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秋就算想回去,太子也不允许啊...”
宴书澈偷偷摸摸从房间内走出来,在萧惟身后站定,“你是不是担心花愁啊?”
“倒也不是担心...”萧惟扁着嘴,“只是花公子在无双坊很久了,总不能以后一直这样吧?再怎么说,林公子才是坊主啊...”
“别急,你少主正在想办法,让序秋坐上太子妃,尘埃落定,花愁自然能回来了。”
萧惟:“那要等多久啊...”
宴书澈沉思了片刻,“我也不知道。”
他自从重生回来,到现在离景坐上皇位,已经过去快半年了。
时间过得太快。
快到他都觉得有些不现实。
不过还好,事情的变化很多。
离弘接连失去皇子,离景顺其自然成为太子。
林序秋也接受了他。
云逐渊现在也不像最开始那么不会说话了。
所有人都在改变,都在为了亲人爱人努力。
他更是没有懈怠的理由。
萧惟懊恼地看了他一眼,没再作声。
宴书澈叹了口气,“哎...其实你若喜欢花愁,少主可以帮你...”
“帮他什么?”
云逐渊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一旁的廊檐下,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
宴书澈瞬间转身,飞快地冲进了房间。
云逐渊微微勾唇,走到萧惟身边,“阿宴要帮你什么?”
萧惟的神态十分恭敬,“少主说...帮属下看看花公子最近怎么样了...”
“想看就自己去看,”云逐渊冷哼一声,“大男人,扭扭捏捏做什么?”
萧惟浑身一震,“督主......”
云逐渊绕过他,端着托盘进了房间。
萧惟攥了攥拳头。
云督主说的对!
他又不是女子,那般别扭做什么!
萧惟泄了气,脚步飞快地冲出了院外,直奔着无双坊。
——云逐渊刚一进屋,就看到宴书澈躺在榻上,缎被裹得紧紧的。
见他进来,还露出了个乖巧的笑容,“你回来啦!”
云逐渊不冷不热地说:“我不回来,你打算在外面站多久?”
宴书澈还没等辩解,云逐渊又继续说道:“你刚才连外衫都没穿。”
宴书澈:“这有什么关系?我和萧惟一起长大,以前洗澡水都是他给我放的。”
一听这话,云逐渊重重地将托盘砸在桌案上,里面的糖蒸酥酪都差点溅了出来。
宴书澈伸长脖子,有些心疼地瞄了一眼糖蒸酥酪,完全没注意到某人越来越黑的脸。
云逐渊的声音忽然拔高,“宴书澈!”
这一声,让宴书澈差点从榻上弹起来。
他震惊地看着云逐渊,“啊?怎么了啊?”
云逐渊从来没有这样生气的唤过他的名字。
“你再说一遍?”
闻言,宴书澈转了转眼珠,猛然反应过来了。
糟糕!又吃醋了!
他急忙从榻上跳下去,几步撞进云逐渊怀里,轻声说:“萧惟是我的贴身侍卫,照顾我的日常起居是正常的。阿渊,余风难不成不照顾你吗?”
云逐渊:“余风连我的房间都不敢进。”
宴书澈“......”
“萧惟也只是帮我放好热水而已,并不是你以为的,连什么擦背之类的都帮我...”
云逐渊半信半疑,“当真?”
宴书澈猛点头,“我何时骗过你!”
云逐渊这才反手搂住他,声调柔缓了好几个度,“那你快来吃...”
“不吃,”云逐渊不生气了,宴书澈反倒来了小脾气,“你刚才凶我,我也生气了。”
云逐渊一愣,嘴唇抿了又抿,“我...我...”
宴书澈眼巴巴瞅着他。
“我我...我错了...”
宴书澈“!”
云逐渊会道歉了!
会道歉了!
宴书澈欣喜地捧起他的脸,大眼睛在他脸上扫来扫去,“我的阿渊会道歉了!我很开心!”
云逐渊懵了懵,“阿宴,我以前是不是总是惹你生气,还不道歉?”
“是,”宴书澈笑着松开手,转而端起那碗酥酪,“你以前说话特别气人来着。”
云逐渊沉默着,忽然抓起宴书澈的手,放到他自己脸上,“下次我再惹你生气,你就打我好了......”
宴书澈噗嗤一乐,“我可不舍得。再说了,你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很少会惹我生气了。”
云逐渊没再说话,端起了酥酪。
宴书澈就笑着看他。
看着看着,就亲到了一起。
也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的。
于是理所当然的,那碗酥酪连带宴书澈,都被云逐渊吃了。
干干净净。
宴书澈红着脸,盯着云逐渊看,“你哪学来的?”
云逐渊:“离景说的。”
宴书澈深吸一口气。
离景懂得可真多!
还好林序秋现在不让他碰,否则以林序秋的身子,还得了?
云逐渊拿着热巾帕,在宴书澈腹间擦来擦去,“阿宴,萧惟走之前,花愁递来了个消息。”
“什么?”
“江上青带着顾淮之,去了镜村。”
宴书澈迷茫了几分,“镜村?那是哪里?”
“是林序秋出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