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闲: “嘶——仇家太多,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会杀我。”
  闻言,花满楼无奈摇头: “接下来小心为上,陆小凤消息灵通,等天亮了去问问他。”
  “嗯。”
  池屿闲点点头,看样子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打了个哈欠,像是没骨头似的往花满楼的身上一歪: “好酸。”
  语气可怜兮兮的,惹得花满楼抬手揽住了他: “回去休息吧。”
  他一边安抚着青年,还一边轻轻地揉了揉对方的腰,眉眼间带着几分疼惜。
  尽管如此,下次该做的时候他也不会拒绝。
  *
  翌日,陆小凤听闻这件事情也陷入了沉思,摸着下巴思索道: “武功不低的杀手没几个,用剑的不少,不过这么一结合,倒是没几个人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池屿闲,又看了一眼神采奕奕的花满楼。
  嘶——他心里犯嘀咕,这两人自从成亲之后便不加遮掩,看得他牙酸。
  池屿闲这时掀起眼皮: “既然是冲我来的,那么应该不是一般的杀手了?”
  他坐直了身子,打了个哈欠: “总不能我的命一点儿都不值钱吧?”
  面对这种威胁到生命的大事,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也不知道是说他心大,还是对自己的武功太过自信。
  “嘶——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谁?”
  “是谁?”
  池屿闲和花满楼异口同声,随后转过头相视一笑。
  陆小凤: “……”
  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多余?
  他轻咳一声,抬手掩唇: “那个天下索价最高的杀手——中原一点红。”
  “中原一点红?”池屿闲重复着这句话,眉头紧皱, “不是很熟。”
  他端起桌子上刚泡好的茶喝了一口: “总不能是对方看我不顺眼要杀我吧?想必还是有人雇他来杀我。”
  “不过……”他抬起了头,紧接着一个一个名字从口中讲了出来, “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日月神教任盈盈,好像还有全真教的人,哦,还有丐帮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恨我。”
  听他念出来了不下是个名字,甚至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陆小凤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原以为我已经足够惹麻烦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厉害。”
  “呵,”池屿闲双眸微眯,冷声道, “我可不像你,尽惹风。流债。”
  闻言,花满楼不由得笑出了声,眉眼弯弯,也不知道池屿闲刚才说的话到底哪里好笑了。
  “哎,”陆小凤叹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倒是可怜我一个孤家寡人了。”
  闻言,池屿闲微微一笑: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找爱人?是不想找吗?”
  陆小凤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只好起身拍了拍衣摆: “呵,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被无辜牵连的花满楼无奈一笑,这两个人一副欢喜冤家的样子,不是在斗嘴就是准备斗嘴。
  陆小凤离开去查这件事情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有答案了。
  “也可以下次等对方来了问问。”
  他这话说得,仿佛中原一点红不是来追杀他似的。
  花满楼唇角微勾,目光柔和: “好,你注意安全。”
  “嗯嗯嗯。”
  正在点头的池屿闲动作猛地一顿,随后眉头紧皱,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花满楼察觉到了他表情的变化,于是开口询问。
  “唔——总觉得好像还有两个人会杀我。”
  “两个人?”
  花满楼这次倒是认真了起来,虽然也有些无奈对方的仇家太多,但也没什么办法。
  “哎,毕竟是杀母之仇嘛。”
  黑衣青年抬手抓了抓脖子,然后手腕就被对方给握住了: “好像大家还不知道。”
  “嗯?”
  花满楼一边扯下池屿闲抓脖子了手,一边检查了一下有没有破皮。
  见状,池屿闲下巴抬起任由对方检查: “那个无花和丐帮的南宫灵,是石观音的儿子。虽然不知道他们母子是否情深,但石观音确实是因我而死,说不定他们心里会记恨我。”
  闻言,花满楼收回扯着对方衣领的手: “看来是辛密的旧事了。”
  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惊讶的,毕竟一个是少林有名的“七绝妙僧”,一个是丐帮的少帮主,竟然都是石观音的儿子。
  这个消息但凡传出去,定会引起一阵惊涛骇浪。
  池屿闲见花满楼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了自己,不由得眉眼弯弯: “你就这么相信我?”
  被询问的花满楼面不改色,脸上依旧是那抹淡淡的笑: “我不相信你相信谁?”
  他挑了一下眉梢,莞尔一笑。
  见状,池屿闲不由得有些心痒,于是上身前倾,抬手搭在就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他收紧胳膊,热烈地亲吻着花满楼。
  而花满楼眉眼弯弯,纵容着他渐渐地趴在了自己的身上,还伸出了手揽着他的腰以防他从自己身上滑落。
  一吻毕,池屿闲抬手摸着花满楼沾着水渍的唇: “怎么感觉你比我熟练?”
  他双眸微眯,一副打算严刑拷打的样子。
  见状,花满楼无辜地抬起双手,轻叹一声: “或许是因为我聪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