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你们是极为珍贵的天狐，如果没有犯下罪孽的话，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但你也应该清楚，这你们夫妻二人，犯下了怎样的罪行。”
“是的，大人。”
“奴家愿降，愿意接受人类的审判。”
胡夫人有些凄凉地说道。
他们躲躲藏藏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渗透控制了人类的一个门派，还是颇有名气的魔门势力。
自从妖族势力被人类灭绝以来，这已经算是非常辉煌的成绩了。
可现在还是落到了这个下场。
她甚至没有反抗人类的想法。
“血魔门欠下的血债，自然要有人来偿还。”
“我判你夫君死刑，判你为人族服务万年，赎清罪过，你可愿意？”
楚千秋一边摸着毛皮，一边淡淡地说道。
胡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哀痛，八尾天狐猛地摇头起来，眼睛盯着胡夫人，胡夫人不忍心看到八尾天狐死在这里，便含着泪水，开口求情道。
“大将军，除了这一次的行动，血魔门都是讲规矩，并没有制造太多的杀戮。”
“因为月影国早就是血魔门控制下的王国。”
“还请大将军明察，从轻发落。”
胡夫人的身子在颤抖，而楚千秋则是释放了真气，抚慰对方的情绪，同时平静地说道：
“这一次柳家的工坊，已经有不少女工在血神信仰的引导下，进行了自杀，我没有说错吧。”
“没，没有。”
“但是我们愿意赔偿，给每一个女工赔偿足额的银子。”
“月影国的国库里是有银子的。”
胡夫人连忙解释道。
“赔偿可以减轻罪过，但不能代替惩罚。”
“如果不是看在天狐珍贵的份上，你们夫妻都是应该死的。”
“我看你的性子很软，也不是出于主观意愿，配合血魔门主，这才网开一面，让你与女儿见面。”
楚千秋不容置疑地说道，让胡夫人熄灭了心中的想法，只能苦涩地说道。
“是，大人。”
八尾天狐挣扎着，想要与楚千秋同归于尽，可是这又何用？
他完全动弹不得。
“血魔门主，你开口说话吧。”
“人类可以杀妖怪，为什么妖怪就不能杀人？”
“这只是复仇而已。”
“便是到了阴曹地府，佛国仙界，本座也是不会服气的。”
八尾天狐咬牙切齿地说道。
“血魔门主，你说得倒是不错。”
“但我想说的是，不是人类杀了妖怪，而是有些人杀了妖怪。”
“你若向大宗门，武道圣地复仇，我甚至懒得多管闲事。”
楚千秋冷笑说道，这头八尾天狐的确是冥顽不灵，比起过去的岁月来说，人类已经不杀妖怪了。
毕竟妖怪的数量太过稀少，每一头都是宝贝，它放着日子不过，那就不能留下来了。
“笑话。”
“妖族的复仇自然是要一步一步地来的。”
“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去挑战武道圣地。”
“你说他们是普通百姓？”
“他们也一样是人，是人就有罪，就该死。”
八尾天狐冷冷地说道。
他对于人类的仇视，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妖怪了。
“血魔门主，明明你的实力比较弱小，却主张这样的观点，真的好吗？”
“如果你觉得人类都有罪，那么为了防止妖怪复仇，那就只能把所有的妖怪，一个不剩全部杀死了。”
“这是你希望的结果吗？”
“如果你希望是这个结果，那你不过只是想要绑架所有的妖族，为了你的野心一起陪葬而已。”
“真是有够卑劣的。”
楚千秋也明白这种原罪论的观点，是一种用来绑架全体的理论。
因为妖族要杀光全部的人类，那人类就必须要杀光所有的妖族，所以妖族必须团结起来，一共杀光所有的人类，这套理论直接螺旋升天。
没有想到这头八尾狐狸潜伏到了人类的世界，连这种思想鼓动的方法，都给学会了。
真是一头天才的狐狸，让人不得不称赞两句。
只可惜它碰到了楚千秋。
“你胡说！”
“本座这是为所有的妖怪复仇！”
八尾天狐想要继续辩解，但楚千秋却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了。
“胡说不胡说，与我何干呢？”
“放心吧，我不会杀害你的妻女，让你的阴谋得逞。”
“你想激怒我，让我去屠戮所有的妖族，却是痴心妄想。”
“我很喜欢小狐狸，会把她抚养长大，不会让她仇视人类的。”
“汝妻女我养之，汝勿虑也。”
“你！”
八尾天狐抬起头，有些绝望地看着楚千秋，即使说到了这个份上，依然不能激怒对方，让他把所有的妖族杀戮殆尽。
“看样子你也不打算说出与景王的合作。”
“那就这样吧。”
楚千秋也不是很在意八尾天狐肯不肯说出真相了，直接一掌拍在八尾天狐的头盖骨上，这位本该制造无数死亡事件，迎接属于它的死亡。
与此同时，它身上的血脉被直接抽干。
本来楚千秋是想过从小狐狸那边放点血，但看着她萌萌的样子，也就不急着下手，等养大了再说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