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好像放烟花一样，礼物特效就没有停过。
为了区分礼物是谁送的，礼物特效带着打赏者的id。
沈然为了看清那些id，身体前倾凑近屏幕一个个去找。
摄像头是固定的，他一动，下颌线就出现在了镜头里。
有粉丝以为是礼物送的多了，就能看到主播的样子，打赏得更起劲了。
甚至有的粉丝还把id改成了「想看主播露脸」。
在读了几个相似的id后，沈然问道：“你们真的很想看我露脸吗？我长得可能不是很帅，你们见到后会失望的。”
「长着这么优越的下颌线，脸会难看吗？快给我们看看！」
「没关系，到时候我可以关灯。」
「没关系，光听声音我就去了。」
「没关系，手好看就够了。」
「这里是弹幕区，不是无人区。」
「快让我看看脸，我已经上头了，要是真不好看的话，正好治治我刚长出来的恋爱脑。」
眼见直播间淹没在弹幕和礼物特效里。
沈然做了一下心理建设，移动摄像头将脸露了出来。
沈然的原身是走的搞怪暗黑路线，妆容非常夸张，他还非常喜欢怼脸自拍，因此只开了个柔光滤镜，没开过美颜。
沈然那张完美无瑕的精致脸庞一出现在镜头里，就跟施了魔法似的，弹幕和刷礼物的一瞬间就不见了。
时间静止一般。
沈然确定好摄像头角度，抬头看到屏幕没人在说话，以为真的令粉丝失望了。
他扬起唇角，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冷不丁瞥见右上角直播人数急速上升。
粉丝不少反增，但是怎么没人说话呢？
“是卡了吗？”沈然蹙眉，“不会又掉线了吧？”
“能看到我吗？”沈然为了确定有没有卡，还将脸怼上摄像头。
超清距离下，细腻的肌肤分毫可见，更显的他长相惊为天人。
太好看了，简直不似真人。
屏幕外的粉丝们愣怔了一会儿后，集体发疯——
「啊啊啊啊啊啊啊神颜，妈妈我见到神颜了呜呜呜～」
「老公你长这么帅你不要命了吗？」
「我天，圆饱的粉丝之前吃这么好的么？」
「我算是见识什么是人类的参差了。」
「这就是女娲的炫技之作吗？」
「我要把我之前发的弹幕再发一遍：道德在哪里，伦理在哪里，地址在哪里？」
「55555这么好看的脸真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老公，你成年了吗？没有成年的话我等你啊——」
“你们太夸张了。”沈然根本看不过来弹幕，一直刷的礼物特效也读不过来。
直播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好像没怎么和粉丝聊什么有效话题，他就捡看到的问题回答，“我成年了，今年上大一，在樱花大学上学。”
单纯的沈然压根不知道，直播的时候最好不要泄露真实信息。
直播间里的粉丝已经接近100w了，直冲排行榜第一。
粉丝里多的是人精，就有人开始引导沈然说出自己的信息。
系统看到了立刻提醒：【小凤凰，不要回答那些问你真实信息的人，网络上还是注意一下为好。】
“谢谢你们的夸奖，我们就随意的聊聊天吧，我的个人信息就不透露了。”
逆天的颜值，搭配天籁般的声音，又用着和和气气的商量语气，很快粉丝们便不再问了。
有的粉丝担心起以后，问——
「圆饱饱，你明天还直播吗？」
「能不能天天直播，求求了。」
「饱子，你素颜真是太顶了，以后别搞怪了，暗黑妆一点都不适合你，话说你是圆饱子吧？」
沈然：“我是圆饱，今天想尝试一下新的风格，不过明天……不一定会直播。”
这时有人送出一个豪华游艇礼物，并留言：「圆饱以后会天天直播的。」
沈然看了眼id，是王经理。
多么朴实无华的名字。
沈然感谢了王经理，但是没承诺会天天直播。
他还是打算明天就去解约。
虽然整体来说直播的体验感还不错，但是老婆更重要。
他现在连老婆的面都见不上，哪里有心情做别的。
直播间的粉丝们不知道沈然的想法，以为明天有事才不能直播，纷纷说后天直播也行。
有粉丝想的多，问——
「老公，你是不是明天要去参加宋氏集团的晚宴，所以才来不了？」
「饱饱，你是不是也看上宋氏的二公子了？不要啊，怎么是个小a就喜欢那个战损美人啊。」
「什么晚宴，就是一场明码标价的儿子拍卖会，我老公才不会去做冤大头的。」
「老公老公，我有明天晚宴的名额，你今晚来陪我，我明晚带你去见世面。」
宋氏集团。
二公子。
沈然问系统：【这个宋氏二公子，就是我老婆宋以谙吗？】
【对，明晚宋氏举办了个晚宴，那些粉丝说的没错，宋家的目的是为了把宋以谙家赶快嫁出去。】系统解释，【我还没找到带你进去的办法，所以没跟你说，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沈然对于系统这一点信任还是有的：【我能问问这些人怎么进去明晚的宴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