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宁的衣服穿在沈然身上,足足大了一圈。
  沈然默默吐槽了一下这个世界雌雄的体型差。
  在上个世界,他和泠月身材差不多,个头还要高一些。
  他并不是不能接受老婆比自己高,只是他们现在的体型差,确实有些大。
  刚刚被老婆抱住的时候,他整只虫都被包裹起来,完全没办法反抗。
  说他被老婆完全掌控,都一点不夸张。
  那以后他们做的时候,要怎么办呢?
  沈然发愁不已。
  陆长宁并不知道小雄虫满脑子黄色废料,抱着他回到了宿舍。
  吹了一路的冷风,陆长宁彻底酒醒了。
  升腾起的情潮,也熄灭了。
  回来后,陆长宁第一件事是找来修复液,涂抹在小雄虫惨不忍睹的脖颈上。
  雄虫体质娇弱,自我修复能力不如雌虫。
  像这种程度的咬痕,雌虫不仅没什么感觉,很快就能恢复如新。
  他喜欢的是一只爱哭,又特别娇气的小雄虫。
  陆长宁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将小雄虫捧在手心里,好好对待。
  修复液很快将布满咬痕的脖颈恢复如初。
  陆长宁推着沈然去浴室洗漱。
  自己则拿了换洗衣服,去到隔壁空房间里洗澡。
  这一次,陆长宁没有再食言。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将今天撒的那个谎,变成事实的心理准备。
  将自己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清洗干净后,陆长宁犹豫了一下,下楼去最近的梁安卡屋里借了只抑制剂。
  抑制剂在雌虫这里是长年不离身的。
  他也带的有抑制剂,就在屋里。
  回自己屋里打抑制剂,肯定避不开小雌虫。
  雄虫也有发情期。
  发情了找雌虫解决就好,根本不需要抑制剂。
  在雄虫眼里,抑制剂是侮辱的存在。
  是看到都会跳脚的程度。
  如果被小雄虫看到他打抑制剂,只怕小雄虫会多想。
  所以他回到隔壁宿舍,偷偷打了抑制剂。
  刚刚的失控给他带了一定的心灵冲击。
  他既然决定跟小雄虫做。
  那么很有可能会再次失控。
  也许打了抑制剂后,就不会那么容易失控了。
  即使抑制剂伤身,能不打尽量不要打,他还是主动给自己来了一针。
  打了抑制剂还有一个弊端,就是在做的时候,就很难情动,也不会有什么愉悦感。
  如果对方不怎么温柔的话,体感跟上刑也差不多了。
  这些陆长宁是知道的。
  他是身体素质强悍的雌虫,怎么样都无所谓。
  反正他和小雄虫做,也不是为了爽。
  他是想要让小雄虫在自己身上体验到快活,忘记刚刚被伤害的经历。
  小雄虫在床上对他粗暴,他还高兴呢。
  做好万全准备,陆长宁迫不及待回了宿舍。
  他这间卧室是一居室。
  推开门,就看到穿着宽大衬衫的小雄虫,乖乖坐在床中央。
  “小机器虫被我丢在机甲上了,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就穿了你的。”沈然红着脸解释道。
  他本来找了一套衣服。
  谁知道单是穿上老婆的衬衫,就快把大腿都盖住了,根本不用穿裤子。
  那条对他来说过长的裤子,他也穿不了。
  甚至……
  沈然很想捂脸。
  老婆的内裤对他还说也很大,他根本就没办法穿。
  他是直接挂着空档,坐在床上等着老婆。
  想想就太、太羞耻了。
  “我的衣服你随便穿。”陆长宁这只母胎solo的雌虫,根本就没注意到小雄虫的窘境。
  他没有直接去床上找小雄虫,而是拿起智能终端,问道:“要来点音乐吗?”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找雄主。
  学校的生理课都能逃就逃。
  虽然活了36岁,对于这种事,可以说一片空白。
  不过他并不担心。
  雄虫在上学时,有专门的生理课要上,还会进行考试。
  作为主动方,雄虫基因里也带着这方面的本能。
  虽然说雄虫成年后才能结婚,才被允许找雌君雌侍雌奴。
  但不是每只雄虫都乖乖等到18岁成年后,才体验性生活。
  一些雄虫,在生理还未发育完全的时候,就开始四处找雌虫交/配了。
  有这样的刻板印象,陆长宁就以为身为皇子殿下的小雄虫,也是只很有经验的雄虫。
  对比下来,他就差得远。
  他很担心表现得不好,惹得小雄虫兴致减退。
  越担心一件事,越没底气,心理就越慌张。
  陆长宁就想放点音乐,放松一下心情。
  “好。”沈然以为老婆是为了安抚受到惊吓的自己,才要放音乐,就很自然地点歌,“放一些轻缓的音乐吧。”
  正在挑选瑟瑟歌曲想要烘托一下气氛的陆长宁,只好关了歌单,重新找起来。
  在轻缓的具有催眠效果的音乐中,陆长宁拖鞋上了床。
  他比小雄虫高出一个头,为了减弱压迫感,便跪在床上,膝行去到小雄虫身边。
  雌虫和雄虫共享生命大和谐的时候,严格规定要跪着服侍雄主。
  陆长宁的行为,也算歪打正着合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