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吴妈又把加绒裤往牡丹花旁一放,大有没看到余寺言穿就不走的气势。
余寺言对着小音响吼道:“叫陆胥白来救命啊!”
陆胥白匆匆赶到时,被眼前的一幕整得不会了,吴妈守在余寺言床边,就像小时候站在他的床边一样,对着床上的人一顿温柔输出。
“没关系,你穿着,天气很冷,冻感冒了老太太会不开心的,她老人家很喜欢你……”
余寺言用被子把自己360度无死角蒙住,隔着被子都能感受到这人的抗拒,陆胥白看见到床上的罪魁祸首,也被惊得五雷轰顶。
“咳…吴妈,这裤子——其实我带了羽绒裤,让他换上?”陆胥白打着商量。
“呃!小白,主要这样的,老太太听你说带朋友来高兴坏了,”吴妈看了眼床上鼓出的大包,压低声音:“她老人家以为是你媳妇儿,特意给他做的,谁知道你带回来是个男孩子?这不,裤子也做了,老太太也很喜欢他……”
陆胥白也压低声音,“是我媳妇儿没错,可要让他穿这裤子出去,估计以后就不会是了。”
吴妈:“?”
最后面几个字,被窝里的余寺言有点没太听清,他又有些好奇地心痒痒,便把被子弄出个小孔以便偷听。
吴妈这次声音更低,踮脚附在陆胥白耳边:“老太太就是为了拿裤子的松紧带给摔坏了小腿。”
余寺言:“……”他有种在劫难逃的宿命感。
果然,他听到陆胥白妥协道:“吴妈,你先回去,花裤子的事情交给我罢!”
吴妈一走,余寺言掀开被子,大吸了一口气儿,不等陆胥白开口,他率先道:“别说了,我穿!爷就算披块破布也是有范儿的,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陆胥白欣喜点头。
两分钟后,那条弹性十足纯黑加绒女士保暖秋裤像五分裤一样吊在陆教授大长腿的膝盖处。
余寺言心情甚好的套上红牡丹棉裤,“还别说,还怪合身的。”
陆胥白顶着满头黑线地在余寺言厚颜无耻的笑声中颤抖着双手套外裤。
“我艹!”余寺言边骂边抖肩边穿大牡丹。
陆胥白外婆住的是一栋三层小楼,是外公在世时亲手设计的,整体外观是灰瓦白墙,极简元素中掺杂着些许徽派元素,充满中式美,渔舟小镇现在主要发展的是旅游业,很多房子都装修成了名宿的样子,而很多名宿的模型就是外婆家的小院。
外婆和陆家父母房间在二楼,陆胥白的房间在三楼,二楼和一楼还有三两间空房。
一楼
“小姨…你不用那么紧张,”花莳喝了口红茶,“回头我给那臭小子接受个法国名媛,或者巴西超模,啊!我最近有个摩洛哥闺蜜,皇室血统,漂亮的不行,保证可以把你儿子掰回来。”
花莳是陆胥白大姨刘东北的独生女,比陆胥白大两天,从小因为这个压制着陆胥白,强迫他叫姐不说,还强迫他抄作业,陆胥白稍有不从,告状污蔑是日常,动手动脚是常态。
两人在初三以前一起由外婆陪伴,感情比较深,她也是陆胥白唯二发憷的人。初中没毕业就随爸长居英国,现在是某国际奢侈品首席设计师。
刘东南看着她这漫不经心的样子,本来漂漂亮亮的小姑娘非要剪个寸板头,加上她这一米七五的大个子,简直比男人还man,刘东南多少有些后悔多余和她讲,说不定她也是个性别女爱好女的主。
刘东南不知道她们老刘家是触犯了什么天条,顿时悲从心来,转移目标:“你这头发?”
花莳甩了甩自己潇洒的寸板头,打了个响指,“怎么样,帅吧!”
刘东南:“你不冷么?”
花莳:“冷啊我的姨,没灵感啊!冷得都快把我冻成冰块儿了。”
刘东南不想和她贫嘴,再次交代:“待会儿你找机会说胥白,你的话他还是能听进去的。”
“放心,看我的,”花莳捶捶自己胸口,“他应该最听外婆的话,全家一起说。”
刘东南面露难色,“我瞧你外婆有些老糊涂了。”
“omg!!!”花莳的目光穿过刘东南朝楼梯口夸张喊道。
刘东南被她吓得差点又被红茶水烫到手,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去,陆胥白牵着余寺言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刘东南急忙给花莳使了个眼色,随后说道:“莳,你先坐着,我先去看看外婆。”说着起身便走,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
花莳盯着余寺言露出花痴女该有的表情,把她小姨的话打包丢回了法国,夸张的朝余寺言走去。
具体来说是扭去,扭着华尔兹圆舞步,径直走向余寺言。
“gesus,你也太有品位了!!!”花莳双眼冒爱心上下打量着余寺言,对陆胥白说:“介绍下,我的好弟弟!”
余寺言:“???”
陆胥白:“……”
“我姨的女儿——花莳。花莳,这是我男朋友——余寺言。”陆胥白说:“能先让他去吃个早餐吗?花莳小姐?”
余寺言看着眼前帅得一匹的人,有些蒙圈,这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