑着电动车的壮年男人浑身是水,跟前站着一个差不多年龄的男人,“我没看到,谁让你骑那么快冲上来。”
“差不多得了。”旁边有路人劝架,“别得理不饶人。”
这么大太阳,这两人也挺能磨蹭,就一个洒水车浇上来的事,嘴官司打了二十多分钟还不撤。
旁边人说着,谁也没舍得先走,吃瓜必须得吃的透透的。
谢奚桃一个狗打架都看得人,碰上这种热闹当然得上去瞄两眼,她站那没两分钟,就跟旁边两大妈热络聊起来了。
严涿见怪不怪的举起相机,拍摄五月的初夏,五月的街道,五月刺眼的太阳,五月聊天看戏口吐飞沫的大妈和连连点头巴巴吃瓜的女孩。
两分钟后,谢奚桃已经在大妈那里混到了一把瓜子,走过来还给严涿分享了一半,她转身过来时,忍无可忍的洒水车大叔忽然上车,“道歉,要我道歉是吧!”
下一秒,冲天的水漫洒出来,转身给严涿倒瓜子的谢奚桃不妨,水直接泼了过来。
严涿蹙眉,下一秒就把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往边撤,结果那个被水泼的人骂的更激情澎湃,洒水车跟着泼过来。
被牵连的严涿:“……”
没一分钟,看戏的连带他都被浇了个透。
凉水渗透衣服,将卫衣浸湿变得单薄的像一张纸,谢奚桃微动想从他怀里出来。
“别动。”
谢奚桃钻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微热干爽的气息,无端的想到了他换衣服的场景,两人身体紧紧贴着,她后背紧绷起来,呼吸也变得滚烫,头顶发已经被水打湿,没浇透她磨蹭起的心口灼烧。
她舔了舔唇,偷偷抓上他腰侧衣服,抱得更紧。
严涿按着她逃离洒水车,没注意到怀里人的小动作,后背衣服尽湿,出门刚干的头发此时又在往下落水滴。
严涿摸到怀里人后背的湿溻溻蹙起了眉,刚才太快,水太冲,即便他护着谢奚桃,她后背也湿的差不多了。
谢奚桃脊背痒痒想躲下,忍住没动,严涿掌心摸过想看她湿得厉害吗,不小心碰到了她内衣带。
谢奚桃抬头看他,“摸够了没有?”
严涿指腹烫了下,往后移开。
谢奚桃从他怀里撤出来,直起身看他。
两人对视,燥热的风从淋湿的身边吹过。
严涿漆黑眸子望她,带着她看不透的深意,谢奚桃后背一片湿凉,只有前胸没有被水打湿。
严涿没说话,转身拉着她的手往家回。
谢奚桃安静跟着他,两人走过小区小道,停在两人的阳台边。
“我……回去换衣服了。”
“嗯。”
谢奚桃转身,脚步磨磨蹭蹭的往阳台走,脚又停住,转身看回去,严涿站在原地眸子沉静如水的看她。
“你……”
严涿忽然大步走过来,“走。”
两人老练翻过阳台,严涿拽着她纤细手腕直接进了浴室,他手大力拧开了浴缸水龙头到最大,哗啦啦水流声响彻狭窄浴室,目光犹危险地盯着她。
谢奚桃忽然扛不住他穿过黑夜野兽般锋芒毕露的目光,她像是一只小鸟,成了鹰隼眼里的猎物。她目光躲向了地上白瓷片,不知所谓地说:“李女士出去打麻将了……”
冷热水交织,白色雾气在浴室飘起,温度缓缓上升,玻璃爬上白色湿气,朦朦胧胧看不清人的表情,湿热,粘稠,空气氤氲。
严涿走过来,手掌按在了她锁骨边的第一个粉色扣子。
“浴缸私房。”
谢奚桃抬眸,白雾在她毛孔留下一层湿气,脸颊水嫩透着粉红,她眸子直直看着他一动不动。
五月第一个赌约,燥热水汽中诞生。
“谢桃子。”
谢奚桃静静望他。
严涿修长手指熟练的=地解开她第一颗扣子,谢奚桃喉咙滚了下,他的手却没停,长驱直入,一反往常躲闪风格,直接,凶猛,尖锐。
一颗,两颗,三颗……
那个湿了后带的内衣露出。
女孩的腰纤瘦漂亮,像初春漂亮的白色杏花,体态匀称,轻盈,纤柔,她的粉嫩脸颊是水嫩嫩的脆桃,她的身体更像是一只漂亮的蝴蝶,干净肚脐眼透着可爱,在他视线里躲闪着往里缩了下,像放下刘海躲藏眸子的害羞女孩。
严涿却不再给谢奚桃退路,扯掉她的衣服扔到一边,静静看着面前只着白色内衣的女孩。
十几年的相互成长,他熟悉到给女孩洗了无数次衣服,但手指从未碰过里面。
在严涿直白的目光下,谢奚桃感觉凌乱的呼吸压不住胸脯的起伏。
枝头嫩桃摇曳,春光中染落粉红。
谢奚桃在他的视线里,弯腰褪下裙子,跟着扔在了那粉色娃娃领上衣上。
严涿摘下脖子的相机,不用他说,谢奚桃拽下白色的长腿袜,光着脚踩进浴缸,关掉顶头的水龙头,躺进了里面。
“侧身。”严涿说。
谢奚桃抿抿唇,热气已经让她的脸红透,氤氲白雾的房间里,眼神带着几分茫然,懵懂,生涩,迷离,大胆,按着他的指示侧身躺下,光滑的右腿压着左腿浮出水面,像淋湿的脆弱的白天鹅,展现少女从未露在外人面前的动人,风情,艳丽的一面。
严涿弯腰,目光看着取景器,在一排熟悉的数据框里,女孩躺在他热爱的镜头中。
没有||||||人能不为之头脑燃烧。
“谢桃子。”
“嗯?”
低哑声音从湿润粉红的嘴唇里泻出,她为自己流露出这种异样微妙声音睁大了眼,像受惊的小鹿,青涩羞赧,咬住了水润红唇。
“咔。”
镜头定格。
五月的红桃定格在野鹿的视线里,彻底燃烧。
“趴在浴缸边。”
“唔……”谢奚桃从水里浮出,按着白瓷浴缸,“有些凉……”
严涿:“看我。”
谢奚桃躲闪的眼神不得不看向他,安静逼仄的浴室里,只有她手臂勾起水波荡漾的声音,一切无处遁形,她彻底暴露在严涿的目光下。
严涿走近,居高临下。
房间昏暗的光影在洁白带着伤疤的腰间打下迷离阴影,那道伤疤一半隐于荡漾水面,一半随着白皙的腰身楚楚动人。
火焰在岛屿燃烧,界线被热浪冲刷侵蚀,灼热的血液亲吻白色蒸汽。
白瓷舔湿手指,水花吞吐腰肢,伤疤化为玫瑰,镜头将少女肉|体一寸寸吮吸。
一扇浴室门,彻底将门外躁动五月挡在门外。
门内,一切都湿透了。
“桃子。”严涿看着镜头里的女孩。
“嗯……”谢奚桃目光呆呆失神,身体陷在了水里,又像躺在了男人的呼吸里。
“蝉在五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