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获‘伤员’称号的傅清宴惬意地扬起下巴,在沈言看不到的地方揉着阿卡夏肉嘟嘟的脸颊。
  手感颇为不错。
  他其实更想戳沈言的脸来着。
  没敢。
  怕人发飙。
  惨遭罪恶之手的阿卡夏,在自己玩小飞机的时间里,还有被人捏脸。
  小家伙的脸都被傅清宴捏得不成样子了。
  气鼓鼓的一小手呼过去,阿卡夏就差用牙咬了。
  “别逗她。”沈言消完毒开始上药。
  傅清宴的伤口有一指长,所幸,深度尚浅,不会留疤。
  不然,少不了他又要调侃一番,让沈言负责什么的。
  上药期间,傅清宴可怜叫疼,一副急需安慰的模样。
  沈言真想给他一拳。
  又装。
  一天不装心痒痒......
  该揍。
  ‘铛铛铛——’
  有人敲门。
  在现实世界的这些天,阿卡夏巴开门都自学会了。
  有时候,沈言叫外卖都是这小家伙儿去开的门。
  听到敲门声,阿卡夏扔下手里的玩具,拍拍自己的小裙子,在沈言默认的目光下小跑到门口,小手够住门锁的开关。
  ‘啪嗒——’
  小家伙儿成功把门打开。
  阿卡夏开门之后,外面的人大部分都是她不认识的人,所以,她很熟练地开始叫沈言,“阿巴——阿卡——卡——”
  小家伙儿很兴奋,像是见到了不得了的人。
  沈言听到声音猝然回眸,给傅清宴上药的棉签顿住了,停在空中。
  紧紧盯着门外,沈言僵直上身,那个字噎在喉咙里生涩又熟悉:
  “妈——”
  扔掉手中的东西,沈言膝盖从沙发上起身,越过清冷的桌子,走向门外。
  嗓音多少带着几分不切实际:
  “妈——你——提前回来了?”
  一身素装打扮的杨怡站在门外朝沈言张开了手臂.........
  这对沈言来说,像极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
  母子俩短暂的温存过后,裴余凯从后面煞风景般探头。
  杨怡收敛笑容,向沈言解释说:“是裴上将为我奔波让我能提前出来,我们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杨怡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自己能够出来和沈言有极大的关系。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杨怡停顿说。
  沈言点了点头,请人进去。
  阿卡夏小脑袋瓜有点转不过来,看看沈言又看向杨怡和她身后的裴余凯。
  小家伙心想:哦,这个人我认识......
  怕他碍事,傅清宴勾住小家伙儿的后衣领,硬生生把阿卡夏拖到玩具区域,让她自己玩会儿游戏。
  阿卡夏小手一背,撅起嘴巴,略微嫌弃地拍了拍傅清宴碰的小衣领,小公主脾气上来:“啊——阿卡——先气(嫌齐)——”
  傅清宴松手:“........”得——被自己亲妹妹给嫌弃了.......
  ...............
  知道她们可能要谈事情,杨怡找个借口说去收拾收拾自己的房间。
  沈言去给客人沏茶。
  傅清宴在杨怡关门之前,乐呵呵道安:“干妈晚安~”
  杨怡‘嗯’了一下,和蔼可亲地关上门。
  远在厨房的沈言并不清楚,自己的亲妈和某位不着调的人貌似好像——很熟络.......
  “就当自己家——别拘谨,坐,吃点水果。”沈言端水果上桌,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沏茶。
  他话是对着裴余凯身边的副官和助理说的,某个不客气的人倒最先尝起了味道。
  “不不不——不用——”
  “我也不坐——您客气——”
  ‘铛——’
  孤零零走形式主义敲门,姗姗来迟的方泽摸着脑袋挤进来。
  一时间,小小的客厅都要装不下这六个人了。
  沈言用脚踢了踢傅清宴的脚尖,示意他往边上挪一下。
  傅清宴以为他要坐下,积极得很,很快挪出一个位置来。
  然后,沈言在他满怀期待的目光下,招呼方泽:“坐。”
  这场面,方泽纵然不认识傅清宴也哪敢坐。
  光是对方那张脸看起来就不好惹。
  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他还是不坐了,婉拒:“我就不坐了,最近在——减肥——对——减肥......”
  都不坐,沈言也没必要再强行要求了。
  找个就近的座位,沈言如傅清宴所想坐在他的左手边.......
  很快步入正题。
  沈言可不信,这大晚上裴余凯走这一趟只是为了把杨怡送回家。
  他完全可以让手下干这些事情,没必要非要跑一趟的。
  裴余凯:“深夜冒昧打扰,我看那个副本已经通关,所以就自作主张搞了这一出,见谅。”
  沈言挂上练了许久的真笑:“尚可。”
  “.........”
  晚间对话——毙。
  裴余凯应是看出了沈言不喜欢磨磨蹭蹭的前言,所以,直奔主题:“这是请柬——明天有一场老玩家的‘交流宴会’,我希望你代表‘暗夜’出席。”
  “这是五大公会第一次共同举办的,只有一些有实力的玩家才会在受邀之列。”
  “或许,你可以见到几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