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呢,在电视台大有前程。
  杨凤玉的心不自觉的就偏了向了许八雪。
  谁不希望子女有出息呢?
  “妈,我带二姐去医院了。”许八雪把医院的体检报告交给了杨凤玉,“您看看。”她翻开,指着上面的长期营养不良,贫血,低血糖给杨凤玉看。
  杨凤玉看得眼睛冒火,“你在吕家过得不好,不会回家啊。”说许七苹。
  许七苹吼道:“回家有我住的地吗!”说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那不是怪你,谁叫你跟他结婚的,当初我就不同意……”
  又吵起来了。
  许八雪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拦都拦不住。
  母女俩一顿对吼。
  许七苹哭得肝肠寸断,杨凤玉原本是恨铁不成钢,后来说着说着自己眼泪不听话,自个往外冒。
  “你学学你妹妹,当初毕业学校都说安排工作,你偏不去,结婚就不能工作了?”怀孕了就不能工作了?
  “医生说胎位不正,得养胎!”
  “谁叫你怀的!”
  又来了。
  许八雪劝不动,也真不想听了,“妈 ,我单位还有事,就先走了。”“
  走之前,她把之前跟吕哲说的事告诉了杨凤玉,“姐夫等会可能带他妈过来给二姐道歉。”
  杨凤玉把脸抹干净,这才问许八雪:“吕哲他妈是个难缠的,能听你的?”
  她是准备找妇联的人一起去吕家讨公道的。
  才说完。
  外头门口就传来吕哲的声音,“七苹,开门,我带我妈过来给你道歉了。”
  他还加了一句,“这回我没空着手来。”
  还真被许八雪说中了。
  杨凤玉去开门的时候还瞧了许八雪一眼,心里对闺女刮目相看。
  同时后悔当初许七苹结婚时,她就该死死拦着,七苹像她,说不定上了班之后比八雪更厉害呢。
  许七苹刚才哭了一场,现在脸上还有泪痕,她一转身去了厨房,就着冷水洗了把脸。
  开门了。
  吕哲跟他妈蔡春丽就站在门口。
  蔡春丽提着过年那会别人送来的礼盒,看到杨凤玉就亲家亲家的叫,亲热极了。
  脸上笑盈盈的,像是把许七苹推倒受伤的不是她似的。
  杨凤玉拉着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
  训的是吕哲。
  蔡春丽脸上挂不住。
  许七苹从厨房出来,冷着一张脸。她看到许八雪站在杨凤玉身后,过去说道:“你不是单位有事吗,先回去吧。”
  “好。”许八雪是真不想在这浪费时间,可以预见,这不是一二个小时能解决的事。走前,许八雪特意说:“姐,要是姐夫家不跟你讲道理,那我明天让电视台的同事过来,正好她们在做一个婚姻家暴的栏目,缺素材呢。”
  蔡春丽心里咯噔一下,赔着笑脸上前拦道:“这是七苹妹子吧,没有的事,我家吕哲跟七苹好着的,没有家暴。”
  又赶紧跟七苹道歉,“七苹啊,是妈不好,心里急了,想让你们再生个孩子,是我不对!”一咬着,就往自己脸上呼巴掌,许八雪眼疾手快的拦住了。
  “姐夫,您怎么不拦着点啊,哪有往自己脸上扇的,到时候出门被看到,还以为是我妈打的呢。”许八雪道。
  杨凤玉心里一惊,她没想到还能把这事安在她身上。
  哟,仔细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亲家,我们可是讲道理人的,你可扇自个大嘴巴子,吕哲,你看着点你妈。”杨凤玉眉头紧皱。
  许八雪松开手,问吕哲:“姐夫,您母亲之前没在家自己这样吧,可千万别往自己身上弄伤口,最后说是我姐干的。”
  吕哲脸色一白。
  说中了?
  许七苹不敢置信:“吕哲,你妈真说过我打她?”
  又是一摊烂账。
  许八雪下楼了。
  原本还说去麻阿姨家给大哥打个电话,算了,去外头电话亭打吧,刚才下要的时候,麻阿姨家也挺热闹的。
  杨凤玉还想留许八雪吃晚饭的,买了排骨又买了肉回来,结果连口饭都没吃上。
  许八雪不吃,干脆的走了。
  这吵吵一时半会完不了,她不想听。
  -
  许八雪找了个电话亭,给大哥打电话。
  响了两声。
  有人接了,“我找许华,他在吗?”
  “不在,辞工了。”
  没干了?
  “你好,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您这边有他的新联系方式吗?”许八雪又问。
  “没有没有,这边没这个人。”
  电话被挂断了。
  再打过去,就没有人接了。
  真是让人操心的两个人。
  大哥离职,有没有跟家里人说,爸会不会知道?
  许八雪想着,等爸回来之后问问。
  -
  电视台。
  《脸面》剧组接到通知,说下午不录了,他们还以为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开玩笑的,就没当回事。
  谢导说了,这宣传最好这周就上,肯定是越快录完越好。
  于是他们下午就过去了。
  结果直接被拦在了一楼,他们离开电视台之后,工作卡就被收了回去,现在没人带,压根就进不去。
  保安不认人,只认本台工作卡。
  《剧组》的人挺生气的,进不去,只好回了酒店。
  又问了一遍跟电视台对接的人,才知道电视台那边说让他们明天八点过去录制。
  晚上,谢导酒醒了,他们就电视台下午没录的事跟谢导说了。
  谢导脸色不太好看,这电视台到底有没有拿他当回事?
  -
  裴从莹保外就医的申请被驳回了。
  她知道后,捂着胸口在床上挣扎,一边挣扎一边求救,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
  看守所这边配备了医生。
  医生来得很快,看到裴从莹嘴唇发紫,立刻道:“送医院。”
  “医生,她经常这样。”最开始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他们看守所的没有经验,立刻就送到医院了。
  然后就好了。
  好了回来,又这样了。
  再送去,又好了。
  好几回了。
  “晚点就要移交给首都那边的同志了,说是五点到,您先给看看。”送医院又要折腾,这边是不愿意的。
  医生看了,查不出大毛病,可看到裴从莹疼得冒汗,还是说,“送医院吧,有个从首都来的徐医生,主攻心脏科的,特别厉害,让他看看。”
  本来裴从莹只是疼得打滚的,医生说完这话,她直接不动了。
  看守所的同志吓了一跳,赶紧去探鼻息。
  还好还好,活着。
  这回是不敢拖了,送到医院去了。
  -
  医院。
  “徐医生,看守所那边送来了一个心脏病人,情况很严重,已经晕厥了。”护士过来找徐医生。
  徐医生正准备下班的,“姓什么?”
  “姓裴。”
  徐医生道:“让张医生过去。”他脱下白大褂,下班了。
  -
  裴从莹再醒来,已经是在开往首都的火车上,旁边配备的警力加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