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哈????”
  云逐渊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我只需要用两成武力,他就会落败。”
  “噗......”宴书澈眉眼弯弯,“这么厉害啊?”
  云逐渊有些不自然,“那不然?”
  “阿渊,你的武功是谁教的?我一直很好奇来着。”
  云逐渊缓缓开口,“郁飞教了些,其他士兵教了些,更多的,是和山间野兽厮杀出来的。”
  宴书澈心头一惊。
  他听说过在战场厮杀,在敌人间厮杀,你死我活之间锻炼出来的武功。
  但和野兽厮杀,却是他没有想象过的。
  云逐渊当年被流放的时候还那么小......
  宴书澈心口发堵,急忙转移了话题,“阿渊,你觉得这个风听弦,做太子少傅怎么样?”
  云逐渊直直地盯着场上的风听弦,嘴角一勾,“让萧惟来与他比试一番,若他能赢过萧惟,便让他做太傅。”
  宴书澈:“萧惟应该不会连这个风听弦都打不过的。”
  ——话说得太早了。
  萧惟的招式和那个侍卫如出一辙。
  所以,他再次不敌风听弦,委屈的回房间找花愁哭诉去了。
  宴书澈想笑,但还是将笑意憋了回去,“让这位公子休息片刻,晚些来觐见。”
  宫人:“是,陛下。”
  ......
  没想到,风听弦还没来觐见,倒是徐源先来找了宴书澈。
  “参见陛下,”徐源年岁越来越大了,现在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老臣此次来,是想求陛下一个恩典。”
  宴书澈略一思索,“徐老先生,您是想告老还乡吗?”
  徐源缓慢地摇了下头,“陛下,老臣有一曾孙女,到了婚配年纪。”
  “啊...你想让朕为她寻一位合适人家赐婚?”
  徐源垂着头,“陛下,她有一心仪人选。”
  宴书澈来了兴趣,“是何人?”
  “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卫,余侍卫。”
  宴书澈“......”
  “此话当真?”
  余风这整日里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竟然还能引得当朝老臣的曾孙女青睐?
  徐源:“是。老臣并不在乎余侍卫身家如何,只要两人感情好,便够了,老臣也好安心颐养天年。”
  宴书澈微微蹙起眉,“老先生,此事朕不能答应你。”
  “一来,那是逐渊的侍卫,理应他说了算。”
  “二来,婚姻大事,总该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徐源老老实实地行了个礼,“是。老臣知晓,老臣这便告退。”
  待徐源离开,云逐渊也正巧带着刚做好的糖蒸酥酪回来。
  听完宴书澈一番带着惊讶的话,云逐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余风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可以成婚了。”
  宴书澈拄着下巴,“但是余风好像并没有成家的打算。”
  “他每日就是去监督监督侍卫们的训练,再检查皇宫内的守卫情况之类的,好像都很久没和萧惟喝酒了。”
  云逐渊将瓷碗摆在宴书澈眼前,又递上精致的瓷勺,“阿宴,你有没有感觉,余风自从来了西藩,就变得沉默寡言了些?”
  宴书澈重重点了下头,“没错。他虽然一直蛮成熟稳重的,但这几年看起来,他脸上的表情都少了很多。”
  ——第一次见到余风的时候,还是在两人新婚第二日,准备去离国皇宫觐见的马车上。
  那时宴书澈就对他印象很深。
  因为这个余风其实长相还不错。
  和云逐渊的冰冷不同。
  他是那种很正经的长相。
  就是一看,这个人就是个稳重的男人。
  浑身上下的气质,也是那种比较平和的正派气质。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
  余风为两人做事一直尽心尽力,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也不要一丁点儿赏赐,是个难得的好下属。
  正因为如此,两人总觉得余风怪孤单的。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
  连萧惟都成婚了,余风也该像云逐渊说的,找个人照顾他了。
  云逐渊看了宴书澈两眼,清了清嗓,“余风,你进来。”
  余风乖乖从门外走了进来,在两人面前站定,“主子,夫人,有何吩咐?”
  云逐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余风,徐老先生亲自来,请求陛下为你和他的曾孙女赐婚,你怎么想?”
  余风一愣,下意识地说道:“臣并没有......”
  “那你想什么时候才成家?”云逐渊叹了口气,“阿宴一直很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你是知道的。”
  余风垂下头,没作声。
  宴书澈小心翼翼地开了口,“余风,这桩婚事若成了,倒也是个美谈。不过还是要看你的意思,你不愿意,我便否了徐老先生。”
  余风:“夫人,臣并不是不愿成家,只是婚姻大事素来严肃,臣还是想与心上人成婚。”
  宴书澈十分了然,“也就是说,你不成婚的原因,是你一直没有遇到心动的人?”
  余风点头。
  “那便罢了,”宴书澈松了口气,“这件事便罢了,日后若再有人这般请求,我便直接帮你推了。”
  余风老老实实行礼,“谢夫人。”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