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愁在府中的这几天,是萧惟长这么大以来,最兴奋的几天。
  现在,这孩子又蔫儿下去了。
  看着怪可怜的。
  “属下不知道...”萧惟哭丧着脸,“属下不知道该怎么和花愁相处了,感觉很尴尬...”
  “啊,好办,”宴书澈笑道,“正巧我打算,这几日派他出去办点儿事情,你看不到他,自然也不用尴尬了。”
  “什么事情啊?属下不可以去办吗?”
  “只是让他传递消息而已,”
  宴书澈捏了捏怀中的软枕,“林序秋在宣王府,为了安全,也暂时没法回无双坊。所以无双坊那边,需要一个人来传递消息。”
  “哦...”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府中休息,也不用一直守着我,有余风在呢。”
  萧惟沮丧道:“是...”
  “好了,回去吧。”
  “是...”
  萧惟又萎靡地挪出了房间。
  他一走,云逐渊就过来了。
  一看到云逐渊,宴书澈就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没办法,他真的忍不住害羞。
  云逐渊刚一到门口,就看到宴书澈将头埋在软枕里,不看他。
  云逐渊实在想不通。
  这几天来,宴书澈总是找各种理由不跟他同处一室。
  之前还会亲亲抱抱。
  这两天一看到他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难不成是因为他生气自己瞒了他不是真太监那件事?
  云逐渊只能想到这个方面了。
  “阿宴,这几题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
  云逐渊又把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中,越想陷得越深。
  “我...”宴书澈又想到那天...脸又红了个彻底。
  “我不是躲着你...”
  “你有,你有躲着我。”
  云逐渊迈步进屋,关上了门。
  他走到宴书澈面前,伸手扯他怀中的软枕。
  “阿宴,是因为身份原因吗?隐瞒身份这件事并非是我...”
  “嘘!”宴书澈慌忙捂住他的嘴,“以后别说这件事!隔墙有耳!”
  云逐渊缓缓握住他的手,目光紧紧盯着他,“阿宴,我不会说话,若哪句话惹你不开心,你同我讲,好吗?”
  宴书澈一愣神。
  云逐渊真的!真的在很努力改变了。
  宴书澈忽然觉得自己这几日的别扭真的很过分。
  云逐渊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以为他犯了错。
  宴书澈红着脸,“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就是...我就是...”
  云逐渊完全不明白,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将人抱进了怀里。
  “阿渊,你等我几天,你让我准备准备,行吗?”
  云逐渊百思不得其解,“准备什么?”
  “哎呀!”宴书澈将头埋在他胸前,“你别管!你等着!”
  云逐渊:“哦......”
  第65章 你喜欢什么颜色
  花愁刚离府没有多久,无双坊的消息就递了过来。
  宴书澈十分严肃地将白鸽脚上的纸条扯下来。
  纸条上不但有林序秋的消息,还有叶盈盈的消息。
  那女人自从被离弘禁足,就一直在寝宫中出不来。
  但也不影响她时刻关注宫中动向。
  林序秋报了平安,告诉宴书澈他在宣王府过的很好。
  着重说了一下离景整日围着他转,很烦。
  叶盈盈则是告诉宴书澈,宫中近日来气氛很奇怪。
  陛下很久没有去过皇后的寝宫。
  近日来一直休息在舒贵妃那里。
  舒贵妃得宠,变得愈发趾高气昂了起来。
  甚至还有一次,去到叶盈盈的寝宫,羞辱了她一番。
  叶盈盈很无奈,也很担心自己和两个儿子的死活,纸条上的字都能看出来她的焦急。
  宴书澈先给叶盈盈回了信,要她稳住心神,千万别被离弘发现什么。
  之后,他又给林序秋回信,询问了他最近有无江上青的动向。
  将白鸽放走后,宴书澈埋头思索了番。
  时机还未到。
  他们下一个要拉下来的,是太子离湛。
  但是那个人为人实在谨慎,连宫门都不出,很难抓到他的小辫子。
  何况现在还有个江上青在虎视眈眈。
  “啧......”
  宴书澈拄着头,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桌案上轻点。
  虽然他的时间还很多,但是这些事情刻不容缓。
  离弘已经动手了。
  上次吃了瘪,他再动手肯定会三思而后行。
  只是这几日来,宴书澈的心思都没有放在这上面。
  他一直在想怎么与云逐渊坦诚相见。
  他要做的事是很重要没错,但云逐渊更重要。
  如果不解决,他是没有办法安心继续的。
  于是,云逐渊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宴书澈抱着一堆衣衫,从桌案的一头,推到另一头。
  来回推来推去。
  云逐渊很是诧异,“你在做什么?”
  “阿渊,你喜欢什么颜色?”宴书澈指了指那堆衣衫,“这些都是裁缝铺送来的,你喜欢哪件?”
  云逐渊来回扫了几眼。
  “你喜欢哪件我穿哪件,怎么样?”
  云逐渊一惊,下意识地望向了宴书澈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