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尸两命,这就更叫人痛心了。但他发现了一个点,似乎对判断死者的身份有所帮助。
  法医报告上清楚的写明了,死者的阴//毛和腋毛,都被剃掉了。
  在现在一些比较时尚的年轻人群里,修剪腋毛还算是比较常见的现象。但修剪阴//毛,似乎就有点不寻常了。一般人不会这么做,除非是一些特殊职业,或者是死者的性/伴/侣有特殊的喜好。
  焦旸首先想到,死者可能是一名从事卖//淫活动的特殊职业者。
  没办法,这些职业真是太高危了。
  但是,别说这只是一个推测,就算确凿无误,也不是非常好查找。
  旁边两个小岛倒是简单,人口有限,明面上不可能存在这类营业场所,私下里从事暗//娼活动的人员也有数。
  崇明和保山区的协查就需要一段时间。
  在第一次的法医报告上,没有提取出死者的指纹。因为死者在水中泡了一个多月,表面皮肤高度胀发,想要提取指纹非常困难。
  死者本身的特征很多,都对查找她的身份有所帮助,但却形成不了决定性的因素。
  要查明死者身份,首重特征。焦旸就把目光,又落到了死者身上那块略显特别的纹身上。
  柯洛洛却嗤之以鼻道:“就这么个三道弯,能看出个什么来啊?!”
  第52章 纹身(2)
  众人本来还觉得, 至少也能给指出个方向。谁知,事情果然如柯洛洛所说。
  专案组找到申城几位著名的纹身师傅询问。几位纹身师傅看到以后却都说,这个纹身手工非常粗糙, 画工也不行, 根本不知道是想表现什么。综合起来看,甚至都不太需要专业技术, 也就是路边小店几块钱瞎文的那种吧。
  以为死者身上这个纹身样式挺特别, 没想到却因为技术含量太低劣,而无法追查。
  胎儿超过两个半月,就可以进行dna检测。这本来也为查明死者身份,带来了一些希望。然而,经过检测之后,胎儿的dna, 却没有在数据库中找到关联人。也就是说, 没有查找出胎儿生物学上的父亲。这就证明, 胎儿的父亲无明显的犯罪记录,以及没有做过器官骨髓等的捐献移植与检测。
  专案组的侦破一时陷入僵局, 好在这时经过法医科的不断努力后, 终于勉强提取出来两三枚相对比较完整的指纹。
  再将指纹输入数据库后, 却非常意外的马上就有了发现。
  死者牛立霞生前曾经卷入过一次斗殴纠纷,在派出所留下了指纹。
  专案组立即传唤了当时跟牛立霞发生纠纷的另外两名女性。
  两人都大呼冤枉。其中一个名叫李芬的证人根据照片认出来了,死者正是牛立霞。李芬告诉专案组, 她跟牛立霞都在丽人宫夜总会上班,当时两人因为争夺客人发生了一点冲突, 都喝了酒, 才打闹起来, 其实他们平时关系还挺不错的。
  至于另外一名女性, 是当时李芬叫来助拳的小姐妹,跟牛立霞都不怎么认识,更别说有什么重大恩怨,非要置他人于死地了。
  焦旸派了两名干警到丽人宫一查,领班经理告诉他们,牛立霞一个多月前就不来上班了,因为联系不到人,上个月的一部分工资,都是他们打到她卡上的。
  为了严谨起见,专案组的干警们又请丽人宫的多名员工辨认过照片,他们大都认得出来,这人就是牛立霞。
  通过查询丽人宫的考勤记录,发现死者是上个月13号开始缺勤的,这也就意味着,死者是从12号失踪的。
  在确定死者身份之后,通过移动通讯公司,专案组拿到了死者的通讯记录。
  在联系上死者的父母之后,他们却都不肯相信,女儿已经去世。死者的父母都说,牛立霞一直跟她弟弟甚至是表弟表妹都有联系。
  但是,在专案组仔细询问之后才发现,死者父母说得联系,是指网上聊天。
  专案组拿到死者弟弟跟他表弟表妹的联系方式之后,调阅了相关的聊天记录。干警们却发现,很奇怪的一点是,在死者失踪前后,她在聊天软件上的习惯用语,语气,基本都没有任何改变,跟死者的弟弟和表弟表妹聊天也都很自然,根本找不出什么破绽。
  难道死者没死,死而复生了,还是这个死者根本就不是牛立霞本人?!
  焦旸又往前翻了翻,思索道:“根据我们查到的情况,死者高一辍学打工,只有初中文化,但我看他的用词造句都很流畅熟练,不像是仅有初中文化水平的人,打字的速度也很快。当然这些也证明不了什么。
  但是我发现,她在半年多以前跟表弟表妹和弟弟聊天时,多用语音,最近半年多,却是打字比较多。可以说是死者自己打字熟练了,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这些聊天记录是别人代笔。”
  而不论是死者父母所知,还是聊天记录中所表现出来的,死者都有一个男朋友,而且他们感情很好,还很甜蜜。
  专案组马上通过死者的通讯记录,锁定了一个男人,这个人叫谢佳成。
  因为在上个月12号晚上8:00,牛立霞的最后一个电话,正是打给谢佳成的。
  为了获得更多线索,专案组先让死者的父母跟谢佳成联系。
  谢佳成马上回复了死者的父母,告诉他们说,上个月12号,牛立霞去北方打工了。也许是被人骗进了传销窝点,最近几天他也联系不上牛立霞了。