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他们上次亲热竟然是成亲当晚?
  花满楼扶额苦笑,但也纵容着对方去了,一丝一毫的不满都没有表现出来。
  或许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池屿闲心里竟然隐隐有几分愧疚。
  因此等花满楼吹灭蜡烛上。床之后,他抬手便撑在了对方的身边,笑吟吟地开口说道: “花花困不困啊?”
  “怎么?”
  花满楼轻笑一声,从他的眼神中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修长漂亮的手指便渐渐地覆上了他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背。
  两个人宛如干柴碰上了烈火,池屿闲身上的痕迹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胳膊上那排成一排的四个吻痕了。
  花满楼垂首,将那四个吻痕再次加深了一边: “想还几次?”
  “看你……”
  池屿闲衣衫大开,故作毫不在意地回答着。
  听到他这个回答的花满楼闷笑几声,用食指蹭了蹭对方看似冷硬实则柔软的脸颊: “好,别忘了记着。”
  池屿闲呼吸加重,面红耳赤。
  他本来就很喜欢花满楼的手指,修长有力,又骨节分明,抚琴的时候就足以吸引他的目光了,更别说是现在了。
  “之前做的梦里有这个吗?”
  花满楼分明是一副君子做派,但说出的话却是这样的,甚至还一边说,一边勾了勾手指。
  “是……”
  池屿闲的声音猛地提高,随后便气急败坏地抬手锤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那里太……”
  他总算话说一半,平常倒是说得好听,一到床上就支支吾吾得害羞起来。
  不过花满楼对他这个样子很是受用,眉眼弯弯,手指再次蹭了蹭。
  胳膊上的吻痕再次多了几枚,到最后池屿闲都没有力气说话了,只知道咬着对方的手指闷哼。
  在这种事情上,他并不会放声大喊,而是咬着牙忍着。殊不知他这个样子反倒是更加得引起了对方的征服感。
  花满楼看着池屿闲冷白胳膊上的吻痕,声音温柔: “不来了,休息吧。”
  他私下和池屿闲说话更像是在哄小孩子,眉眼温柔,爱意都仿佛要从他的眼睛里溢出来了。
  池屿闲应了一声,下一秒就昏睡了过去。
  夜已深,外面安静极了,只能听到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鸣叫。
  花满楼收拾好一切,刚躺下去没多久便听到外面有一些动静。
  他睁开双眼,看了一眼睡在身边的池屿闲,随后便安静地再次起身。
  百花楼里寂静一片,有些花期早的花早早地就开了,此刻正沉浸在夜色之中,时不时地因风摇曳。
  一道漆黑的身影宛如一阵风似的掠过纤细的花草,随后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院子里。
  来人神情冷峻,手里握着一柄冷剑。
  他抬眸望了一眼二楼,足尖轻点,眨眼间就翻上了二楼廊下。
  就当他正要挑开紧闭着的房门时,自背后传来了一阵风声,于是他立刻移开了身子,反手将剑横在身前挡下了对方的一击。
  花满楼现身,同样手持长剑,只不过身上并没有杀意,和眼前沉默不语但杀气极重的黑衣人截然相反。
  “不知阁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花满楼轻轻一笑,语气柔和: “若是来赏花,烦请白天再来。若是其他的,恐怕花某难以欢迎。”
  对方听他说完这些话并没有开口回答他,而是反手持剑冲他攻了过来。
  二楼走廊不宽,两个人身手完全施展不开。
  花满楼轻飘飘地便跃下二楼,一招一式尽是阻拦着对方。
  和花满楼的招式不同,对方每一招都是杀招,看样子并非是寻常的江湖之人,反倒像是杀手。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花满楼眉头稍皱,心里不由得感觉到疑惑。
  此人虽是下手狠辣,但武功称不上最高,倒是和之前的姬冰雁差不多。
  因此,他根本奈何不了身上毫无杀意的花满楼,更别说就当他准备再次出手时,自背后猛地传来了一阵浓厚的杀气。
  “砰”的一声,黑衣人手里的长剑被一柄弯月刀给卡住不能前进半分。
  池屿闲本来睡得很沉,但架不住外面的动静太大,他睁开眼便发现身边的床铺没有人,随后就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于是连忙披好衣衫出来。
  他手持弯刀,浑身的气势高涨,外放的内力几乎掀起了他身上宽大的衣衫。
  “你是谁?”
  池屿闲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眉头微皱。
  见对方的武功在自己之上,黑衣人脸色微沉,随后便松开握着剑的手,腿上抬一踢。
  池屿闲收刀抵挡,却被对方趁机拔出被钳制住的长剑。
  “下次,还会再来。”
  黑衣人说罢便转身离开,轻功看上去不错,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池屿闲收刀入鞘,望着对方消失的方向紧皱着眉头,一副思索的样子。
  “有没有受伤?”
  他转身看向花满楼,见对方没受伤之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花满楼摇摇头, “对方武功不在我之上。”
  闻言,池屿闲抬手摸了摸下巴: “我没见过这个人,看他招式,不像是正经的江湖侠士。
  “是杀手。”
  花满楼说道。
  “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