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喜欢和花满楼牵手,对方的手掌宽厚而温暖,牵起来的时候那股温暖便从相贴的手掌心一直传满全身。
  而花满楼也看出来了对方的这一点,因此每次牵手的时候要么会好好地配合对方,要么就是主动牵起对方的手。
  池屿闲抿唇一笑,眉眼弯弯,在外人面前萦绕在身上的阴郁在花满楼面前顿时烟消云散。
  他的这种变化在花满楼的眼中看来无比得明显,与此同时花满楼心里也很高兴,十分乐于看到对方这种变化。
  没几步他们就走到了休息的帐篷,帐篷不大,但也没有之前的那么小,倒像是一个小厢房。
  两人进了帐篷之后才稍微有些放松。
  池屿闲打了个哈欠,他解下发带,乌黑的长发顿时宛如瀑布一般垂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昨晚在不远处的绿洲冲了凉水澡,他一时之间打了个喷嚏。
  听到动静之后的花满楼给他倒了杯温水,语气无奈: “都说了别去,小心生病了。”
  “没事。”
  池屿闲摆摆手,就着对方的手喝了水之后就转身往床边走,还一边走一边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生病?”
  “之前只是意外!”
  仿佛是知道对方接下来会提及在少林寺的那一次,池屿闲便提前开口打断了对方。
  花满楼见状无奈一笑,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摇了摇头走过去在他的旁边躺下。
  “夜里风凉,盖好被子。”
  他颇有些不赞同地抬手将对方身上的被角给掖好,随后便躺了下来。
  “知道了。”
  池屿闲低声回答着,他已经有了睡意,听到花满楼躺下的动静之后才掀起眼皮看了一眼。
  “睡吧。”
  只需一眼,花满楼便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于是凑上去在对方唇角亲了一下。
  池屿闲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睛睡觉,很安静,远没有他清醒时那么富有攻击力。
  见状,花满楼莞尔一笑,随后也跟着闭上了双眼。
  他们这边岁月静好,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才明白楚留香那边发生了什么。
  外面的太阳已经完全升起,原本还赖在床上的池屿闲被花满楼喊醒,又近乎哄着起了床。
  “好早。”
  他有气无力地向前一倒,刚好扑进了花满楼的怀里。
  抬手扶住怀里的人之后,早就洗漱完毕的白衣青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站好。”
  他无奈,只好摁着人在椅子上坐下。
  池屿闲似醒非醒,坐在椅子上还忍不住打盹儿,一副恨不得回去再睡个回笼觉的样子。
  直到一张湿帕子盖在了他的脸上,他这才清醒了过来。
  花满楼一手挽袖,另一只手拿着刚沾湿的干净帕子给池屿闲擦着脸: “昨晚不是睡得很早吗?怎么还这么困?”
  “觉是不管怎么睡都不嫌少的。”池屿闲抬手接过了对方手里的湿帕子,随后自己擦了擦脸。
  听到他这句话之后花满楼笑了笑,也不是非要让对方不要睡那么久。
  等两个人都收拾好之后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他们这才施施然地去找休息在不远处帐篷的楚留香三人。
  只不过刚一走近对方的帐篷,便察觉到了和平常不一样的气氛,说是紧张又不像,但又没有平日里那么放松。
  “这是怎么了?”
  池屿闲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见状,花满楼只好开口询问。
  听到询问之后,胡铁花扭过头去一言不发,很是反常。
  花满楼只好将目光落在了楚留香的身上,谁知对方竟然也尴尬地轻咳一声不说话。
  见状,姬冰雁只好开口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和池屿闲知道的差不多,无非是昨晚琵琶公主派人来试探口风,看上了楚留香,但楚留香不愿意罢了。
  谁知那人回去之后没多久又回来了,甚至还传琵琶公主的口信: “楚留香不行,胡铁花也可以。”
  这下倒好,胡铁花原本在看戏,没想到最后反倒是自己成了别人眼里的戏。
  池屿闲回过神来,抬眸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们,开玩笑地说道: “怎么?琵琶公主长得也不差,你们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同意?”
  闻言,胡铁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可不想一直都待在这里。”
  而楚留香的理由和胡铁花差不多,他们都不是那种会安定下来的人,像是一阵捉摸不透的风似的,注定是要无拘无束的,怎么可能会被拘在沙漠里?
  “既然如此,那么还需要龟兹国王的兵力吗?”
  “哎,”楚留香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鼻子,无奈地开口说道, “借用兵力的唯一条件便是和琵琶公主成亲。”
  池屿闲笑了笑: “那这样,我们走吧,反正留下来也没什么事情。”
  他双臂环抱在胸。前,脸色微冷: “已经耽搁一天了,你不是想尽管找到苏蓉蓉她们吗?”
  闻言,楚留香觉得池屿闲说的也不错,于是便准备去向龟兹国王辞别。
  虽然池屿闲觉得没这个必要,但也没开口阻拦楚留香。
  他打了个哈欠,站在旁边靠在帐篷上就闭上了双眼,花满楼见状走到他身边: “还困?”
  “嗯。”
  池屿闲眼睛都不睁,听到询问之后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